旅行車的車載冰箱,那能有多大?
本來也裝不了太多東西,嘯天貓依靠敏銳的嗅覺,又找到了儲藏櫃的食物。
可是,麵對這幾個吃貨,尤其還身受重傷,需要營養來幫著恢複,有多少都不夠啊。
開車沒二十分鐘,吃得乾乾淨淨。
互相對視一眼,明顯都沒吃飽,略顯失望的,又爬回床上,靜止不動,消化食物,恢複身體。
蔡根收拾完各種包裝,小心的放回了儲藏櫃,就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不能讓玉藻看見,不太露臉。
點上一顆煙,打開了駕駛室的小隔斷,坐在了副駕駛上。
還是表達一下感謝吧。
可是剛坐在副駕駛,蔡根就看到了車麵板上的顯示器。
這個畫麵有點熟悉呢,好像是車廂裡的監控。
暈,那也就是說,剛才自己一夥人,風卷殘雲,乞丐搶食的畫麵,玉藻都看得清清楚楚唄?
尤其是自己把包裝袋垃圾,還放在了人家的儲物櫃裡,這樣欲蓋彌彰的行為,也暴露了。
不自覺的,蔡根的臉有點紅了,不敢看玉藻,看向車窗外。
“那個,謝謝你送我們,還有,那個,那個
車裡東西我們吃了,多少錢,你說個數,我掏錢。”
這話如果放在昨天,蔡根肯定都不說,吃了咋滴,錢都沒有,還要臉?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蔡根有錢了,說話底氣就不一樣了,吃你點咋滴?掏錢就完事了唄。
玉藻果然善解人意,自動把掏錢這個話題劃過去了。
“都是凡胎,雖然恢複能力比普通人強,但是需要消耗大量食物作為補充。
現在天地靈氣這麼稀薄,沒辦法的事情。
對了,看你身上血也不少,傷的重不重?要不要我直接開醫院去?”
蔡根聽在耳朵裡,這個得勁,一下就替他們用無奈掩飾了嘴饞,會說話和不會說話,差距就是這麼大。
“我沒事,傷都好了。”
說完,蔡根萬幸自己打架前都把貂脫了,內衣破爛,外套沒有什麼損傷。
玉藻的洞察力是敏銳的,剛才就看到了蔡根的內衣,那都快成漁網裝了,這是承受了多少次傷害,才能有這效果啊。
這麼快就好了?這恢複能力,是水熊蟲變異嗎?
“不去醫院的話,我送你直接回市高西門嗎?”
蔡根正好看到了第七圈的補給帳篷,猛然想到,這裡還放著幾個人呢。
算了,不管哪夥的,也都出過力,受傷了不管不顧,有損人性。
“停一下,那邊還有幾個傷員。”
玉藻停了車,蔡根招呼段曉紅和蕭蕭下去搬人。
搬到藍精靈的時候,蔡根有點不爽,就是這個貨,對自己有敵意,也不知道自己哪裡欠他的。
“蕭蕭,車裡沒地方了,你給他扔車頂上吧,綁好了,彆掉了。”
本來八門生沒看到領導,隻看到了蔡根,心裡就不舒服。
這還不讓自己進車裡,還沒地方了,那麼大個旅行車,咋能沒地方?
這蔡根就是小心眼,趁機報複,我八門生,師門忠烈,能受你這個氣?
“姑娘,綁結實點,掉下去二次傷害,我受不了,謝謝了。”
蕭蕭沒搭理他,看他的顏色就紮眼,這麼鮮豔的藍色,那是誰都能駕馭的嗎?真不要臉。
五花大綁確實很結實,尤其是八門生的脖子,纏了好幾圈,差點沒把他勒死。
黃平他們雖然進了車,也隻能在地板上躺著,因為沙發是給段曉紅和蕭蕭坐的,床更是已經滿了。
蔡根再次上車,想回到副駕駛,結果段曉紅先他一步,已經坐在那了,還很緊張的樣子。
這是什麼意思?想跟玉藻套近乎?
跟段曉紅爭座,蔡根做不到,而且坐在那,壓力確實很大,隻好回到後麵的沙發上。
段曉紅其實早就想過來跟玉藻說說話,提提人,拉進一下關係,職業在那擺著呢,誰還不想看看前輩啊。
“玉藻師傅,您好。”
玉藻很早就注意這個小胖子了,隻是天生對漂亮的姑娘有好感,這位有點顛覆她的審美。
“恩,你也好,很好。”
我很好?段曉紅酒勁一下就上頭了,有點飄了。
“那個,我是出馬仙,您和我家胡師傅,是一路的吧?”
這個怎麼說呢?
在自己的家鄉,玉藻她們以前可是不姓胡。
現在的胡家,也是血脈稀薄的分支的分支,與俗世相融以後,取了一個諧音而已。
“同源不同宗,說是一路,有點牽強。”
完了,套近乎有點失敗了,段曉紅也沒啥文化,對於這玉藻,以及九尾狐啊,青邱山啊,具體咋分的,也不清楚。
“那,有點親戚吧?”
玉藻有點無奈了,這小胖子非得往一起湊合嗎?
看了一眼段曉紅,微微皺了皺眉,現在出馬仙,都沒有形象要求嗎?
這身材長相咱就不說了,這穿著打扮,沒,沒處下眼啊。
自己要是跟她有任何關係,內心的審美,都得崩塌。
“沒有,一點沒有,絕對沒有。”
這麼堅決的否認,段曉紅不認為是自己的原因,肯定是玉藻在外麵浪的時間太長了,忘了祖宗。
怎麼可能一點沒有,都是狐狸不是?
一筆還能寫出兩個狐狸?
段曉紅的心態是完整的,堅固的,不是輕易被摧毀的。
“哦,那可能您是記錯了。
我家掌堂大教主就是你們胡家的,叫胡小草,您認識嗎?
是不是你什麼侄女,外甥女什麼的?
對了,要不要我請上來幾個胡師傅,和你敘敘舊呢?”
這是強行套近乎啊,玉藻的臉有點黑了。
什麼叫我記錯了?
我怎麼能記錯?
天狐一脈,人丁凋落,由盛轉衰,還不是我背的黑鍋?
彆說什麼胡小草,胡師傅了,無論是哪個小輩,我都不想見。
我見什麼見啊,我見到以後賠禮道歉啊?
我解釋得清嗎?
那不是找不自在嗎?
“你去把蔡根叫出來,這車現在有點偏,需要他來配個重,你太輕了,壓不住。”
玉藻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很直白了,不想跟你扯了,你不配。
段曉紅卻在關鍵時刻來了熱心腸,
“沒有啊,車很平啊,沒有偏,你調整一下方向盤試試?”
玉藻的眼裡,有了戾氣,緊緊的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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