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恩聽著蔡根服軟的話,心裡舒暢得不要不要的。
“咋交代很簡單啊,天降隕石,砸死點人,不正常嗎?
蔡根,你記住了,死這麼多人,都是給你陪葬,不謝。”
暈,臨死還給我背思想包袱,這是習慣了道德綁架吧?
已經形成潛意識了嗎?
本來蔡根還想再努力一下,但是天突然完全黑了,一絲光亮也沒有了。
抬頭看向天空,那個黑色的月亮,把太陽遮擋得嚴絲合縫,就像充能一般,在中心位置,射出了一顆光球。
速度很快,由遠及近,光球也越來越大,有點像流星,也有點像魔術彈,隻是與大氣摩擦以後,變成了一個小太陽。
可以想象,蔡根這邊,想跑都沒地方,被那個小太陽砸中,粉身碎骨不留一點渣渣。
此時,蔡根也明白了石火珠的絕望,暗自慶幸,還好自己見識少,否則剛才就開始絕望了。
這點小慶幸,也沒有給蔡根產生多少安慰,眼看小太陽越來越大,蔡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大羿,那貨不是射太陽出的名嗎?
把他喊出來,射掉這個小太陽,沒啥難度吧?
掄起斬骨刀就砍向了脖子,結果,想象中的救星沒有出現,這讓蔡根大驚失色。
就說這被動技能不好使了吧,肯定是有冷卻時間啊。
怕就怕出現這樣的情況,一天隻能用一次。
還真的發生了,蔡根無比鬱悶,但是有什麼辦法?
上一圈,自己要是不用自殺,小孫就得被紅雷吃了,沒有選擇啊。
汗珠子,一下就流進了眼裡,火辣辣的沙挺。
“恩公,我們一起勇敢的麵對死亡,不用害怕,不用自殺,有我在你身邊。”
啥?
一起死?
蔡根揉了揉眼睛,看清了眼前的蕭蕭,這個土地婆以為蔡根絕望到自殺,用手擋住了斬骨刀。
哎呀我去,關鍵時刻,這不是添亂嗎?
“蕭蕭,你撒手,我著急。”
蕭蕭很堅持,抓住斬骨刀的刀刃,哭的梨花帶雨。
“恩公,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啊,我不能”
一股血柱直衝蔡根的腦門,血壓肯定二百往上了,心裡這個氣啊。
“蕭蕭,趕緊撒手,我不自殺,我有辦法。”
蕭蕭更加執拗,完全活在自己的想象中。
“恩公,你不要騙我了,咱們一起麵對,不要怕。”
大力的抽了半天刀,實在沒有蕭蕭力量大,看著頭頂越來越大的小太陽,蔡根急眼了。
“滾開,不要耽誤我辦事。”
蕭蕭被罵,依舊無所謂,
“恩公,你打我罵我都行,隻要你高興就好,在這最後的時刻,我”
這樣的事情,真的在蔡根的意料之外,是不是自己平時脾氣太好了,以至於誰都不怕自己。
關鍵時刻遇到事,蔡根必須保持冷靜。
“你們都是傻子嗎?過來幫忙,把這個二貨拉開。真想一起死啊?”
原本在觀眾席的傷患,看到蕭蕭在那臨死訣彆,舍身護主,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這是誤會中產生的反差惡趣味吧?
以至於,死不死的都不重要了,看到蔡根在那雞同鴨講,無奈又無助,更有意思。
但是,蔡根都發話了,他們要是還看熱鬨,那就是要直麵蔡根的怒火了,堅決避免那種情況的發生。
貞水茵拖著重傷的身體,直接遁地去拉蕭蕭的腳。
小孫變出九個重傷的兄弟,抱住蕭蕭往回拉。
石火珠在地上匍匐前進,艱難的往蕭蕭身邊爬。
嘯天貓站在石火珠身上,鞭笞他爬快點。
這就像一出鬨劇,搞得蔡根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千辛萬苦,把蕭蕭拉開了,蔡根才騰出手來。
結果,一看手上,斬骨刀沒了,被蕭蕭搶走了。
心裡這個沒著沒落啊,這是要氣死自己的節奏啊?
你說你蕭蕭,咋那麼愛演呢?
那麼多人拉著你,還從那假裝掙紮。
你是會嗖的好不好?
非整這一出,表忠心的戲碼,有意思嗎?
斬骨刀不在手,身邊也沒有板磚,賽道該平整的地方很平整,連塊大點的石頭都沒有。
用頭撞地吧,還有一個障礙,自己千辛萬苦積攢的肚腩,讓蔡根彎腰很困難,就像一個胖子剪腳趾甲那麼困難。
這讓蔡根真的生氣了。
“蕭蕭,趕緊把刀給我,否則,以後你看著辦。”
蕭蕭也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人,看蔡根真生氣了,自己演得也差不多了,嗖的一下出現在蔡根身邊,老老實實的把刀遞給蔡根。
“恩公,我是真心的”
蔡根沒搭理她,心裡默念著大羿,直接抹了脖子。
還好,還好,這個技能沒有一天一次的冷卻。
想想也是,自動保命機製,萬一碰上不斷作死的人,一天一次哪裡夠用?
這次出來的人,性子有點急,一下把斬骨刀打飛了,人也站在了蔡根麵前。
蔡根隻看了一眼,就滿臉失望,這人絕對不是大羿,性彆不對啊。
出來的是一個大姑娘,鳳冠霞帔,亭亭玉立,手持玉片片,模樣帶著與年齡不符的威嚴。
見到蔡根,不卑不亢,彬彬有禮,深施一禮。
“大師傅好,我們終於又見麵了。”
沒有報名,蔡根腦海也第一次沒有出現相應的記憶,所以也不知道她是誰,反正不是大羿,讓蔡根很是失望。
看樣上次侯岡頡說的沒錯,確實疊羅漢出來的,很隨機。
蔡根很急躁,眼看那個小太陽就到站了,還是單程車票,沒心思客氣了,態度也不是很好。
“誰叫你出來的?趕緊回去,讓大羿出來。”
這句話說的在蔡根這沒感覺有什麼,但是,對麵的大姑娘聽完以後,眼圈一下就紅了。
看到她這委屈的模樣,讓蔡根感到一絲不忍。
再咋說,人家也是出來給你幫忙的,沒有好話還不能有個好臉嗎?
剛想補救,解釋一下,說點軟乎話。
結果,人家先說話了。
“挑我理還拿大羿當借口,大師傅還是那麼小心眼。
行,我走還不行嗎?省著礙大師傅眼。”
這股怨氣啊,讓蔡根從上到下一激靈。
捫心自問,什麼時候挑她理了?
再說,什麼時候小心眼了?
還是說,一直小心眼?
求解以及挽留的話,還沒有說出口。
人家一溜煙,走了,回到了蔡根的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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