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看著緊那羅雙胞胎已經石化的屍體,心裡百味雜陳。
要說可恨吧,確實可恨!
不好好在家呆著,非跑我們這個人世間來乾啥?
你說來就好好生活唄,還來這堵我。
都說了,上一個堵我的是林沃,死了吧。
上上個堵我的是趙大牛,死了吧。
就說堵我的沒有好下場,不信話,活該死。
要說可憐吧,也確實可憐!
在以前世界生活沒希望,社會沒地位,空有改變世界的理想,壯誌未酬身先死,確實可憐。
尤其當蔡根發現她們的臉竟然都是陶瓷麵具以後,以及那麵具下麵的昆蟲臉,真的替他們感到悲哀。
不用想,肯定是西邊大佛爺的手筆。
嫌棄他們的蟲臉不是人形,所以給每個緊那羅生下來就帶上了陶瓷麵具,還是菩薩像量產的那種陶瓷麵具。
往深了說,緊那羅從來沒有過自我,哪怕自己的身體都沒有自主權,更彆說靈魂了,這是多麼可悲物種啊。
最後,蔡根真替她們憋屈!
空有過人的超強實力,自裁而亡,還是因為自己這個天大的誤會。
如果她們在九泉之下明白緣由,肯定會詐屍的,憋屈得再死一次。
不過這個物種也挺有意思,公的即使死了也能當食物,母的死了竟然石化變雕像。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伸手想把雕像搬到車上,這往店門口一立,懂行的不得嚇死?
兩隻母緊那羅守門,實力不夠的,彆來找麻煩。
可是蔡根的手剛碰到緊那羅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沙堡,輕微的觸碰,就瞬間崩解了。
原來不是石化,是碳變,變成了灰。
本來完整的兩個人形,變成了兩堆灰。
其他人沒注意蔡根這邊的情況,段曉紅看到了,發出了恐懼的嚎叫,
“菜幫子,你太殘忍了,人家都死了,你有必要挫骨揚灰嗎?”
蔡根回頭辯解,
“段土豆,不要亂說,我沒有。”
看段曉紅的表情,肯定是不信,一準把蔡根歸到了鞭屍人的行列。
懊惱的抹了抹粘在手上的灰,蔡根也不再解釋,麻溜上車,躲避嫌疑。
蕭蕭一看蔡根上車了,也跟了上來,仔細檢查蔡根的傷勢。
雖然身上都是血,但是傷口已經愈合了,由於大量失血,蔡根臉色還有一點蒼白。
“恩公,你沒事吧?我給你整點補血口服液還是老山參?”
蔡根搖了搖頭,腦子裡還在不斷出現緊那羅飛灰湮滅的畫麵,確實影響心情,換位思考一下,更鬨心。
“啥東西都是偷的,我可不敢要。
對了,你去把小水搬上來,再去買幾隻燒雞。
等會,我給你錢,記住,是買,不是拿,也不是偷。”
遞給蕭蕭幾張紅票,蔡根閉目養神。
不一會,貞水茵上車了,段曉紅也上來了,石火珠想要上後座,被段曉紅給踢下去了,確實坐不下了,一會蕭蕭還回來呢。
無奈,所有女性坐車裡,男性躺在車鬥裡。
當然了,也不是絕對的,關慧蘭一臉焦黑的也躺在車鬥裡,除了委屈的流眼淚,也沒有彆的招,畢竟能給自己做主的石火珠,也一臉焦黑在旁邊蹲著呢。
地位這種事情,就是一個先入為主的概念,一開始沒地位,以後很難再有。
車子繼續上路,嘯天貓鑽進來以後,蹦到蔡根的身邊,
“主人,那個藍精靈好像對你有意見,就是他喊的上菜。
還好,主人威武,沒出什麼事情,否則,我必須整死他。”
蔡根閉著眼,敷衍的嗯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嘯天貓一看,這是受什麼刺激了嗎?
興致不高啊,換成以前,蔡根肯定琢磨那個藍精靈啊。
“主人,那我把他趕下去?”
“小天,得饒人處且饒人,宰相肚裡能撐船,你要大度啊。
不要什麼事情都斤斤計較的,要有大局觀。
人家石火珠剛拿自己擺陣引了天雷,我就把他下屬趕走,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寒了人心,再想捂熱,太難了。”
這一段雞湯,就像蔡根把著嘯天貓嘴,往裡灌似的,措手不及。
這和蔡根以往的性格有點不太一樣啊。
“主人,你跟我說實話,你真是西邊的人啊?
你剛才說的話,隻有西邊的人經常說。”
是嗎?
暈,蔡根這是還沒有,從西邊大人的設定裡麵走出來。
進了人物,太投入了,想出戲需要調整,
段曉紅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怨氣,可能是因為白點香了吧,又浪費了一把,
“菜幫子絕對不是西邊的,他也沒那好心。
帶著藍精靈他們,肯定是想著下麵遇到什麼危險,讓他們去趟雷。
一舉好幾得,壞的很。”
蔡根驚呆了,這段曉紅咋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呢?
不是自己一夥的,死活不重要,如果再有敵意,死的麵大。
剛才八門生的那聲上菜,徹底的站到了蔡根的對立麵。
如果自己明白事,躲蔡根遠遠的,否則,咋死不是死呢?
貞水茵看蔡根的表情,就知道段曉紅說對了。
下意識想勸勸蔡根,但是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否則,為了那個八門生,就把蔡根得罪了。
段曉紅好像沒說夠,繼續說八門生的事情,
“那個八門生也是,目前看,畢竟是一夥的,你坑蔡根自己能得到什麼好處嗎?
如果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好處,那麼就是心裡極度扭曲狀態下做出的衝動行為?
有自我毀滅傾向嗎?
如果自己能得到好處,那麼就是單純的智商情商雙低,重度無良症患者,沒有眼力見,得罪人,活不長。
石火珠他們單位招人,不做心理測評嗎?
什麼樣的貨色都要嗎?”
蔡根聽得都有點入迷了,這小心理分析,好像怕彆人不知道她有一個心理診所一樣,
“段土豆,你說說,你是什麼心裡疾病?還有希望治好嗎?”
段曉紅沉思良久,絕對不是在思考蔡根的問題,應該是在想怎麼懟蔡根才能更有力,不過尋思半天,終究是放棄了,
“自己刀削不了自己的把,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啥病,反正肯定是有病。
要不,我來這跟你湊啥熱鬨?
是店裡的餘熱不暖和,還是白酒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