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熊叼著一顆大雪茄,抽的很豪放,嘴邊的熊毛都燙黑了,也不在乎。
“老二,還差多少啊?
靈使都就位了嗎?”
戴尼非掏出手機,看了看刻度,也不知道是什麼應用軟件,還能看法陣的靈氣值。
“大哥,都就位了,還差那麼一點點。”
還差一點點?
手裡隻有一千靈使,還是各處劃拉的,難道還不夠?
玩具熊一個激動,雪茄掉了,把熊腿給點著了。
雖然不疼,但是下意識的趕緊拍打,越打燒的越旺。
戴尼寺趕緊拿手裡的白酒滅火,然後自己的親哥哥,全身都著了。
在他反應過來,脫下貂皮大衣蓋住玩具熊的時候,全身熊毛都燒禿了,烏漆墨黑的,很是難看。
“大哥,我錯了,這酒忘兌水了。
我錯了,你沒事吧?”
戴尼寺看著玩具熊冰冷的眼神,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拿出藤條,開始狂抽自己。
爬上沙灘椅,玩具熊又點起了一根雪茄,欣賞戴尼寺抽自己,解恨。
戴尼嗨小聲叨咕一句,
“大哥,你不是防火材料,就彆抽煙了唄,多危險啊。”
雪茄直接飛了出來,打在戴尼嗨的額頭,巨大的力量讓戴尼嗨飛出去三十多米才停下,腦門上腫起老大個包,像是雙頭人似的。
所有兄弟都明白了,大哥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戴尼非小心的給大哥又點上一根雪茄,
“大哥,消消氣,要不,把上邊的觀眾也填裡?
我看著有四五萬人,應該夠了。”
又是一根雪茄飛出來了,這次打的是戴尼非的額頭,同樣的方向,同樣的軌跡,撞在了剛起身的戴尼嗨身上。
“你們都是傻子嗎?
四五萬人,要是都填裡,立馬天雷就得下來。
是你們能抗,還是我能抗?”
小心的揉著額頭的包,戴尼嗨和戴尼非走了回來,
“那你說咋辦啊,就差那麼一點點,總不能放棄啊。
要不,把月宮仙子抓來,填裡?”
戴尼嗨剛說完,緊急抱頭,還好玩具熊手裡沒東西。
“去抓,你去抓,趕緊去抓。
毀滅吧,世界,我不想活了,怎麼有你們這群傻子當兄弟。”
三個兄弟趕緊跑過來,跪在玩具熊麵前,一聲不吱,相當害怕。
這位大哥出了名的脾氣爆,真怕他一生氣自爆了,那就追悔莫及了。
“你們就不能動動腦子嗎?
四五萬人,凡人,普通的人類,多大的因果?
誰敢背,誰背動了?
多大的冤孽,彆說上邊不能容,西邊也受不了啊。”
可能是因為心煩,也可能是因為煙癮,玩具熊又點上了一根雪茄,非常擬人的揉了揉太陽穴,
“月宮仙子後台是誰?
她老公是誰?
她婆婆是誰?
她姘頭是誰?
她的小叔子都是誰?
把她填裡不難,然後咋辦?
跟諸天會撕破臉,浪跡天涯?”
三個兄弟就跪在那,低著頭,誰也不敢說話。
“差一點就差一點吧,我覺得這一點,要靠那些外鄉的傻子。
他們的法陣動了,我們這也就夠了。”
三個傻兄弟,同時抬頭往上看去,透過厚厚的岩層,好像看到了小法陣,還有小法陣中的滑頭。
滑頭此時和玩具熊的心情差不多,用亂七八糟都無法形容了。
不是說都是虔誠的教徒嗎?
記得他們神道教入教的時候,都發誓可以獻出生命的啊?
難道是走形式說假話忽悠人?
一點誠信都沒有。
一點忠心都沒有。
以前說話都拍胸脯子,好像為了神道教,刀山火海,一往無前。
結果,人心隔肚皮,不到關鍵時刻,看不出來啊。
這二十四個神道教最核心,最虔誠的骨乾,在這都堅持幾天了?
都說了是殉教,他們還不甘心?
老老實實被我抽了靈力,風風光光的一死,這麼難嗎?
是神社的牌位不好看,還是當了英靈不自豪啊?
幾天了?進展緩慢,如果他們不抵抗,也就半天活。
結果,這叫魚死網破,還是叫同歸於儘,殊死抵抗更恰當?
反正,在抵抗這一點上,他們空前的團結,堅決不拋棄不放棄。
“你們放棄吧,殉教當英雄,千古留名,福澤子孫後代。”
滑頭的攻心戰,從來沒有停止。
但是,二十四個神道教精英,也不反駁,也不解釋,就是默默的堅持著。
整得滑頭沒了脾氣,這是什麼地方啊,多待一天,就多一分風險啊。
尤其,法陣外麵還有四個堅持不懈的人,在那像是打鐵一樣攻擊著法陣。
小二其實還好,有煤乾山供應著,補充很快,就是感覺有點無聊,進展緩慢。
一開始用拳頭攻擊,後來改成用腳踢,把雙手解放出來玩連連看。
雖然屏幕碎了,湊合玩吧。
胡小草他們就有點費勁了,熬了幾天,眼睛都布滿血絲,全憑一口氣硬頂著。
他們也不想這樣,也想輪個班啥的。
但是,這口氣不能鬆啊!
萬一這邊一鬆勁,讓法陣成功了,自己就是千古罪人啊。
於是乎,這裡形成了一個沒人知道是否短暫的,平衡。
滑頭利用法陣吸取神道教精英的靈氣補充法陣,妄圖啟動法陣,傳送煤乾山。
神道教精英在拚死反抗,阻止滑頭李用法陣吸取自己的靈氣,求得生存。
胡小草他們攻擊法陣節點,妄圖消耗法陣,打開法陣的自我保護。
法陣一邊吸收著神道教精英的靈氣,一邊損耗靈氣應對胡小草他們的攻擊。
幾方勢力,除了法陣本身,都很著急。
隻有法陣不著急。
吸收多少靈氣,消耗多少靈氣。
至於傳送不傳送?
看吧,要是靈氣夠就傳,不夠還是自保優先。
法陣的的內心獨白,誰都不知道。
所以這三撥人都很努力,或者用努力不足以形容他們的堅持。
應該是,他們都很拚命。
跳出這個小法陣,下麵還有玩具熊四兄弟的陣。
d4天團等待的相對輕鬆一些,雖然焦急,但至少沒有拚命。
他們等待著小法陣的發動,因為隻有小法陣動了。
那一絲的契機,將會變成他們陣啟動的關鍵。
於是參與其中的六方,都在等,都在堅持。
隻有等彆人有個結果,自己才會有結果。
如果自己堅持不下去了,就會成為彆人的結果。
至於結果是好是壞,結出的果姓啥?
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