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伸手拉蔡根的小孫和石火珠,有點後悔。
這是演戲呢?拚演技呢?還是開玩笑呢?
我倆跟傻子似的還當回事了啊?
開玩笑這樣真實,真的好嗎?
還是太年輕啊,你看貞水茵,也沒勸,也沒拉架,就是在那邊,淡定的看著,心中有溝壑啊。
其實他們誤解貞水茵了,完全是因為剛才蔡根舉著斬骨刀,氣勢上太嚇人了,戾氣好重。
貞水茵被嚇傻了,隻能擺個表情在那裝淡定。
台階有了,借口也有了,大家又恢複了其樂融融順暢溝通了,好像剛才那處沒有發生過一樣,除了石火珠腦門子上的細汗,還有音響裡放的《歡樂頌》。
“有話好好說,彆老生氣,上次得肝病,就是性子太急。
這我就得說說你了,你要注意身體啊,蔡根。”
這話從納啟嘴裡說出來,違和感爆棚,裝前輩高人一點都不像。
還好,蔡根異常的配合,
“是呢,我這脾氣啊,真得改改。
本想跟你開個玩笑,大夥還當真了。
趕緊的,啥辦法,我們一定配合。”
看,這多順暢,納啟感覺火候差不多了,
“汽油沒有,也不是不能跑,但是不燒汽油就得燒我了。
按照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頂天能再跑一兩圈就得變骨頭。
所以,我是可以燒自己,你們需要給我補充體力,隻要是有靈力的,我不挑食。
事先聲明,我不吃人啊,寧可變骨頭也不吃人。”
這個原則性,蔡根還是比較讚同與欽佩的。
作為人類本身,很討厭被當成食物的,無論什麼原因。
嘯天貓對靈力啊,靈魂啊什麼的比較擅長,比在座的其他人都擅長,
“目前周圍的氣場看,這裡麵有靈氣的東西很多。
這些灰塵組成的障,應該都是各種靈力碰撞所形成的了。
那個什麼式神我們就不要滅掉了,還有如果有靈使,抽出來,喂納啟也行。”
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很明了了。
如果說跑第一圈的時候,自己這夥人是獵物,等待被伏擊。
那麼接下來的七圈,就得主動出擊轉換身份了。
燒納啟也不是不行,主要是燒不到頭啊。
這是汽車比賽,估計不開車跑步到終點,不算數吧,又不是馬拉鬆?
“還有七圈,納啟估計能堅持完這圈,
兩人一組,咱們分頭行動,
小孫和老石一組,去第三圈找。
小水和小天一組,去第四圈找。
我和納啟在第二圈找。
能找到最好,找不到等著我過去。
能打過就打,打不過不要逞強,還是等著我過去。
有問題嗎?”
石火珠提出了異議,
“我覺得,同是二十八星宿,我跟貞水茵一組比較好。”
這小心思,世人皆知啊。
雖然貞水茵一臉嫌棄,石火珠還是舔著大臉說出來了。
蔡根點了點頭,
“能提出自己的想法很好,我也尊重你的想法。
那麼好,你就和小孫一組,行動。”
以為蔡根改變主意了呢,石火珠一聽我這不白說了嗎?
“為啥啊?我真的覺得”
說道一半的時候,貞水茵已經帶著嘯天貓土遁走了,自己是透明的嗎?
小孫拉著石火珠就往賽道邊緣走,
“火珠啊,走吧,你長點心吧,這話非得讓我三舅明說嗎?
這分組是有講究的。”
石火珠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回頭瞪蔡根,
“有啥講究啊,他就是不想讓我隨心。
就是看出來我對貞水茵有心思,百般阻撓。”
小孫到了賽道邊緣,坡度不是很陡,拉著石火珠,往下就跳,
“火珠啊,你這就錯怪三舅了。
趕緊,抓緊我,小心腳下。
我三舅這個分組,就是為了力量均衡。”
石火珠有點鑽牛角尖,不認為蔡根會有這麼多想法,
“彆扯了,他會均衡個毛,你說說,咋均衡的?”
小孫動作很敏捷,但是為了照顧石火珠,下坡比較慢,
“哎,你啊,真是沒有你二爺爺心思通透。
非讓我說出來,這明顯是一個高手帶著一個廢物嘛。”
石火珠不問了,也不說話了。
和小孫相比,誰是高手,誰是廢物,他實在不用再問了,太明顯了。
兩組人都走了,蔡根重新上車,拿出手機,打給了段曉紅,
“段土豆,你怎麼樣,順利嗎?”
“啊,嗯,還行吧,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們現在需要大量靈力。”
“菜幫子,你傻了吧,誰不需要啊?”
“不是,是納啟需要,他沒油了。
你如果打贏了,帶點靈力,或者靈力物品回來。”
“會說人話嗎?還如果打贏了。
行了,彆墨跡了,知道了。”
被段曉紅挑理,蔡根也習慣了,確實自己剛才有點太直白了,沒過腦子。
“納啟,你先燒會自己,咱們往前走走,看看有啥能吃的不。”
卡車沒動,納啟說話了,
“你坐副駕駛咋開車,不開車我咋走?”
蔡根一陣不耐煩,
“不是,咋地?你就這麼懶嗎?
沒人把著方向盤,踩著油門你就不會走嗎?
趕緊刹棱的,彆逼我拿斬骨刀,現在可沒人拉著我。”
“恩公,放心,我會拉著你的。”
媽呀,突然的聲音,嚇得蔡根一下就炸毛了,猛地站了起來,隻是站到一半,控製情緒又坐了下來。
能這麼跟自己說話的還能有誰?
當然是我們的土地婆蕭蕭了。
蔡根也沒轉身,掏出一顆煙,準備抽兩口壓壓驚,
“不是,蕭蕭,你就不能大方的出現嗎?
非得每次都在後座嚇唬我嗎?
是習慣了,還是個人愛好?”
蕭蕭看蔡根叼著煙,趕緊用手指打了個手響,一絲火焰出現在手指尖,幫著蔡根把煙點上,才開口,
“恩公啊,我一直都在啊。
無奈身份低微,也沒資格坐後座,一直在後麵的車鬥裡來著。
這全都走了,我也不敢過來,怕你看我心煩。
要不是你說沒人給你拉架,我還不敢過來呢。”
這話說的,幽怨之意都快擰出水來了,蔡根連忙解釋,
“誰煩你了,誰告訴你我煩你了?
自己成天不好好上班,扯這用不著的,胡思亂想。”
說完以後,蔡根感覺有愧,因為確實有點煩蕭蕭。
但是自己造的神,含著眼淚也不能說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