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曉紅對胡小草的畏懼之意不是很濃,
不像常武夫兩位老人自帶氣場,冷冰冰的,拒人於千裡之外。
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確實很有親和力,
段曉紅娓娓道來,知無不言,
“我算是為了報恩吧。
八歲中的緣分,熬了到十四出馬,
六年耗光了家裡全部積蓄,
不是我三個遠方叔叔幫忙,我都活不到現在。
這裡以前總出邪乎事,我三個叔叔找到我,
我就來了,一乾就是十多年,
師傅們也陪我在這窩囊了十多年。
最後,為了我,師傅們”
說到這,段曉紅說不下去了,是多年的陪伴,
那是長輩,是朋友,是師傅,一下子全都沒了。
莽青山終於開口了,異常堅定,
“小姑娘不要哭,兒郎們雖然都死了,
但是都沒丟人,隻是這罪魁禍首?”
恩,這次他們來,第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尋仇,
六十有三,幾十上百年的族人,說沒就沒了?
開玩笑,打了孩子,家大人能不出來嗎?
何況孩子都被打死了。
段曉紅一擦眼淚,也是爽利人,恢複了正常,
“當初師傅們是被一直惡靈附體的大狗給整死的,
然後來了夥人,說去找那大狗,解決問題。
最後,他們應該是成功了,
因為天晴了,恢複正常了。
對了,那夥人領頭的叫什麼根,還說跟我是同行。”
胡小草眼睛一亮,難道是蔡根?
“小姑娘,那個人是不是叫蔡根,
胖乎乎的沒頭發,濃眉大眼穿個貂。”
段曉紅對於胡小草能知道,也不意外,
人家是誰啊,還有人家不知道的事情?
“是,是叫蔡根,在市高那開個快餐,
對,安心便當,還讓我進城找他呢。”
胡小草看了看常武夫他們,
“看樣蔡根應該無意間,把咱們的仇給報了,
還要不要去看看?確認一下?”
段曉紅一聽,他們是想去看奈曼橋啊,趕緊說,
“蔡根他們去,我沒攔著,
那因為不去不行,再有跟我也不熟。
你們可不能去啊,以前師傅們就說,奈曼橋有個前輩,不得打擾,
這裡以前的不太平,也是那個前輩無意吸引的魑魅魍魎鬨事,
師傅們鏟除了,這裡的禍端,卻不敢靠近那源頭,
奈曼橋,不可去。”
常武夫大手一揮,
“小姑娘懂什麼,不要小瞧我們,我們”
話還沒說完,常武夫不動了,
嘴撇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張著嘴不動了。
同時不動的,還有莽青山和胡小草。
理論上來說,實體都沒在這裡,
這是被定神了?還是失魂了?
常武夫發現自己突然被拉到了一個空間,很特殊的空間。
乾裂的大地,寂寥荒蕪,天地一色,空曠虛無。
驚訝的不隻是周圍的環境,常武夫發現自己變成了本體靈魂模樣,
百米長的蛇身,被人打了好多個蝴蝶結。
周圍躺著莽青山,同樣的遭遇,蝴蝶結不比自己少。
莽青山旁白呢,就是一隻大花狐狸,
原本舒展飄逸的三條大尾巴,此時也被打上了蝴蝶結。
常武夫想要探查身邊的夥伴,發現自己動不了,趕緊開口,
“青山,小草,你們能動嗎?這是哪裡?”
還沒等夥伴回答,一個稚嫩的蘿莉音,在自己的麵前響起,
“太短了,一點也不柔韌,還是毛毛打蝴蝶結順手。”
這抱怨的是自己身體太短嗎?
發聲的地方是眼前的高山上,常武夫翻著眼睛往上看,
也沒有看到山的頂端,聲音的來源。
胡小草的年頭要比常武夫久一些,看出了眼前高山的蹊蹺,
“武夫,這位前輩本體和你同源,是不是你家前輩?”
常武夫被胡小草一提醒,拓展了一下思維,
這才發現,眼前的大山,竟然是一個蛇盤。
“前輩,我們是同族啊,是否收了神通。”
大山動了,同時還掉下了很多鱗片和碎肉乾,
一顆碩大的蛇頭,靠近了常武夫,威壓震天,
還是那個蘿莉音,
“誰說長得像蛇,就和你們同族?沒看我腦袋上有角嗎?”
常武夫這才看見,巨大的蛇頭上,確實有一根斷了的角,
還隻有一根,難道是蛟龍?沒爪子啊,
“那前輩尊姓大名?帶我等來此所為何事?”
蛇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常武夫他們,冰冷的目光,
像是一盆冰水,把他們灌溉了。
收回目光,縮回蛇頭,
“哎,好無聊啊,月末還有11天,還有11天啊。
你們不是要報仇嗎?為那幾十個小家夥報仇,
來吧,報吧,他們間接因我而死。”
莽青山的性子比較直,雖然現在身體被打成了蝴蝶結,
也沒彎曲他的性子,
“你放開我們啊,動都動不了,咋報仇?”
胡小草心想,這腦子也就鬆子那麼大,
你動都動不了,還扯什麼報仇?
就眼前這位獨角大姐,咱們把家底全帶來,也就能當個零食,
“前輩,開玩笑的,一定是誤會,我們不想報仇,
就是想來拜會一下前輩,這也見到了,沒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蘿莉音再次從山頂想起,
“哎,誤會就誤會吧,誰讓你們認識吾主蔡根呢,
算了,你們回去提醒蔡根,
獨鳴說,還有11天,他不來,我去。”
獨鳴的聲音消失了,胡小草他們也離開了那個空間,回到了段曉紅的宿舍。
胡小草在能動的第一時間,蹦下了床,關上了窗戶和門,拉著常武夫和莽青山到了牆角,
“你們都記住了吧?”
常武夫說,
“獨立小世界,帶角蛇形生物,叫獨鳴。”
莽青山補充,
“蔡根是他主人,11天後約會,讓我們提醒。”
胡小草總結,
“蔡根再次刷新我們的認知,你們把這個情況回去報信,
我要在蔡根旁邊設個刷好感辦事處。”
常武夫和莽青山同時點了下頭,消失在原地。
胡小草走到段曉紅身邊,拉起她的小胖手,
“曉紅啊,你師傅們替你死了,
那麼,你師傅們該儘的責任與義務,誰來抗呢?”
段曉紅覺得,這應該不是商量,點了頭,
“讓我乾啥,您說,眨眼遭雷劈。”
胡小草很滿意,
“其實也不為難你,咱們去城裡找你的同行去。”
同行?出馬同行,還是餐飲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