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一看說明白了,出了大鐵門,拉過黃三太爺,小聲說,
“事情定好了,每天不超過十個人,進裡麵喊毛毛,
說認識我,靈氣大小可以調節,保證安全。
對了,我的前輩性格孤僻,脾氣不好,彆沒事找事。”
黃三太爺一臉興奮,誰說認識蔡根沒用?
誰說拉關係欠人情燒冷灶沒用?
這蔡根不就立馬體現出了作用嗎?
沒有負麵情緒的靈氣啊!
有了這個,誰還拿祖先的骨頭泡酒啊?
沒有著急回話,走進鐵門,實驗了一下,果然和蔡根說的一樣,
隻要表明身份,靈氣大小都可以調節,比熱水器還方便呢!
檢驗完成,黃三太爺麵色如常的走出鐵門,疏散了那些乾活的工人,
有石火珠在這,也不好明說,隻是衝著胡小草一點頭,事情成了。
蔡根看兩隻羊也快吃沒了,再繼續下去,
廚子們還得往裡拿羊,有點太麻煩了。
也沒有問夥伴吃飽沒,問也沒用,他們可以一直吃,吃到地老天荒。
“行了,咱們出去吧,事情都完事了,我還得趕緊回家呢,
黃三太爺啊,都是為了幫你忙,我這店裡的生意都耽誤好幾天,
這一天好幾萬流水,白瞎了。”
明明是自己來長白三辦自己的事情,咋還往我身上褶呢,
黃三太爺剛得了好處,也不明說,低頭就認。
蔡根很滿意,有個好態度,但是態度再好有啥用,也不拿錢出來,
直接坐上了小火車,他肯定不走路的。
小孫他們看蔡根已經上車了,自己再吃也不好,也都跟著上了車,
這納啟就有點過分了,臨走還把半盆羊排端了起來,遞給了石火珠,
“你幫我拿著,路上吃,沒個零食,嘴裡沒味,你不許偷吃啊,否則我踢死你。”
石火珠老實的拿起盆,自己就是賤,這趟下來乾啥?
給人打雜嗎?難道就為了口吃的嗎?
不過這羊肉也確實很好吃。
小火車慢慢悠悠的開往地表,這趟行程算是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到了地表,蔡根和黃三太爺說,
“家裡事情多,我就不去一輩子度假村了,就此彆過,有事電話。”
說完就要上車,但是胡小草攔下了蔡根,
“蔡叔叔,我家在你們市的買賣出了點事,需要我過去處理一下,
正好跟你順路,搭個順風車。”
呸,我信你就是傻子,哪這麼巧?蔡根找借口推諉,
“要不你坐石火珠的車吧。”
石火珠一聽,真想跟著蔡根他們,無奈納啟太欺負人了,
自己有點受不了,趕緊說,
“蔡大哥,我這邊還有點事沒辦完,還得再待幾天,
等回單位的時候路過你那,再去看你和大爺爺。”
找我乾啥?訂盒飯嗎?難道想成神?
蔡根看了看石火珠,多好的一個胖子,魂飛魄散可惜了。
拒絕胡小草的借口一下就沒有,蔡根有點鬱悶,
“我後座沒地方了,納啟睡覺必須躺著,要不你抱著納啟?”
胡小草看了一眼納啟,滿眼的嫌棄,讓她一路伺候一條驢,很難受的,
尤其看到了納啟欺負石火珠,那是真往死裡霍霍啊。
不顧胡小草的眼神,納啟一邊嚼著羊排,一邊說,
“小胖子,我也先不回去了,跟著大胖子在這玩幾天,
他反正回去也去看你,到時候再送我回家。”
而此時的石火珠呢,心裡一片冰涼,為什麼要跟我在這玩幾天?
我在這就是為了不跟你們一起走啊,和納啟呆幾天,我還有命嗎?
多麼希望蔡根拒絕啊,一臉期許的看向蔡根,
希望他說不行,必須一起回家。
蔡根也是鬱悶,好不容易找的借口,就被納啟給掐死了。
真想說你還是彆回來了,你以後就跟石火珠過日子得了。
終究是沒說出口,衝著胡小草一招手,
“成吧,上車,咱們走。”
說完就上了車,對納啟毫無留戀。
石火珠看著遠去的汽車,
自己生活的希望也隨著汽車一起消失在風雪裡,
端著一盆羊排,換上一個笑臉,
“納大爺,你著急回家嗎?要不我們也出發,跟他們一起走?”
納啟瞪了一眼石火珠,不滿的說,
“我著急不著急跟你有關係嗎?你不是還要辦幾天事嗎?”
石火珠笑臉不斷,彎著腰說,
“我不是怕你想家嗎?我那事兒不事兒的,和您比也不重要啊。”
納啟好像突然生氣了,一蹄子踹在了石火珠的臉上,
“想家,誰特麼不想家,我回不去啊,你能送我去大澤啊?”
石火珠剛剛消腫的蹄子印,再次出現了,還有眼淚和鼻血,委屈的說,
“能啊,納大爺,你想去哪,我都送你去,我找不到,有導航呢!”
納啟發完脾氣,竟然罕見的有點低落,
邁步往一輩子度假村走,嘴裡無力的說,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導啥也回不去了。”
石火珠這時才想到納啟說的地名,大澤?
哪裡是大澤?為什麼回不去了?還有回不去的地方嗎?
下這麼大雪,沒出意外,高速封了!
蔡根覺得,自己就不適合冬天出門,跟高速沒有緣啊。
導航上了國道,貞水茵在專心開車,蔡根坐副駕駛抽煙,
胡小草和小孫在後座怒目而視。
小孫還很虛弱,但是眼睛發亮,瞪著胡小草,
“你啥意思?有啥企圖?”
胡小草那麼大歲數了,會被小孫嚇唬住嗎?當然不能了,
“我啥意思跟你有啥關係?你瞪我乾啥?”
被嗆的小孫,也不生氣,一指副駕駛的蔡根,
“他是我三舅,你對他有企圖,你說跟我有關係嗎?”
看著小孫,確實凡胎,不是什麼精怪,
除了眼神比較敏感,實力也很不濟,蔡根要這個貨在身邊乾啥?
娘親舅大,難道因為是親戚?
但是在靈異圈,舅舅和外甥關係一般都不好啊,比如二郎神和他舅舅。
想到這裡,胡小草依舊服軟了,萬一人家感情好呢?
“我沒有惡意,你不用仇視我。”
小孫很有深意的說,
“我這也是為你好,在我三舅身邊,命不硬的都不在了。”
胡小草絕對不會認為小孫是在嚇唬她,危言聳聽,沒那必要。
那就是真事,命不硬的,都涼了。
忍不住,胡小草自我懷疑了,
我命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