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本想打壓幾句,讓小孫低調,結果杜腓腓搶先了。
一個大姑娘也不注意儀容,往甲板上呸了一聲後,嘲諷道,
“能坐船來堵你的,都是中下級辦事員,能有什麼能耐,叫上名了的厲害角色,誰會坐船來?”
雖然杜腓腓說的算事實,但是小孫自動過濾了,什麼都不能影響他飄,這感覺實在太好了,比在人世間憋屈的感覺好多了。
其實貞水茵也想飄一下,但是小孫很自私,總是比貞水茵快那麼一點點,讓貞水茵就是飄不起來。
感覺自己被無視了,杜腓腓很是氣惱,
從小到大,因為老爸的原因,誰敢這麼對自己,越想越委屈,眼裡止不住的往下流,雙眼模糊以後,看不清戰況,很是著急,埋怨的吼蔡根,
“喂,你們活人都這麼不會來事兒嗎?
沒看見我迷眼了嗎?趕緊幫我擦擦。”
蔡根一開始都沒注意,淨顧著看小孫在那飄了,武術用於實戰,打法確實比什麼跆拳道好看,那小動作,那個花哨。
蔡根都想拿出零錢打賞了,被杜腓腓打斷,蔡根很不高興。
尤其杜腓腓的話還不好聽,沒有一點俘虜的覺悟,還想讓蔡根給她擦眼睛?
長歎一聲,蔡根從口袋裡拿出了紙巾,遞給杜腓腓,扭頭看小孫耍帥,
“你一個俘虜牛啥?憑本事當的俘虜就這麼自豪嗎?自己擦。”
看著眼前的紙巾,杜腓腓更是憋屈,
“你故意的吧?我手腳都被那個女人掰斷了,我拿啥擦?沒腦子呢?”
蔡根不舍的扭回頭,看了看杜腓腓已經變形的四肢,這貞水茵確實手下沒留情,掰得很用心,看情況骨頭稀碎稀碎的。
一個驚歎號出現在蔡根腦海裡,在這裡,千萬不要得罪貞水茵,
她也是在人世間憋屈慣了的,在這裡一下放飛自我,咋辦?
尤其本來脾氣就不好,名副其實的女煞星啊。
“你手腳都被掰斷牛啥?很值得自豪嗎?你還想我優待俘虜啊?”
嘴上這麼說,看一個大姑娘鼻涕眼淚一大把,從小受的教育讓蔡根看不過眼,嘴上說得狠,手上還是在幫著杜腓腓擦眼淚。
沒想到蔡根會真的給自己擦臉,杜腓腓害羞的一陣躲閃,很後悔提出擦臉的要求。
對方的不配合,終於逼犯了蔡根的強迫症,室女座的優點也一並顯露出來,既然擦,那就必須擦乾淨,必須擦好,湊合事兒,不是我的風格。
為了讓杜腓腓配合,蔡根用力的一抓她的發髻,固定住腦袋不讓躲閃,仔細的,一塊一塊的擦了起來。
小孫和貞水茵都沒在蔡根身邊,稍微遠一點就看就像蔡根抓著杜腓腓的頭發,在打臉一樣,這個畫麵很真實,也很殘酷。
“放開我女兒,有什麼條件你說。”
嗖的一聲,一個穿著古裝的中年男人出現在甲板上,正是剛才在岸邊的杜子仁,循著蔡根的蹤跡,追了上來。
現在就看出差距來了,中上級的辦事員坐船追,下級的辦事員騎馬開車追,厲害的高手,人家都是“嗖”就來了。
手裡還抓著杜腓腓的頭發,就差一點嘴角的鼻涕就擦完了,蔡根真的不想半途而廢,背對著杜子仁說,
“孩子爸爸,稍等一下,還差一點就完事了。”
這話從蔡根嘴裡說出來,配合著畫麵看著不完全,這是在虐待俘虜啊。
作為一個父親,在自己的麵前,無論從麵子上,還是人情上,都是說不過去的。
杜子仁等不了了,絕對等不了蔡根擦完那一點了,大叫一聲,衝向蔡根,
“活人,我跟你拚了。”
也許,在下邊,叫活人也是帶有侮辱性的吧,憑什麼彆人都是死人,你是活人呢?你咋還不死呢?你咋那麼特殊呢?
杜子仁一現身,周圍船上的人和岸上的人就都停止了叫罵,因為大官來了,那是南方靈帝,僅次於酆都大帝的高手,有他在絕對輪不到自己搶懸賞了,所以,都安靜的看這個大官怎麼收拾活人一行。
不再有敵人上船,小孫和貞水茵的搶人頭活動也結束了,看到突然出現的杜子仁,都是一驚,這個貨比那些跑船的厲害多了,至少人家會“嗖”。
看到杜子仁衝向蔡根的後背,這是要偷襲啊,全力戒備的小水和小孫同時出手了。
這次小孫沒有選擇推開蔡根,因為害怕把蔡根推到河裡受傷害,決定硬鋼杜子仁。
貞水茵看明白了小孫的選擇,也配合著正麵攻擊杜子仁。
實力的高低,在這一刻開始顯現了,小孫和小水同時打向杜子仁,而杜子仁以一敵二,同時把兩個人給震退了。
小孫剛剛飄起來的自信心,瞬間落地了,背靠船幫,看著自己已經粉碎性骨折的拳頭,雖然沒有喊疼,但是光禿的腦袋上已經見汗了,這小子什麼來路,這麼厲害?輕敵了啊。
小水靠在小孫的旁邊,傷勢比小孫還重一些,整條胳膊都斷了,瞪著大眼睛,凶狠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一樣,
“蔡哥,這是高手,我打不過他,你小心。”
終於,把那一點點擦完了,蔡根你一回身,正好聽到小水的警告。
我去,這一回身的功夫,我的雙廢剛變成雙飄,就又被你乾成雙廢了?
鬆開杜腓腓,躲開杜子仁,來到小孫他們身邊,看著小水的胳膊,小孫的拳頭,焦急的說,
“這麼狠嗎?需要打石膏嗎?這傷筋動骨一百天,咋辦啊?這小子什麼來路啊?”
小七把船停了下來,躲到了蔡根的身後,
“蔡叔叔,這小子叫杜腓腓女兒,那應該是五方靈帝之中的南方靈帝杜子仁了,
算是酆都大帝的嫡係下屬,這個世界的二流選手。”
二流選手,那也上不了台麵啊,蔡根放下心來。
拿出繃帶,給貞水茵的胳膊簡單固定了一下,蔡根點著貞水茵的額頭說,
“你是不是飄了,你是輔助你不知道嗎?你往前衝啥?
你有個好歹,我們咋跑路?
對自己沒有個清醒的認識,受罪活該。
被一個二流選手,打成這樣,你還飄不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