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罵完渡江羅漢,從蔡根身上解脫下來的黑絲線,有把渡江羅漢捆得嚴嚴實實,除了有點金光透出,再無其他。
蔡根聽到了關鍵詞,大師傅?說的明明是自己啊,難道這個毛毛妖怪是自己的徒弟?
不,是苦神的徒弟?
不能吧,以往出來的都是神農啊,大羿啊,都是人啊,這個怪物教啥?是教做飯呢?還是叫捆綁啊?
“那個,毛毛是吧?我是你大師傅?”
浪裡啐又被黑絲線控製到蔡根的高度,語氣一樣,
“你也夠不要臉的,你隻是有能夠成為大師傅的可能,你現在還不是。”
蔡根的臉不自覺的紅了,這是咋話說的,又自我感覺良好了,被現實給了一個大嘴巴。
隻是這時候,發現浪裡啐眼睛裡的紅火,已經恢複了白色,帶著一絲清明。
而且,感覺毛毛現在說話也沒有了剛才的癲狂,就像是一個精分患者突然痊愈了一般。
“那個,我很好奇,那個大師傅,教你什麼啊?”
毛毛控製浪裡啐簡單的回答,
“大師傅不教我東西啊,他是做飯的大師傅。”
果然,又出了偏差,原來不是師徒關係,那這玩意是什麼?蔡根理解能力跟不上了,
“那,你和大師傅什麼關係?”
毛毛用浪裡啐擺出了一個看傻子的表情,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蔡根還是感覺到了,
“我和做飯的大師傅能有什麼關係,沒關係啊,就是他給彆人做完飯,用我刷碗。”
暈,蔡根感覺一道天雷劈中了自己的腦仁,這玩意竟然是刷碗布,鋼絲球?
苦神啊,你真牛,刷碗的鋼絲球都這麼厲害嗎?
鋼絲球都被你盤成大妖怪了嗎?
蔡根此刻終於服了。
五體投地的服了。
從口袋裡拿出一顆煙,點上深深抽了一口,蔡根開始打聽細節了,
“毛毛,你在這裡乾啥呢?咋死這麼多人呢?”
毛毛把浪裡啐往地上一摔,直接摔了個四分五裂,
和渡江羅漢遙相呼應的本體突然一個轉圈,露出了眼睛和嘴巴,瞪著蔡根說,
“你還敢問毛毛在這裡乾啥呢?還不是你把毛毛放這的,還不讓毛毛走?
這都多少年了,你也不說來看看毛毛,早就把毛毛忘了吧?
枉我兢兢業業,按照你的安排,沒有一刻鬆懈,你倒好,拍拍屁股把毛毛忘了?”
這一段話說得很溜,字正腔圓,情感豐富,你會說話控製個破腦袋在那比劃什麼啊?
蔡根也想不通,也不敢問,而且以上的反應來看,非常熟悉啊,難道和獨鳴對台詞來著?
“這個,毛毛乖,不要激動,我還不是他,所以,真不知道。”
毛毛的大眼睛非常呆萌,被蔡根一說,更是激動,竟然有點要哭的趨勢,
“你不是他,這讓毛毛更生氣,他咋還不回來呢?毛毛想他。”
明明說的是另一個人,蔡根竟然感覺到了自責,還有點小內疚,這都哪跟哪啊?
“毛毛,是他不好,都怪他,我幫你譴責他。”
情緒化不隻會出現在人臉上,妖怪臉上也會有,聽了蔡根的話,毛毛表情一變,
“你腦子也瓦特了?你不就是他嗎?難道你自己譴責你自己?”
這話都讓你們說了,是他不是他都讓你說了,我說啥?蔡根決定不說話了。
“看樣你是真不知道,告訴你吧。
這上麵有一池子水你知道吧?這下邊有火山你知道吧?
這池子水就是下麵火山的水冷降溫設備,保證火山不要噴發,否則世界毀滅。
這池子水被舉那麼高,總要有人在下麵舉著吧,
對,毛毛就是那個可憐的,舉著這池子水的人。
這些靈氣都是毛毛釋放出來,舉高高用的動力。”
蔡根對於了解的真相有點不敢相信,
我去,還真是有人站房頂舉著這盆水啊?
一個火山爆發就能世界毀滅嗎?
這水冷降溫設備難道是苦神做的?
“那為什麼死了這麼多人呢?”
毛毛很是氣憤,埋怨道,
“世界毀滅就毀滅唄,一群貪婪的人,還不是知道毛毛這裡有靈氣,都想來偷。
小偷小摸的毛毛也就忍了,但是他們越來越過分,他們要把靈氣全拿走。
沒有靈氣,這池子水毛毛就舉不動了,沒有水了,咋給火山降溫?
這群人不是自掘墳墓嗎?”
是呢,蔡根深表認同,往大了說環保問題,往小了說自己生活的問題,
總是不長遠考慮,嘴上說拯救星球,實際上就在那爭分奪利,星球好好的用你拯救啊?
人家四十多億年啥場麵沒見過,用得著你來拯救?
要說拯救也是拯救我們自己。
“那毛毛這些年一直勤勞的守護這些靈氣嗎?”
毛毛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毛毛肯定不能讓他們繼續偷了啊,最先搞死了一批,
結果靈魂怨念有殘留,我吸收了一些,融合到這些靈氣裡一些。
再來人的時候,就被這些絕望的負麵情緒搞死了,
再融合,再搞死,良性循環,毛毛很省事。
就是毛毛,也吸收了很多負麵情緒,暴躁了很多,這麼多年腦子一直不清不楚的。
還好今天你來了,把這裡的靈氣梳理淨化了一遍,就連毛毛身體裡的負麵情緒都被你吸走了,
毛毛恢複理智了,這才認出大師傅來。”
明白了,水落石出了,蔡根趕緊問毛毛,
“你看見我的夥伴了嗎?一男一女一頭驢。”
毛毛用黑黑絲線在空氣中一劃,就像拉鎖一樣,打開了另一個空間,
空間另一邊,正是入口的鐵門,小孫和小水躺在地上,旁邊爬著納啟。
蔡根趕緊跑了過去,就像從鏡子裡走出來一樣,查看小孫的情況,
沒啥事,就是暈過去了,輕拍兩下就蘇醒過來。
同樣的,貞水茵也是昏了過去。
來到納啟身邊就不一樣了,這貨在打呼嚕,他睡著了。
一腳踢向納啟,誰想納啟猛然蘇醒,躲過了蔡根的必中一腳,抬頭就罵,
“小胖子,你膽肥了吧?你敢踢我?”
一根黑絲線快如閃電,抽在了驢嘴上,
“小驢子,你膽肥了吧?敢罵毛毛大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