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神,你還不出來嗎?就讓這阿貓阿狗過來送死麼?”
蔡根想說,我沒想讓他去,但是怕說完,嘯天貓再吐血,所以臨時改口了,
“苦神是你爹啊?你這麼想見他?你要是有一點點佛教護法神的尊嚴,把兒子還給我,我讓苦神天天給你當爸爸都行。”
還是要兒子,堅牢地神想到這點就鬱悶,要不是諦聽那個撲街把蔡根兒子的靈魂要走,也不至於搞出這麼多事情,看蔡根的慫樣子,真把給兒子還給他,他以後肯定不敢跟諸天會作對了。
現在好了,自己受限於林沃身體的原因,原本實力也就能製造個地底空間啥的,被那些靈使一炸,還受了一些傷,地底空間也無法維係了,真是丟人,最可氣的是人家苦神還沒露麵,一時著急開始回嘴,
“沒有你兒子,苦神就不能當我爸爸了嗎?呸,苦神就不能出來了嗎?”
看樣堅牢地神被蔡根懟的嘴都有點瓢了,這讓小孫和貞水茵他們很開心,肆無忌憚的開始嘲笑,嘯天貓雖然被紮在那處於很尷尬的位置,不過也不放棄嘲諷的機會,狗嘴流著血,依舊流露出笑的模樣。
這樣的羞辱,讓堅牢地神原本不太穩定的情緒,更加狂躁了,一串地刺,從蔡根他們的腳下伸了出來,毫無征兆,誰也沒想到堅牢地神說動手就動手。
小孫一如既往沒有顧忌自己的安危,一把推開了蔡根,不過這次攻擊範圍比較大,以蔡根的體積來說,根本沒有地方閃避。
堅牢地神看著他們拙劣的躲閃,心裡終於舒服了很多,毫不懷疑,下一秒,這幾個嘲笑自己的螻蟻,都會被串成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孫和貞水茵沒有出意外,被地刺串上了,還被高高的掛了一起來,但是蔡根確是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被小孫推了一把,坐在了地上,傻嗬嗬的看著被舉高高的小孫他們,也不見有任何擔心。
貞水茵也不是第一次被捅,人家五顆心呢。
小孫也不是第一次受傷,傷著傷著也許還能變成齊天大聖呢,這都算機緣啊。
看了兩個人,在天上掛了半天,也沒有什麼異象發生,蔡根很失望的站了起來。
堅牢地神看蔡根沒有受到傷害,有點意外,自己的地刺彆說是普通人了,就是人世間修行的高手,也是抵擋不住的啊,蔡根為什麼可以免疫攻擊呢?
再次加了把勁,十多根地刺快速的捅向蔡根,這次堅牢地神看清楚了,地刺在距離蔡根一厘米的時候,自動消解成塵土,所以才沒有造成任何傷害,這把堅牢地神給驚到了。
為什麼?什麼原理?難道是什麼神功護體?難道苦神出來了?各種猜測都讓堅牢地神剛暴躁,
“苦神,不要躲躲藏藏,你出來啊。”
小孫被掛上以後,也沒有任何掙紮,也沒看堅牢地神,而是看著蔡根,對旁邊掛著的貞水茵說,
“小水,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呢?誰來了?”
貞水茵沒有小孫眼神好,感覺也不行,吐了口血說,
“不知道啊,每次來人不是一股黑煙嗎?對了,上次是一股綠煙,這次啥也沒有啊,真來了嗎?”
被掛在遠處的嘯天貓已經恢複了貓身,開口道,
“肯定是來了,不過,不願意露麵,我的感覺不會錯的,這次的比上次的大羿還牛。”
看這群人討論這麼激烈,蔡根也很好奇,自己還沒拍板磚呢,誰來了呢?沒什麼感應呢?咋還躲躲藏藏的呢?隨即也加入了討論,
“小孫,你真的看不見嗎?到底誰來了?我不看到人,沒記憶。”
小孫運用了他的天賦異能,但是依舊比較費勁,
“三舅,我級彆不夠,看不清楚,隻看到一片蒼茫大地。”
這話說的,一片蒼茫大地,那是啥?
眼前的不就是堅牢地神嗎?
這片土地不是他說的算嗎?蔡根確實不明白。
堅牢地神也被敵人的閒聊唬住了,誰來了?
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嗎?
難道有很多人排隊來嗎?
苦神到底有多少個?
就不能爽快點真刀真槍的出來乾一場嗎?
“苦神,當什麼縮頭烏龜,不敢出來見我嗎?”
蔡根沒有回答,因為他感覺對方罵的不是自己,所以無所謂。
他無所謂,但是有人不乾了,一聲冷哼,從蔡根的身體裡傳了出來,這不僅嚇壞了所有人,還是嚇壞了蔡根。
因為這個聲音,是女聲,不是男聲,隨著冷哼的發出,掛著小孫他們的地刺全都化成了塵埃,周圍的土地也都不安的暴躁起來。
這聲冷哼,就像是一盆涼水,在三九天澆在了堅牢地神的頭頂,曾經有這種感覺是什麼時候?
對了,是釋迦佛祖修成正果以前,麵對諸魔呐喊,誰為我證果的時候,他驚悚的麵對漫天神魔,顫顫巍巍的從地底鑽出,弱弱的說了一句,我證明。
當時漫天諸魔齊刷刷看向了自己,就是那種感覺,今天又出現了。
那是上位者對於下位者的蔑視,那是不同階級的精神碾壓。
堅牢地神想運用自己的所有力量,進行反抗,
那怕無法傷到蔡根,再出現一根地刺表明自己不屈的態度也好,
但是周圍原本熟悉的土地,就像跟自己有了一層隔膜,再也無法感應到,更彆說控製。
第一次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去所有防禦,毫無抵抗能力,等待彆人的攻擊。
每一分,每一秒都讓堅牢地神倍感煎熬,甚至都希望那必然要到來的傷害,趕緊到來。
可是,她什麼攻擊也沒等來,隻等到了兩個字,
“下賤。”
還是一樣的女聲,還是從蔡根的身體裡傳出,不帶一絲情感,就好像罵堅牢地神本身,都很份。
等來了極具侮辱的詞彙,堅牢地神竟然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對方沒瞧得起自己,對方不會跟自己動手,因為自己不配。
這一次的侮辱讓堅牢地神生不起任何怨恨,隻有被放過的慶幸,原本被隔離的土地恢複了感應,她在第一時間消失在地底,逃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