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必須要先給兒子後加入,對,就是從這裡產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林沃終於想起來了。
我也想先給你兒子,這次嚇唬一次,估計蔡根就老實聽話了,不過,自己做不到啊。
“蔡根,你聽我說,你兒子現在不在我手裡,你趕緊把靈使們恢複正常,下麵的事情咱們好商量。”
蔡根看著林沃的斷了的右手,人家沒說謊,確實不在手裡,連手都沒了,
“那我兒子在哪裡?”
林沃不敢說,又怕靈使們出什麼意外,心裡好糾結,好為難,好痛苦,多少年沒有過這樣憋屈的感覺了?
算了,還是先把蔡根製住,才考慮下麵的問題吧,林沃想到這裡,就要動手,不過,愣住了。
不是因為林沃改變主意,是因為那一百多個閃光燈停止了閃爍,變成了永久性的光源,胸口的光亮隱約看見是仁心的字樣。
“小天,他們這是怎麼了?”
蔡根本著不懂就問的原則,第一時間提出了疑惑,嘯天貓也是看了半天,猜測道,
“他們好像不是靈使了,都是身體本來的靈魂,那些靈使把力量留在身體裡以後,被天道抹殺了。”
小孫也瞪著眼睛仔細看了看,點了點頭,
“三舅,你真牛,可以給活人口賜仁心,還都是村長級彆的人。”
嘯天貓看蔡根不明白,繼續擦測道,
“原本口賜仁心隻能給靈魂體,不過陰差陽錯的情況下,這些得了仁心的靈魂回到了自己的身體,算是還陽了吧,抹殺了原本靈使的意識,占據了靈使的力量,複活成超人了。”
好複雜,蔡根被解釋得更蒙圈了。
“老根,謝謝你,你給我們仁心的時候,我就認出你來了,我們終於回來了。”
張大全開口說話以後,一百多號人都向著蔡根說謝謝,這場麵讓蔡根措手不及啊,沒等他反應過來,嘯天貓開啟了天賦技能,
“彆把謝謝掛嘴上,沒啥用,把你們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是諸天會啊,就是這個林沃啊,你們報仇啊,等著吃夜宵呢?”
被嘯天貓一提醒,一百多號恢複正常的人,都看向了林沃,仇恨之情油然而生,不深切體會一次,是不能體會他們的痛苦。
沒有身體的靈魂被禁錮在魂石之中,幾年,十幾年,幾十年,正常人也得精神分裂,就像是無期徒刑一樣,所以,這些人對諸天會的恨意已經完全衝破了理智,根本不考慮什麼實力差距的問題,恨不得生吃了林沃。
林沃看著眼前諸天會精心培養的靈使,這是以後重大計劃得以實施的骨乾力量啊,但是,現在全完了,那些忠心的靈使已經全都不見了,一個也感應不到了,多少年的準備毀於一旦,自己這次的罪過可大了,大到天上去了。
最先動手的不是距離最近的張大全,而是那些小孩子,本來就不定性,被關了這麼多年,心理早就變態得不行,不管不顧的衝向了林沃,張開雙手,冒著金光,想要手撕林沃。
林沃回過神來,想要攻擊,但是舍不得,每一個靈使都很寶貴,目前都具備靈使的力量,隻是沒有了靈使的忠心,一瞬間沉入了地底,再次出現,已經到了廣場的另一端。
“小水,她這是土遁嗎?跟你的天賦一樣,難道也是蚯蚓?”
蔡根隻在貞水茵身上看到過鑽地,所以認為林沃也是一樣的技能。
貞水茵向前走了兩步,蹲下來摸了摸剛才林沃消失的地方,搖了搖頭,
“蔡哥,她這不是土遁,她這是與大地融合,比土遁高級很多,很多。”
恩,就知道誰都比你們高級,這也不算是意外,蔡根看著不斷在各種原地消失的林沃,躲避著人群的追趕。
“小孫,你說她為什麼隻是閃躲,不還手呢?再有這些村長有點弱吧?除了身上帶特效,也沒有靈使厲害啊?”
嘯天貓趕在小孫回答前,搶答道,
“主人,他們隻是普通人啊,空有力量不會運用,所以看著實力比較弱,給拖拉機換上核發動機,還是拖拉機,也不會飛。”
對於自己被搶答,小孫毫不在意,盯著林沃每次消失的身影,
“三舅,林沃可能是舍不得吧,心存幻想是不是能把靈使變回去,所以一直躲閃,也不攻擊,也不跑,是在想對策。”
小孫說得沒錯,林沃確實舍不得,也終於想到了對策,還是先把這些靈使禁錮住,以後再慢慢想辦法吧,心念一動,林沃不再躲藏,站在原地,大叫一聲,
“請上師,堅牢地神。”
隨著林沃的喊叫,她外貌發生了變化,白皙的皮膚變成石灰色,原本的披肩發也變成了一腦袋肉髻,臉型也變得不男不女,不過最大的變化是氣場,彆人可能不太熟悉,蔡根比較敏感,這是與菩提樹神出場時候差不多的感覺,神聖的,深邃的,跨越時空的,超脫一切的感覺。
林沃變身以後,沒有開口,但是一段飄渺佛音從大地傳了出來,自帶低音炮效果,
“汝堅牢地神,佛祖二十四諸天護法,
我證明,滄海與桑田,
我證明,佛祖成正果,
我證明,時間的永恒,
我證明,你們不要鬨。”
隨著不要鬨的傳出,石料鋪成的小廣場紛紛開裂,就像大地張了口一樣,吞噬著廣場上的人群,每一個都是單獨對待,每一個都完全禁錮,地底應該是出現了一百多個堅固的牢籠,束縛著剛獲得自由的人們。
大地從裂開到完全禁錮住這一百多人,隻是一瞬間就完成了,這就是實力上的差距吧。
“老根,救我”
張大全距離蔡根比較近,僅僅喊出了半句話,就掉入了大地的口中。
變了顏色的林沃,用那細長眼睛的餘光,看向了蔡根等人,冰冷的說,
“菩提樹在哪裡?”
蔡根知道這已經不是林沃了,是林沃身上的另一個存在,因為那蔑視的眼神和冷淡的話語說明了一切,自己不可能說出真相的,扯淡的說,
“那棵大樹,回老家了。”
嘯天貓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張嘴,沒給給他任何反應時間,就把他吞掉了,地麵恢複了正常。
堅牢地神沒有任何動作,但是剛才嘯天貓的遭遇絕對是她乾的,依舊語氣冰冷的說,
“菩提樹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