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孫說的這是一個秘密嗎?距離蔡根的生活比較遠,暫時也沒有那個覺悟,沒往心裡去,也沒打聽,
“你能想開就好,咱們努力把店做好,以後給你娶老婆,即使店做不好,咱們把店關了,乾彆的買賣去,隻要能吃苦,乾啥都能養家糊口。”
骨頭醬上,肘子燉上,魚頭喂上,青菜洗淨,涼菜改刀,不算當中給老婆兒子做飯,蔡根沒用兩小時,所有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
剛把手擦乾淨,到吧台點上一顆煙,電話就來了,一看是鳥哥,難道是不放心,叮囑我?再看時間,才十點多啊。
“老根,有點變化,晚上我們去不了了,清樂門出了大事,我們都要去支援,不好意思啊,要不我把菜錢給你吧。”
晴天霹靂啊,都準備好了,你跟我說不來了?那是一千多啊?蔡根腦袋有點發懵,但還是強裝無所謂的說,
“不用,我自己慢慢吃吧,你忙去吧,沒事。”
掛上電話,店門開了,送啤酒的來了。
30箱,又是一千多,不過可以月底付錢,送都送了,蔡根也不好意思讓人家搬回去。
簽了單,看著那一堆啤酒,蔡根無明火起,這叫啥事啊?
緊接著,一陣劇痛,又從右肋下傳來,就像上次在樓頂一樣,疼的忍受不了,蔡根直接順勢就躺行軍床上了,疼的冷汗都出來了。
小孫趕緊到了杯熱水,關心的問,
“三舅,你這是咋了,不吃就不吃唄,你咋氣成這樣啊?要不去醫院看看吧?你臉色好差。”
疼的蔡根說不出來話,勉強喝了口熱水,揮了揮手,去啥醫院啊,檢查一圈,一千多沒了,就沒聽說哪個醫院可以把大病看好的。
躺了20多分鐘,蔡根才緩過勁來,這是第二次了,以前沒這毛病啊,蔡根隱隱的有點擔憂了。
鳥哥掛上蔡根的電話,心裡一陣煩躁,這叫啥事啊,晚上吃飯,蔡根肯定備菜了,以為這是還個人情,拉近關係,結果欠了更多的人情,真愁。
可是,命令到了,誰敢不去啊,眼看著車已經進了清樂門,遠處就是那個皮革基地,大冬天,這氣味都很難接受。
聽領導說,這次是大事故,對外說是化學危險品泄露,全市的警察都要去支援,處理現場事宜。
自己還打電話問了師傅,說晚上有事,一個化學危險品,讓警察去有啥用?
師傅一聽就火了,給鳥哥發了一段視頻,還叮囑不要往外說,注意安全。
鳥哥看到視頻,當時手就出汗了,視頻是多個攝像頭剪輯合成的,大概情節就是,一個怪物,殺人,吃人,長大個,循環以上步驟。
看視頻的時間軸,差不多是後半夜兩三點,到現在已經發生七八個小時了,這次反應這麼快嗎?看視頻上的吃人數量,恐怕有好幾百吧。
天啊,這是好幾百人啊,在這個和平時期,一下死這麼多人,這是要地震的啊。
這個絕對是內部資料,師傅怕自己不明白原委出危險,自己肯定是沒有級彆看的,鳥哥害怕了。
進了清樂門,距離皮革基地大門還有幾百米的時候,鳥哥看到警戒線,越發知道,這次的事情絕對小不了啊。
麵包車被一道關卡攔下來以後,鳥哥趕緊下車,掏出證件,對一個站崗的說,
“同誌,我是支援的民警。”
站崗的看了看證件以後,扭頭看向了身後,那裡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身材魁梧,坐著都看得出來,一張折疊椅放不下他整個屁股,一身運動服,還斜挎一個皮包,鼓鼓囊囊不知道裡麵裝的什麼,長相也是五大三粗,很糙的一個爺們,人說從長相就能看出性格,這男人的長相,一看性格就很豪放。
女的短發齊眉,長相很屯,胖圓臉,還有兩個高原紅的大臉蛋子,小眼睛,大嘴,絕對是不好看,說可愛都有點違心。穿著也是隨便,一身運動服,羽絨馬甲,也斜挎著一個皮包,不過稍微小了一些。
這兩個人在一群穿製服的人裡麵,很顯眼,好像百無聊賴,在曬太陽,不過這裡的空氣確實難聞,兩個人臉色難看。
大個男走了過來,確實很高大,足有兩米,拿過鳥哥的證件看了看,態度很冷漠,對後麵的小眼女說,
“隊長不是通知他們領導了嗎?這事他們不用管了,咋還往這裡派人呢?有啥用?”
小眼女也走了過來,態度很好,衝著鳥哥笑了笑,然後對男人說,
“他們可能是為了表明態度吧,這不是支持我們工作嗎?”
大個男一聽這個,一下還急眼了,
“用他們支持毛啊,要是不瞞報四五個小時,人都抓住了,現在支持有毛用?”
說完了,感覺自己好像說漏嘴了,把證件還給鳥哥,冷淡的說,
“帶著你的人,在車上待命吧,不用你們支援,真有事也是累贅。”
鳥哥有點小尷尬了,你是誰啊?咋這麼牛呢?又沒看見你的工作證,你是乾啥地啊?我們來支援,就在車上呆著,我們是觀眾啊?自打當上所長,很少有人這樣對待自己了。
小眼女看場麵一度陷入了尷尬,笑嗬嗬的對鳥哥說,
“所長,你先帶人在車上等一會,估計一會你領導就給你打電話讓你們回去了。”
聽到這個信息,鳥哥也沒再說什麼,轉身就上車了,然後讓司機把車移開門口,以免堵塞交通。
上車以前,鳥哥還聽見那個大個男對小個女說,
“都怪他們瞞報,否則就抓住了,真憋氣。”
果然,在車上沒有1個小時,師傅打電話了,說這邊不用管了,回市裡該乾啥乾啥,就當沒這回事。
鳥哥聽到這個,一陣欣喜,這麼嚇人的事情,不參與最好。
實際上,確實事情有點大。
告訴司機回市裡以後,趕緊給蔡根打電話,晚上照常進行,終於不用辜負蔡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