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聽到蕭蕭要是去害孩子,無論是從現實角度,還是從靈異角度,都是不能接受的。
“小孫鎖門,放努努。”
謝不安很滿意這個效果,假裝求情,
“蔡大神,蕭蕭一個弱女子,已經很可憐了,你有必要放努努折磨她嗎?”
蔡根看小孫已經鎖上門了,誰也跑不掉了。
“我當然不折磨蕭蕭了,我折磨你,老家夥,你是故意的吧,你還敢教她吃小孩?咱們是不是還得新仇舊恨算一算啊?”
畫風不對,謝不安毫不猶豫,一下就跪在蔡根麵前,
“蔡大神,這是誤會,我以為你叫我,真是想幫她修煉,你聽我解釋”
蔡根點上一根煙,粗暴的打斷謝不安的話,
“我不聽解釋,從現在起,蕭蕭要是傷了人命,謝不安你背鍋,蕭蕭要是被傷害,也是謝不安你背鍋。”
堵死了,什麼都堵死了,謝不安還真想直接吞了蕭蕭,多省事,現在看也不行了。
“蔡大神,那我也不能成天看著她吧,要不你給個仁心,讓她投胎去吧。”
蕭蕭一聽投胎,站起來,非常堅決的說,
“我不投胎,我不配投胎,我害了那麼多人,我要為他們討個說法。”
這個台詞很的好熟悉,你也不是秋菊,你討什麼說法?
現在的情況,就僵持在這裡了,如果謝不安沒有出損招,把蕭蕭一放,愛投胎不投胎,誰管你啊。
知道了升級修煉的陰毒法門,蔡根真不敢放她走,萬一衝動害死誰家小寶寶,蔡根得自責死。
把蕭蕭滅了?蔡根也不是真的聖女婊,還是狠得下心的,不過那是最後一個辦法了。
蕭蕭本身也是一個受害者,自己如果把她滅了,也算是加害者,無形中背了包袱。
而且這小姑娘也沒有攻擊蔡根的意圖,與劉瑩媽媽還不一樣。
困局啊,困局。
蔡根在這鬨心,謝不安在這跪著,小七就比較心大了,跟著小孫一起看去了,還不停的問小孫生字,把小孫煩得,都不想看了。
石英鐘是想提建議的,不太符合人設,隻能一分一秒的走著。
“小孫,你見過世麵,有沒有什麼不害人,還讓靈更加厲害的辦法?”
蔡根的問話,讓小孫一機靈,眼珠轉了幾圈以後,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說,
“三舅,不能成靈使,就成神唄,你給她做頓飯試試?”
話音剛落,有那麼一秒鐘,好像全屋的所有東西都躁動起來,
石英鐘的指針都像電風扇一樣轉動,地板噴出了炙熱的岩漿,吧台變成了血海,大花想要跳出花盆,大燈不停的閃爍,就連兩尊財神都不斷的顫抖。
隻是一秒,都恢複了正常,蔡根懷疑剛才是幻覺吧,太不科學了。
謝不安沒有懷疑,剛才那一秒他過得像一個世紀那麼長,頭發的邊緣都因為跪著距離地板很近被烤焦了。
小孫也沒有懷疑,心裡也很緊張,真怕自己說出那句話,一道天雷把自己劈死,不過隻是一秒,一切恢複了沉靜,好像全世界都在等待蔡根的回答。
“啥意思?我做頓飯她能成神?咋做?我也想成神,我還想超神呢,需要五殺嗎?”
蔡根確定剛才的一秒是幻想,繼續剛才的話題,小孫有點不太敢說了,不過看著蔡根逼問的目光,這次肯定滑不過去了,猶豫了半天,你們不是也不確定嗎?那麼今天咱們就確定一下吧,看看是不是能成,我算是幫你們趟雷了,不用感謝我,我也不姓雷。
“三舅,你就正常做飯,心想著,吃了就能成神,就行。”
就是這麼簡單?我可以造神?我是廚神嗎?食神?薑子牙?我也沒有封神榜啊,蔡根看小孫的目光充滿了不信任,
“小孫,你不是開玩笑呢吧?哪本書上寫的?你給我看看。”
小孫也比較光棍,雷也趟了,該說的也說了,如果不行,就是時候未到,拿起書,繼續看,無所謂的說,
“您愛信不信。”
雖然語氣很平淡,掐著書的手指有點僵硬,已經全是汗水,好緊張,一定要試試,萬一行呢。
小孫內心裡不斷的祈禱,書上的字一個也不認識了。
愛信不信,信了也沒損失,不,損失一份飯,一份白米飯零售5塊錢,試錯成本有點貴啊,一頓飯的含義是吃飽就行吧,或者隻要吃就行,飽不飽無所謂吧?蔡根開始腦補,然後偷換概念,為了降低成本。
決定了,來到後廚,拿了一個湯碗,打開一袋速食湯包,成本8毛,最便宜的物料了。
倒上開水,攪勻,端到蕭蕭麵前,不忘說一句,
“蕭蕭,你喝了能成神,然後去報仇。”
這句話的信息量非常大,小孫聽後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謝不安也懵逼了,口賜仁心就夠了,還賜飯成神?一個小吊死靈還想成神?
看著那碗湯,小孫,謝不安,屋裡的家具,都想過去搶,但是不敢。
蕭蕭聽著蔡根的話,除了去報仇,彆的都沒聽明白,可以去報仇,我就喝。
端起碗,沒有遲疑,先是喝了一小口,臉就綠了,這是什麼?苦瓜湯嗎?還是黃連口味的苦瓜湯?
蕭蕭的心臟都快苦得跳動了,太難喝了,眼淚都控製不住的往下流,但是一想到可以報仇,想到爸爸和姐姐,想到王雷,沒有再嘗味道,一仰脖,把湯全都倒進了嗓子眼。
湯完全入喝下的一瞬間,蕭蕭感覺周圍的時間都禁止了,自己快速的離開了小店,就像錄像機快放一樣,自己在不斷的變換身份,青年,老人,婦女,小孩,周圍的環境也在不斷的變換,有戰場,有皇宮,有山野,有鄉村。
雖然一切都很快速,但是變成每一個人的每一生,都是完整的,從哇哇落地,到壽終正寢,每一個身份的一生,蕭蕭都體驗得十分完整,生活的酸甜苦辣,人生的悲歡離合,一樣不落,全在蕭蕭的不同人生經曆中輪番上演。
蕭蕭不是觀眾,蕭蕭是演員,她演繹著不同人的不同人生,體驗著不同人的的不同悲喜,隨著經曆的不斷豐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特質,在蕭蕭身上不斷生根發芽,茁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