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鬨事保老師的家長是怎麼想的呢?
一邊到處說,老師上課不講真東西,為了補課收錢。一邊又維護補課被抓的老師。
再有,不讓私自補課,也是維護家長的利益啊,誰跟誰是一夥的?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嗎?受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
蒼蠅不說,蔡根都不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蔡根突然響起王雷的事情,叫過蒼蠅,小聲的說,
“你跟亮亮注意查一下那個王雷的父母。”
蒼蠅一聽這個,馬上精神了,感到蔡根好像知道了什麼內幕,那是錢啊,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顆細杆的煙,給蔡根點上,
“根哥,你懷疑什麼?”
肯定不能直說,我遇到王雷了,他跟我說他騙保自殺猝死了,蔡根想,還是委婉點吧,
“我以前乾過保險,保險一般壽險能保自殺,但是意外險不保自殺,現在有些意外險,連猝死都賠。”
蒼蠅還是聰明的,被蔡根一點,就明白了,
“你是說,王雷之所以那個死法,是為了猝死,騙保嗎?這有點狠了,對自己真狠。”
蔡根沒有再說,隻要說個方向,蒼蠅肯定能辦得很明白,因為涉及錢,不是彆的。
看蔡根沒有否認,蒼蠅煙都不抽了,起身就去找亮亮了,至於怎麼辦,蔡根也就能幫到這裡了。
不知道是謝不安守信用,還是湊巧,中午來了一對高中生小情侶,要了兩份台灣鹵肉,30元。
這個金額,難道謝不安把田玲玲的也算裡了嗎?不是說好事成雙嗎?
但是這對小情侶明顯沒有把精力用在吃飯上,而是鼓搗電子煙,那種抽煙油的電子煙,草草吃完飯,就你一口我一口的抽電子煙,不停的練習吐煙圈,足足練習了半小時,然後上課走了。
電子煙的出煙量之大,味道之香,蔡根也是第一次見識,高中生走後,屋裡都快伸手不見五指了,外邊看,屋裡像著火一樣,把店門打開,放了很久,才恢複正常的空氣。
“三舅,你說他們為什麼抽電子煙呢?為了健康可以不抽煙啊,為了格調,煙草能裝得更好。”
對於小孫的疑問,蔡根也不知道,最近好像越來越多的事情,蔡根也不知道,不明白,隻給出了一個自認為合理的答案,
“有閒錢,燒的。”
萌萌現在一點也不歡樂,因為此刻正陪著最討厭的兩個人吃飯,
一個是趙大牛,行騙全國,是她的大爺,
一個是趙二牛,江湖大哥,是她的爸爸,
是的,萌萌原名叫趙萌萌,出生在罪犯世家。
今天沒有濃妝豔抹,但是穿著非常暴露,不停的在桌上翻找著,毫無規矩可言。
“大爺,你說你成天騙那些老頭老太太,你不煩嗎?乾啥不掙錢啊?”
對於侄女,趙老大還是比較寵愛的,當年自己跑路去南方,是第一任弟妹,賣了金項鏈,給給他當路費,才有今天的趙大牛。
弟妹是早亡了,就留下這麼一個獨女,趙大牛把對弟妹的感恩,全都寄托在萌萌身上了,聽侄女這麼說,也不在意,
“萌萌啊,這你就不明白了,城市越小,消息越閉塞,人們意識越差,老人越好忽悠,一輩子的棺材本啊,乾啥有這掙錢快?”
挑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自己愛吃的,萌萌繼續口無遮攔,
“掙錢是快了,但是缺德啊,還不如我當小姐呢,至少不挨雷劈。”
趙二牛一下炸毛了,就想好好吃頓飯,你當妓女你還光榮唄?
“萌萌,閉嘴,趙家的臉都讓你丟沒了。”
看著炸毛瞪眼的老爹,心裡一陣鄙視,當初給人當小弟,當打手,惹了禍,蹲監獄,老娘帶著自己,還要照顧爺爺奶奶,活活給累死了,現在風光了,娶了一房又一房,還在這裝大尾巴狼,白眼一翻,
“呦呦呦,趙家還有臉嗎?一個詐騙犯,一個臭流氓,再出我這麼一個小姐,咱就這門風,還怕丟臉?”
趙二牛實在聽不下去了,站起來就給萌萌一嘴巴子,怒罵道,
“滾犢子,就是特麼討債的,嘎巴死外邊我也就省心了。”
萌萌不哭不鬨,一臉冷笑,捂著臉,拿上衣服就走出了包間,把門摔的很響。
看著萌萌走了出去,趙大牛給了弟弟後腦勺一巴掌,
“我特麼請萌萌吃飯,你把人給我打跑了,你啥意思?”
捂著後腦勺,看著自己的親哥哥,一臉委屈,雖然在外麵自稱江湖人,但是在趙大牛麵前,是真害怕。
不是單純因為是哥哥,還因為趙二牛知道,十個自己也沒有哥哥狠。
“這小犢子不說人話,大哥,你把她慣壞了。”
趙大牛一臉怒容,
“我不慣她我慣你?彆以為我不知道李瑞是你花錢動的手腳,他是我的人,很重要的一步棋,你跟我打招呼了嗎?”
趙二牛更委屈了,辯解道,
“大哥,他嫖萌萌,還特麼自首,以前萌萌乾什麼,我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全城都知道我趙老二的閨女是小姐,我能饒他嗎?”
趙大牛冷淡的說,
“一個賣,一個買,有什麼大不了的,你知道李瑞給我賺多少錢嗎?400多萬,這麼個貨,本來都搶救過來了,你還是給我弄死了,以後你給我乾臟活啊?”
趙二牛知道大哥的臟活是什麼,那是真臟,毫無底線的臟,不敢答應,隻能唯唯諾諾的說,
“人不有都是嗎?再培養一個唄,沒有李瑞,還有王瑞,張瑞呢。”
趙大牛剛想繼續罵,代表王雷的菩提念珠碎裂成粉末,這讓趙大牛很是驚恐,又出差頭了。
王雷啊,王雷,貢獻了200多萬的王雷啊,怎麼也說沒就沒了呢?
看著大哥臉色一變,知道出事了,趙二牛關切的問,
“大哥,出什麼事情了?”
被趙二牛打斷了思路,非常煩躁,抬手又給了趙二牛後腦勺一巴掌,這次比上次更狠,直接把趙二牛的臉都拍到了桌麵上。
“出什麼事兒了,你還能幫上忙咋地,廢物,都是廢物,繼續盯著那幾個小額貸,有信趕緊通知我。”
說完就著急忙慌的打開門,出去了。
臉上全是菜湯,趙二牛也很窩火,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劉小花,十五分鐘到紅浪漫等我,彆墨跡,啥事?敗火。”
掛上電話,他也走出了飯店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