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無常站在著火網吧的樓頂,看著對麵樓的服務員,嗬嗬,好人有好報,不是壞人編出來騙好人的,通常都是時機未到。
一陣金光從城市的另一端亮起,黑白無常對視一眼,滿眼駭色,看那個方向,是蔡根家,難道嘴開光了?
一個閃身到了蔡根的店門外,就看到胸口冒著金光的田玲玲,正在一臉震驚的看著蔡根,
蔡根也是一臉懵逼,看著田玲玲的胸口,在店裡的兩個人,可能感覺金光不是很刺眼,但是半個城市都看到了那一閃而過的金光。
多少魑魅魍魎看得金光眼熱,都要往蔡根店裡附近聚集,不過黑白無常的出現,讓那些不安的靈魂都非常畏懼,不敢有絲毫異動。
黑無常盯著店裡的田玲玲,唏噓的說,
“七哥,口賜仁心,多少年沒有了?”
白無常的目光也沒離開過店裡的二人,無奈的說,
“老八,我也不比你大多少,自打上班,就沒遇到過,這情況一般走什麼流程?”
扭頭看了白無常一眼,黑無常憤懣的說,
“一個跳樓的小姑娘,何德何能?帝王將相都沒這福分。這樣的情況是不是要走通道了。”
白無常歎了口氣,
“天意莫測啊,誰能說得清楚,還是走吧,這主直接進命輪,明天就投胎,隻要不作,這福報夠好幾輩子霍霍了。”
聽到白無常的話,黑無常更加鬨心,
“咱們親自給她接走吧,謝不安拿著金碗要飯,沒福分啊。”
說完,店裡的田玲玲給蔡根鞠躬,出門後,身體隨著黑白無常消失了。
再次出現,已經到了陰間,田玲玲那胸口的金光,像是一個太陽,給昏暗的地府,帶去耀眼的光芒。
很多,非常多的孤魂野靈雖然不知道那金光的直接意義,但是非常羨慕。
白無常對田玲玲說,
“小姑娘,你低調點行嗎?這金光閃的,不符合情景設定,都破壞地府的格調了。”
田玲玲還沒說話,黑無常接話了,
“哎,七哥,她也想低調啊,實力不容許啊。”
說著話,來到了靈門關,很多生魂,過了靈門關就變成了死靈,算是陽間和陰間的分界線吧。
很高的一個舊式牌樓,上麵有很多灰塵,很高大,頂端牌匾上隱約可見靈門關三個字,很多生魂都在排隊,隊伍很長,一眼望不到邊。
黑白無常帶著田玲玲沒有排隊,直接走到靈門關門口,一個低階辦事員正在檢查其他生魂的路引,看到黑白無常,趕緊迎了出來,點頭哈腰的打招呼,
“七爺,八爺,上哪遛彎去了?我這就給你開門。你個死靈,上後邊排隊去,自己死迷糊了吧?”
指著田玲玲大聲嗬斥,雖然也見到了金光,但是不明白什麼意思啊,是靈都要排隊,上崗培訓就是這樣寫的。
白無常一揮手,也沒有訓斥,直接說
“走通道。”
小辦事員一怔,沒聽太明白,傻傻的看著白無常,靈門關有通道嗎?
黑無常性格不太好,本來這個事情他就很鬱悶,上去就給小辦事員一嘴巴,
“培訓時候你睡著了嗎?特殊條款第一條,口賜仁心者,通道。”
經過黑無常一提醒,小辦事員也想了起來,顧不上被打一嘴巴,就跑著去準備通道。
靈門關的牌樓像山那麼高,一般小靈過靈門關隻是開小門,從來不會全打開,一來用不到,二來開一次太麻煩。
不過通道就是開大門,小辦事員開始按機關,按了好幾下,大門沒有反應,尷尬的看了看黑白無常,小聲說,
“七爺,八爺,太久沒開過了,好像鏽死了。”
白無常一陣無語,黑無常破口大罵,
“讓你們好好維護,一個一個天天偷懶,給我推,推不開不算完,推不開我讓你們魂飛魄散。”
小辦事員被嚇得一哆嗦,喊著同事開始推大門,努力了幾次,終於把大門推開了一個人能過去的小縫,回頭看著黑白無常,意思很明顯,能過去了。
白無常也不想繼續浪費時間,帶著田玲玲進入門縫,然後飄來一句話,
“每天開關100次,你們就是太閒了。”
每天100次?那彆的什麼也不用乾了,也不敢反駁,繼續推門吧,推著推著就習慣了。
過了靈門關,就是黃泉路,一些陽壽未儘的靈魂在這裡耗著,熬著,等著自己的命運。
看到黑白無常,一個小辦事員上來打招呼,沒等他開口,
“通道。”
白無常先開口了。
小辦事員也不敢說什麼,不過明明這個小姑娘是陽壽未儘,應該在黃泉路上溜達啊。
帶著黑白無常來到一輛敞篷跑車前,車上麵全是灰塵,應該是很久沒有啟動過了,小辦事員請黑白無常他們上車,然後發動汽車,試了幾下,汽車沒有反應。
“八爺,好像電瓶沒電了,打不著火。”
黑無常懶得罵人了,直接說,
“把你同事叫來,拉著車跑。”
我們也是地府辦事員,有執照,有編製的,我們不是馬,不是驢,不是畜生,讓我們拉車?我們不要麵子嗎?
辦事員喊來了同事,8個小靈,套上繩子,開始在前麵拉車。
田玲玲一直不敢說話,眼前的一切跟自己書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啊,在跳樓前,她是惡補了一下死後事情的,每個環節什麼樣,也都有個了解,看現在的情況,由於飯店大叔給我了仁心,我變貴賓了嗎?
黃泉路旁有火紅的彼岸花,大片大片的綻放著,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又因其紅的似火而被喻為“火照之路”,也是這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
敞篷跑車就在彼岸花上飛快的滑行著,8個小靈跑得飛快,田玲玲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公主,看著飛快從身邊滑過的彼岸花,內心充滿了從未有過的幸福感。
黃泉路上的其他靈魂,每天也很無聊,看到敞篷跑車,以為是地府官二代在出遊,都很好奇,在路邊圍觀,就差揮手致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