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裡奧物理激活後,芙蕾雅從沉睡中醒來,非常的不開心,“你乾嘛?”
比老鼠還小的土撥鼠幼崽,放在掌心裡就一小坨。
隨著她的變形術大成,現在幾乎可以隨意變化,而且背後的小黃鴨翅膀也終於有了用,可以在縮小體型後短暫飛行。
雖然博巴克大師有意讓裡奧帶著芙蕾雅經曆戰爭,但芙蕾雅本人卻不怎麼情願。
隨軍北上後,大部分時間都是躲在裡奧的胸甲裡睡覺,主打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裡奧把她帶在身邊,就是為了應對高階超凡的威脅,沒想到這就派上了用場。
裡奧把她托在手上,說道:“芙蕾雅,是時候展現你真正的實力了,敵軍中出現了一名高階超凡,需要你來對付。”
芙蕾雅頓時慌了,她上次被高階劍士砍得一身是傷,留下了非常嚴重的童年陰影,到現在也沒有恢複。
“可是,可是!我要冬眠呀!”
不管是巨熊還是土撥鼠,都是要冬眠的。
博巴克大師和芙蕾雅的獸形態都是特拉希爾土撥鼠,以往每年到了冬天,都會找個舒適的地方睡幾個月。
但芙蕾雅就是個精力無限的熊孩子,經常會趁著博巴克大師冬眠的時候偷偷溜出去玩。
博巴克大師每次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走丟的芙蕾雅,看看她又闖了什麼禍。
裡奧五指一握,把她攥在手心,“你冬眠個屁,你就是怕挨揍。”
芙蕾雅大方認慫,“對呀對呀!你不怕,你去呀!”
裡奧隻能進行利誘,“擊敗了高階超凡,你就是首功,以後大屋所有好吃的都優先給你。”
芙蕾雅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涉世未深的精靈小屁孩了,在裡奧的掌心懶洋洋的翻了個麵,準備繼續睡覺,“就算我不去,奧莉薇婭姐姐也會給我好吃的!”
見利誘不成,裡奧隻好威逼,“對麵那可是高階超凡啊,你不上,大家就危險了,如果被他衝進陣中,我堂堂中階超凡,自然可以全身而退,但是你的西雅姐姐和格溫姐姐就慘了,她們是我的親衛騎士,肯定要是拚死反擊的。”
“對了,還有小倒黴,那可就真要倒黴了。”
芙蕾雅立刻坐了起來,“啊?”
她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發現的確如此,立馬蹦了起來,握緊拳頭,瞪著雙眼,“那不行!小諾伊斯還欠我二十個貝希麥餅呢!”
裡奧忍不住好奇,“小倒黴怎麼還欠你麥餅了?”
“他讓我給貝希送花,天太冷了他自己不想去,五個麥餅一次請我送。”
裡奧頓時嫉妒心發作,原來可憐的芙蕾雅成了他們打情罵俏的一環,這個功能裡奧都沒有使用過。
精靈做事從不看劃不劃算,隻看好不好玩,芙蕾雅也很喜歡看貝希開心和嬌羞的模樣,而且每次去都能名正言順的白吃一頓貝希麥餅。
見芙蕾雅上了心,裡奧叮囑道:“為了小夥伴的生命安全,現在開始,你要日夜警惕,防止對麵的高階超凡進行單兵突襲,刺殺我方軍團將領。”
“好!”
芙蕾雅重重點頭,撲扇著她的小黃鴨翅膀,從裡奧的手心飛下來,轉即變形成一米高的土撥鼠,掏出她的瓜皮帽和野民重箭,就出去巡邏去了。
解決了這個問題,裡奧才對旁邊的阿諾德騎士道:“對麵有高階,我也有高階,而且我們這邊,還有兩名中階,二十多名低階超凡,超凡戰力就算略有不如,也不至於被完全碾壓。”
伊森波爾軍團裡,芙蕾雅是高階,裡奧和降將沃爾頓騎士都是中階,此外還有兩名薔薇騎士、五名疾風騎士,以及羅蒙、斯壯、比約恩、克羅格等人。
除此之外,方旗騎士阿諾德本人也是一名低階高級的超凡騎士,戰鬥力不是尋常的低階超凡可比。
伊森波爾征召的角旗騎士中,也有幾名超凡騎士,但都名聲不顯。
一個高階超凡騎士率領的滿編軍團,超凡戰力可能更多,但對方畢竟不是貝博奧斯伯爵的核心部隊,總不至於拉一個超凡騎士團出來。
“而且赫爾曼伯爵那邊,也不會坐看我們被兩支軍團圍攻,自然會有所動作,幫我們解圍。”
聽裡奧這麼說,阿諾德也放心許多,“赫爾曼伯爵我見過不少次,也是年輕翹楚,能夠看清大局,就是我等,以後不太好相見了。”
伊森波爾的方旗騎士,都是在佛羅瓦爾德的伯爵府宣誓效忠的地方將領。
他們效忠的是前任伯爵,但是按照北境的規矩,現在赫爾曼成了新的佛瑞洛夫伯爵,他們就應該前往佛羅瓦爾德,進行重新效忠,這樣他們的土地才會被新任封主承認。
不過裡奧橫空出世,成了伊森波爾的統治者,和赫爾曼秘密結盟,有了分封角旗的權力。
他們這些方旗的存在,就變得尷尬起來。
方旗的頭銜需要伯爵親自冊封,但名下的土地依然是角旗領,現在卻由裡奧說了算。
在裡奧獲得北境伯爵身份之前,他們這些附屬方旗都很尷尬。
按照封建領主製度的道德觀,他們這些佛瑞洛夫家族的封臣,都屬於可恥的反叛者。
裡奧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安慰,“放心,赫爾曼伯爵是個明理人,他和我義父裡戈拉夫見過麵了,並沒有提什麼過分要求。”
阿諾德笑道:“相比這些,我更擔心接下來的戰鬥,河灣的火器強大,但對麵可是一萬人,我們還是要謹慎麵對。”
裡奧忍不住就要摳鼻孔,“誰說一定要打?實在不行我不會跑?赫爾曼伯爵不努力,我們就退回伊森波爾,坐山觀虎鬥,他們又有什麼辦法?”
河灣現在有飛馬騎士,等於有了製空權,對敵方軍團的一舉一動都一清二楚,根本不擔心遭到突襲。
而且裡奧也沒有什麼封建領主的心理負擔,這座小小的巴瓦拿奇堡他根本沒放在眼裡。
既能一日而下,也能連夜撤走。
敵進我退,敵退我追。
見裡奧這麼胸有成竹,阿諾德也沒了意見,於是起身告辭。
走出大廳,再次看了一眼裡奧的火槍軍,突然之間,阿諾德感覺自己有些老了。
這是阿諾德騎士將近三十年的軍旅生涯中,第一次產生這種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