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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該心靜如水。
可偏偏那一片片漣漪連她自己都無法忽視。
鮮花、鋼琴、燭光、精美的菜肴。
薑早也曾青春悸動,做過所有女孩子都會做的夢。
上一世跟江津風是形婚,隻維持了表麵的‘恩愛’,這些浪漫的儀式感自然是沒有的。
這輩子她原本也沒指望,卻沒想到意外地享受到了。
傅硯辭的鋼琴彈的很好,優美的樂曲從平淡,到激昂,再到高/潮。
當薑早回過神來時,已經一曲終了。
傅硯辭來到了她的麵前,單膝下跪。
“?”
薑早有點兒懵。
“你這是做什麼?”
就像無數個電影裡演的那樣。
傅硯辭從兜裡拿出了鑽戒。
很大。
繁雜的圖騰配著閃耀的鑽石,設計非常獨特。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果然,下一秒。
“薑早,嫁給我好嗎?”傅硯辭仰著頭,目光虔誠。
薑早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求婚。
說實話,有點兒懵。
“你彆玩兒了好嗎?”薑早輕聲道。
傅硯辭的語氣卻很認真,“薑早,嫁給我好嗎?”
他的聲音比剛剛更大。
雖然餐廳被他包場,沒有其他客人。
但是有工作人員啊。
他們都忍不住被這浪漫的時刻幸福到,甚至偷偷拿手機拍了下來。
“你來真的?”薑早與傅硯辭對視。
那目光中灼熱的深情讓她無法忽視。
之前她的確是猜到傅硯辭喜歡她,可沒想到會讓他衝動到求婚的地步。
傅硯辭看著薑早,本來是打算溫水煮青蛙,慢慢培養感情的,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那個時間了。
都說暗戀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可他想在生命終結之前,給這場戲一個完美的結局。
無論是否被接受,他都想要個結果,不想到了黃泉路還帶著遺憾。
“比任何時候都真。”傅硯辭把眼中的情愫明晃晃地亮給薑早看,“這一刻我曾幻想了很久,甚至在夢裡演練了無數遍,如果對方不是你,我不會答應這場聯姻,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經死在了那場車禍中,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到現在還是個心智隻有三四歲的孩子,被人恥笑。”
語頓,傅硯辭嘴角揚著幸福的笑,語氣極致溫柔“薑早,我對你不是雛鳥情結,我對你的愛比你想象的還要久,此生,得妻如此,終無遺憾。”
他握著薑早的手,力氣很大,卻又儘量控製著不弄疼她,把那枚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老婆,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
這是他生命裡的光啊。
唯一的光。
在最後的時間裡,他得儘量抓住。
薑早覺得今天的傅硯辭有些奇怪,“你沒事吧?”
傅硯辭卻笑著問“老婆,我可以起來了嗎?”
有點兒頭暈,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眼前好像有兩個老婆。
他下意識把薑早的手抓緊,撒嬌似的問“老婆,拉我起來吧,腿都跪麻了。”
餐廳服務生們一整個嗑到了都表情。
霸總撒嬌,恩愛通宵。
就是不知道傅三爺是一夜幾次郎?
薑早沒懷疑,把人拉起來,順勢看了看他的腿。
“還能走嗎?”
傅硯辭“不能。”
他整個人貼在薑早的身上,攥著的手也沒鬆開,“這樣就能走了。”
薑早“……”
“你真的沒事兒?”她怎麼覺得這男人越來越怪了?
傅硯辭的嘴好像抹了蜜“隻要老婆一直在我身邊,我就沒事兒。”
吃飯的時候,他也是全程盯著薑早看,差點兒把薑早看毛了。
薑早擔心地又問了一遍“阿辭,你真的沒事兒?”
老婆叫他阿辭呢!
傅硯辭很開心,一個勁兒給薑早夾菜,“我沒事啊,就是想多看看你。”
記住你的樣子,下輩子好找到你,再娶你做我的老婆。
一頓飯的時間,熱搜滿天飛。
#傅三爺下跪求婚#
#先結婚後求婚#
#霸總的浪漫#
#傅三爺撒嬌#
#他對她的愛寫在眼睛裡#
因為傅硯辭沒有阻止,所以服務生就把拍的照片和視頻都發到了網上,一時激起千層浪,臨城上流圈的貴婦們都集體得了紅眼病。
同樣都是聯姻,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傅老夫人也看到了,特意戴上老花鏡把所有祝福薑早和傅硯辭的帖子都點了個讚。
楚院長看著熱搜,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同樣感到心酸悲慟的還有秦河。
很快,熱搜更新。
#傅三爺攜妻共坐摩天輪#
摩天輪到最高處的時候,傅硯辭突然扣住薑早的後腦,印上了深深一吻。
一吻結束,傅硯辭饜足地看著難得有些臉紅的薑早。
啞聲道“抱歉,未經允許,冒犯了老婆,實在是老婆太美,情不自禁。”
薑早此時的心跳非常快。
兩世以來,第一次發生這樣的情況。
她不蠢,不會天真的以為這是第一次坐摩天輪造成的。
是那個吻。
她不排斥。
甚至很喜歡。
這一點,她無法否認。
“你……是想跟我弄假成真?”薑早盯著傅硯辭的眼睛問。
上一次,也是這樣。
他們甚至都到了酒店。
可最後卻隻是這男人為了引出背後之人的謀算。
所以這一次,薑早必須再次確定一下“你喜歡我?”
傅硯辭捧著她的臉“我愛你。”
很愛。
愛到隻要想到還有不到一周就要和你陰陽相隔,就疼到了骨子裡,恨不得怒指老天的不公。
傅硯辭第一次這麼怕死。
可這一切他都不能說。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僅剩的時間裡,安排好一切。
讓老婆和老媽能毫無後顧之憂地安享一生。
當晚,傅硯辭把薑早送到家,自己卻沒有下車。
“我還有點兒事情要辦,老婆你跟媽說,不用等我吃飯了。”他朝著車外的薑早說道。
薑早看著傅硯辭的車子離去,心裡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南山山頂。
傅硯辭靠著車頭抽了兩顆煙的功夫,他約的人就到了。
車燈照著他的臉,穿著黑襯衫黑褲子的jane走下車,麵色冷凝,一身氣質和傅硯辭有七八成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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