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派出去的人一路跟著保險公司的人連續一個星期,卻一無所獲。
“這不可能,這可是上億的保險金,難道那個尼洛不想要?”夏初微不相信。
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人對這麼多錢不動心。
江津風則更想知道這個尼洛是誰?
為什麼會是他媽媽的保險受益人?
某小島上,Mar把查到的信息彙報給了Jane。
“你是說,傅銀荷的保險受益人是尼洛?”這是Jane也沒有想到的。
Mar點頭:“屬下已經多方查證過了,的確是公爵大人無疑。”
尼洛·伊塔利亞諾不僅是Y國公爵,還是神秘伊塔利亞諾家族的家主。
Jane看著那些保險合同的複印件,忍不住笑了。
“所以說,現在這些保險金都是我的了?”
因為尼洛·伊塔利亞諾已經過世了,而他是尼洛遺囑上唯一的繼承人。
也就是說,現在伊塔利亞諾家族是他在做主。
至於原因……
Jane不願去回想這些過去的事情。
他看向Mar,突然有些惡趣味:“我會給你簽一份授權書,你出麵去把那些保險金領了。”
Mar突然有些頭大。
他監視江津風和夏初微這麼久,可是深知他們骨子裡是個什麼東西,若是知道過億資產到了他手,怕是肯定麻煩不斷。
美人計、美男計、苦肉計……
Mar的腦中瞬間已經幻想到了無數種可能。
可Jane的命令他必須服從。
“是,BO。”
果然,一切正如Mar所想。
前腳他剛從保險公司那裡領了保險金,後腳他就被人跟蹤了。
跟蹤者技術隻能算半專業,應該是個半吊子私家偵探。
Mar故意帶人繞圈子,把人甩開後,非常高調地在臨城最豪華的酒店開了一間總統套房。
很多人在忽然間暴富後,都會產生報複性消費的心理。
Mar正是抓準了這一點,給正在調查他的江津風和夏初微提供‘線索’。
此時的他人在情人島,幾乎所有的高端奢侈品店都有消費記錄。
夏初微聽著新偵探彙報回來的消息,心疼的都在滴血。
那些原本都應該是她的錢!
“津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必須阻止他,不然他遲早會把那些錢敗光的!”夏初微心急如焚。
江津風卻隻是一直盯著Mar的照片看。
Mar是亞裔,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作祟還是什麼,江津風總覺得Mar的五官某處和傅銀荷有點兒像。
他抬頭剛要說什麼,就見偵探傳來的視頻中,一個溫柔美麗的女孩子正在跟Mar談笑風生。
那張臉,五官的每一處輪廓,他都清晰地記在腦中,刻在骨子裡。
江津風突然站起來,“這是什麼時候到視頻?”
夏初微有些奇怪,但也還沒反應過來:“就剛剛啊。”
江津風連忙拿起外套就往外走,路過玄關的鏡子處,還下意識整理了一下發型,確認自己的形象無可挑剔,這才拿了車鑰匙走人。
“津風!你去哪兒?”
夏初微也緊跟著追了出去。
十分鐘前,情人島中心街,溫暖拿著手機四處查看,沒注意旁邊,不小心撞到了人。
“orry。”她在抬頭看到對方是亞裔麵孔時,才想起自己已經回國了,“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Mar搖搖頭:“沒關係,是我不好,擋了這麼美麗善良的小姐的路。”
溫暖被他逗笑了,隨後指了指手機上的地圖:“我想去這家書店,先生你知道在哪裡嗎?”
Mar也跟著她笑:“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本地人。”
一般這句話就代表拒絕了。
可他偏偏下一句話卻是:“不過我剛好知道這家店的位置,也正好要去那兒。”
溫暖本來還有些失落的心突然又高漲起來,她是個很善良的人,隻要彆人願意給予恩惠和幫助,她就會非常感謝。
她說了一路‘謝謝’,倒是把向來身處各種謀算中的Mar弄的有些懵,等到了地方,他再也聽不下去了。
“溫小姐,你要是再說謝謝,我可就不帶你去了”
溫暖這才停止。
兩人相繼一笑,這便是被偵探拍下來的畫麵。
等到江津風趕到的時候,書店裡邊隻剩下Mar一人了。
他獨自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邊喝咖啡,一邊看書。
是一本講述華夏古曆史的書,是溫暖推薦的,他看的津津有味兒。
遠處,偵探坐在柱子後邊的位置上,見到江津風後,招了招手。
江津風走過去,坐在偵探的對麵。
眼中的急切與失望交雜著。
“人呢?”
偵探狐疑,回頭瞅了一眼,“江少,人不是在那兒坐著呢嗎?”
他的任務就是監視跟蹤Mar,跟丟不要錢,他可專業著呢。
江津風罵了他一句‘廢物’。
“我說的是剛剛那個女孩兒!就跟他一起進書店的那個。”
偵探想起來了,“哦,她啊,她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忙忙離開了。”
打電話給溫暖的正是薑早。
“江津風去情人島找你了。”
一句話,就讓溫暖慌了神。
她並不想破壞江津風的家庭,所以絕對不能跟他見麵。
傅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薑早推門而入,溫暖正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等她。
茶幾上放著熱拿鐵,是秘書詢問過後專門準備的。
“不好意思,溫小姐,臨時有個會,讓你久等了。”薑早一邊說一邊把手中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然後走向休息區。
溫暖輕笑著開了句玩笑:“在這裡,我是不是該叫你薑總?”
薑早倒是從不在意這些,“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就互相叫名字吧,也顯得沒那麼陌生。”
溫暖點點頭:“當然可以。”
兩個本就互相欣賞的女人,這會兒又因為稱呼的改變而顯得關係更近了一步。
所以溫暖也不再拐彎抹角,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在情人島?又怎麼知道津風去找我了?”
其實她的疑惑很多,可是一下子問太多又會顯得她非常在意這件事。
可事實上就是如此,深愛的人,哪怕決定遠離,也忍不住想去關注,這是一種條件反射的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