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早從沒想到這種偶像劇裡才會發生的誤會有朝一日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當鄭瀟開門看到他們的姿勢時,雙臂環胸,斜靠在門框上,甚至還瀟灑地對著他們吹了個口哨。
“寶貝兒,沒想到你這麼生猛。”鄭瀟笑的一臉不正經,“要不要我回避一下啊?”
話是這麼說,可她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不僅沒有離開,甚至還目不轉睛地盯著沙發的方向,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似的。
薑早倒是淡定,起身後把傅硯辭也拉了起來,然後才無語地看向門口的鄭瀟。
“想什麼呢?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而已。”
鄭瀟‘哦’了一聲,尾音拉的老長,笑著進來,順便把門關上。
閨蜜的熱鬨她看看可以,其他人就算了。
“跆拳道黑帶‘不小心’摔了一下而已,我懂。”她一臉揶揄地走到他們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傅硯辭完全不懂這兩人說的是什麼,隻是乖乖地跟鄭瀟打招呼:“瀟姐姐好。”
鄭瀟突然有點兒懂閨蜜為什麼這麼心甘情願當老媽子了,這麼乖又這麼好看的男人,是個女人都抗拒不了好嗎?
“嗯,你乖,來,姐姐給你糖吃。”
說著鄭瀟從包裡抓出一把棒棒糖。
傅硯辭有點兒饞,轉頭看向薑早,眼巴巴的,每個眼神都像是在說‘老婆我想吃糖糖’。
鄭瀟直接把糖塞進傅硯辭的褲袋裡。
“彆管她,這是姐姐給你的見麵禮。”
薑早也就不再攔著了,笑著道:“大明星,你這見麵禮可真大方。”
一把棒棒糖。
這怕是鄭瀟送禮最寒酸的一次了。
鄭瀟雙腿交疊,身子懶懶地向後一靠,隨便抓了下那頭銀發:“呦!這是替你老公抱屈呢?就他現在這樣,我給他彆的他也得稀罕啊,還是棒棒糖最實在了,對吧,傅硯辭?”
傅硯辭正在認真地剝糖,聞言點了點頭:“嗯!對!阿辭最喜歡糖糖!”
薑早也在沙發上坐下來,一隻手托著太陽穴,斜睨著傅硯辭。
“最喜歡糖糖,所以不喜歡我嘍?”
本來隻是一句玩笑話,誰知傅硯辭立馬把手裡的棒棒糖扔了,撲到薑早懷裡緊緊抱著。
“不是,阿辭說錯話了,阿辭最最最最喜歡老婆!給多少個糖糖都不換!”
薑早:“……”
她就是逗他玩兒來著,沒想到這孩子居然還當真了。
鄭瀟樂得在一旁看熱鬨,“寶貝兒,我看你注定是沒法和傅家撇開關係了,如果他一直不恢複,你恐怕得當一輩子老媽子。”
其實鄭瀟是挺為薑早不值的。
在她看來,薑早值得這世上最好的男人。
不對。
應該說這世上最好的男人都配不上她。
薑早在鄭瀟的心裡,就是最完美的女人。
誰娶了他就是上輩子燒高香。
薑早輕輕把傅硯辭推開,揉了揉他的頭:“逗你玩兒的,去吃糖吧。”
傅硯辭知道薑早是要跟鄭瀟說話了,便乖乖坐在旁邊,不過沒有吃糖,隻是靜靜地陪著。
薑早忍不住輕笑,自己伸手從傅硯辭褲袋裡拿出一顆糖,剝開後塞進他嘴裡。
“吃吧。”
隨後又笑著揉了揉他的頭。
哢嚓!
鄭瀟給這個畫麵拍了下來。
“嘖嘖,放在以前,我絕對不會相信你有耐心做這種哄孩子的老媽子。”
她印象中的薑早,一直沉迷於各種考試,各種學習,各種打拚,仿佛打了雞血一樣,身體裡有使不完的精力,就像一個充滿電的機器,總好像少了點兒人氣兒。
而現在,這種人氣兒她終於看到了。
薑早也懂鄭瀟的意思,說道:“醫生說阿辭有可能恢複,隻不過時間無法預測,但是恢複的幾率很大。”
鄭瀟突然很好奇,“那他恢複之後你打算怎麼辦?繼續留在傅氏?彆說我沒提醒你,真正的傅三爺可是冷心冷情,城府很深的,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一旦被他發現你的能力,說不定會利用婚姻捆綁你,榨乾你的剩餘價值,然後再一腳踹開,你可彆傻傻的一點兒後路都不給自己留。”
薑早忍不住笑出聲:“我有你說的那麼笨嗎?”
鄭瀟瞥了眼傅硯辭那張堪比一線男星的帥臉,撇撇嘴,“你難道沒聽說過陷入愛情的女人智商都為0嗎?”
“什麼玩意兒?”薑早差點兒以為自己幻聽了,“愛情?拜托,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那種不切實際的東西怎麼可能和我扯上關係?”
薑早起身來到辦公桌那邊坐下,打開旁邊的筆記本電腦,再次登入小號,屏幕上的地圖有一個紅點正在緩緩移動。
鄭瀟也走了過來,“你在監視誰?”
“夏初微。”薑早從來沒有瞞著鄭瀟任何事。
除了重生。
鄭瀟挑了下眉,眸中興致滿滿,低頭仔細看了眼屏幕。
“她這是要去哪兒?都到了城郊結合部了。”
薑早把夏初微抄襲那些網絡作者作品跟江津風邀功的事情說了一下。
“我發給江津風的郵件裡包含了那些作者的地址,夏初微肯定是不想跟江津風離婚的,所以她唯一的辦法就隻能是挨個找那些作者去買版權。”
鄭瀟撇撇嘴:“江家也不算什麼大戶人家,全靠傅家撐著,江津風長得也就一般,夏初微是哪根筋搭錯了,寧可婚前賠上名聲也要嫁給他?”
這是鄭瀟一直都搞不懂的事情。
薑早卻知道,那是因為夏初微是重生的,知道上一世江家會崛起,成為臨城首富,甚至進軍帝都。
夏初微想做人上人,所以就想儘辦法扒著江津風不放。
薑早聳了聳肩膀:“也許是蘿卜青菜各有所愛?不過她注定得不到她想要的,江津風根本不喜歡她,他們現在甚至還沒圓房。”
鄭瀟嘴巴驚得嘴巴張大,“寶貝兒。”
她把薑早坐著的椅子轉過來,兩人對視,很認真地問:“你不會是還惦記江津風吧?不要啊,他好醜,還沒傅硯辭長得好看。”
那邊認真吃糖的傅硯辭聽到自己名字,抬頭,很認真地說道:“嗯,阿辭好看!”
薑早無語扶額:“你想哪兒去了?就算之前我跟江津風有婚約,那也隻是聯姻,而且我背地裡也做好了調查,知道江津風很符合我形婚的標準,所以才沒拒絕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