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微的表情太真,完全看不出任何作假的成分。
江津風也不得不懷疑,難道真的冤枉她了?
可薑早就是覺得這件事肯定和夏初微脫不了乾係。
晚上,又是薑早在醫院陪護。
七點多的時候,小張來送了晚餐,是傅家的廚師做的,還順便帶來了薑早的電腦。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點外賣也可以的。”薑早其實真的沒這麼講究,剛剛她甚至已經想點一份螺螄粉來著。
小張細心地把飯菜都擺在桌上。
四菜一湯,有葷有素,對傅家而言已經算是一頓簡餐了。
“老夫人說了,外賣不健康,醫院的飯菜又不符合您的胃口,還是家裡做的吃著更放心。”解釋完,小張就走了。
薑早不得不被迫承受這份對她來說比較陌生的家人的關愛。
這還是她從未感受過的感覺呢。
看來螺螄粉隻能下次有機會再吃了。
薑早一邊吃飯,一邊打開電腦查看方唐發來的3D立體設計圖。
傅硯辭的魂魄就坐在她旁邊,在看到這份設計圖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薑早看人很準。
這個方唐真的是個難得的設計天才。
“圖紙很棒,但我覺得有幾個細節的地方還可以稍稍改進一下,我標注出來了,你看一下。”薑早給方唐發了條語音過去。
十分鐘後,方唐才回複。
“薑總,你的意見非常棒,給了我很大的啟發,我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薑總,你是不是也學過設計啊?”
薑早:“嗯,大學的時候幫彆人去點到上過幾堂課。”
那可是她大一時候的主要收入來源。
方唐再次向薑早表達了他的崇拜,隨後兩人又針對這份設計圖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一個小時後,語音通話結束。
桌上的飯菜也徹底涼了。
不過薑早不在乎,就這麼將就著吃了。
旁邊的傅硯辭眉頭狠狠一皺。
大晚上吃這麼冷的食物,傷胃!
她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還是說在夏家時候吃冷飯吃慣了?
想到薑早有可能曾被夏家虐待,傅硯辭眸色一冷,對夏家的印象如今已經是負分,積了滿肚子的怨懟。
“彆吃了,給家裡打電話讓小張再送一份過來。”
“這湯都冷了。”
“很晚了,你該休息了,工作是做不完的。”
傅硯辭從沒想過自己也有如此嘮叨的一天。
可惜,薑早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
他是乾著急又沒什麼辦法。
薑早抱著電腦一直工作到了後半夜,又去病床那邊看了一眼,這才放心地躺在沙發上睡了。
她的睡相不太好,蓋在身上的毯子沒一會兒就掉到了地上。
傅硯辭就這麼不厭其煩地在一旁守著,給她蓋了一夜的毯子。
同時又拿來他自己的手機,給一個備注為Allen的人發了一封電子郵件。
【幫我查下今天白天在奧斯丁酒店慈善晚宴上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現?明晚九點以後再回複我。】
白天若是收到回複,怕是會被那個單蠢的他拿去問薑早,又或者是給刪掉。
翌日清晨,薑早睡醒的時候,發現傅硯辭正蹲在她麵前盯著她看。
深邃的眸子隱著淡淡的綠,清澈的仿佛能直通心底,讓人很容易在他麵前卸下心防。
傅硯辭仿佛等這一切很久了,看到薑早睜眼連忙笑著開口:“老婆早安!”
“早安。”薑早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脖子,笑著問:“乾嘛一直盯著我看?”
傅硯辭笑的燦爛,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老婆好看!”
隨後又重複強調了一遍:“老婆特彆好看!”
薑早在他臉上捏了兩下,然後才坐起來:“小家夥也會甜言蜜語哄女孩子了,跟誰學的?”
傅硯辭倒是實在:“MOMO。”
“MOMO說了,女孩子都喜歡被誇好看,尤其是自己的老婆,更要經常誇,每天誇,時時刻刻把老婆的好記在心上。”
薑早看著還蹲在地上的傅硯辭,忍不住懷疑,這真的是三四歲智力的孩子能考慮到的事兒?
是傅硯辭這家夥本來小時候就這麼早熟?
還是說他現在已經開始在慢慢恢複了?
薑早希望是後者。
傅硯辭能早點兒恢複,她也好能輕鬆些,順便跟他談談這段婚姻到底該怎麼辦?
其實維持形婚和離婚她都無所謂的,隻要彆影響她搞錢搞事業就好。
不過現在考慮這些都維持過早。
“好了,甜嘴巴小可愛,先去洗漱,一會兒我去問問醫生看你是否能出院?”
“嗯。”
傅硯辭高興地原地跳起來。
“我是甜嘴巴小可愛,老婆叫我小可愛……”甚至哼上了小曲兒,雖然聽不出什麼調,但也足以看出傅硯辭是有多麼的開心。
等兩人洗漱過後,小張剛好把早餐送了過來。
中餐西餐,葷的素的,乾的稀的,應有儘有。
甚至還有薑早愛喝的咖啡。
“三夫人,老夫人說了您今天不用急著去公司,公司有什麼急事的話她會先處理。”小張把傅老夫人的話轉述了一遍。
薑早點點頭,讓小張跟著他們一起吃。
小張連連擺手:“我已經吃過了,謝謝三夫人。”
說完他便退出了病房,到外邊等著。
“阿辭,昨天你為什麼突然自己去樓梯間那邊玩兒?”趁著吃飯的時候,薑早想順便了解下昨天的事情。
夏初微的話不可信。
傅硯辭正在吃灌湯包,一咬就爆汁,好吃又好玩兒。
“因為隻有那邊地方大,又不會打擾到彆人啊。”他又夾起了一個灌湯包。
薑早追問:“去之前你見過夏初微沒有?”
傅硯辭點點頭:“外甥老婆說老婆你在工作,我要是無聊了可以自己找地方玩兒,然後她就走了。”
薑早把最後一口咖啡喝了下去。
果然,這事兒和夏初微脫不開關係。
雖然夏初微沒明確說讓阿辭去樓梯間,但話裡話外也存在誘導的嫌疑。
“阿辭,你跌下樓梯之前,有沒有看清是什麼人推的你?是男人還是女人?”薑早又問。
智能飛碟錄下的畫麵因角度的問題隻能依稀看見當時有彆人在,但是男是女真的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