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人也都明白了。
八成是有婦之夫偷偷帶著小三兒來找刺激了。
這種情況在度假村裡經常發生。
那些看似親昵恩愛的男女十有**都不是夫妻。
有的甚至雙方都有對象或者家庭,然後背著自己的伴侶出來偷情。
傅硯辭後退一步,跟薑早並排而立,“我不認識你。”
他說的是實話。
但聽在其他人耳中就變成了另一種含義。
我不認識你你是誰?
啊,不愧是傅三爺,絕不給人留情麵。
不是說傅三爺車禍後留下嚴重後遺症了嗎?
這也不像啊。
薑早牽住傅硯辭的手,手指輕輕捏了捏他,示意他不用再說什麼。
傅硯辭果然閉嘴了,但不滿的目光始終落在麵前的男女身上,眾人光想著他的身份,就覺得亞曆山大。
薑早另一隻手還把玩著房卡,笑看著中年西裝男:“你是傅氏分公司的經理?看樣子應該已婚,這是出來偷腥?我記住你的長相了,到時候會跟人事部核查,把今天的事情如實告訴你老婆的。”
“傅三夫人,您不能這樣啊,我這是第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千萬彆告訴我老婆……”
中年男苦苦求情,薑早直接拉著傅硯辭轉身去找他們的房間。
聽說後來中年男和那個女人在前台大吵了一架,然後倆人就都離開了,計劃好的偷情之旅也就這麼泡湯了。
薑早和傅硯辭很快把這個小插曲忘在腦後,倆人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兒,便去了采摘園。
這裡有各種水果和蔬菜,還有魚塘可以釣魚,真真正正地體驗大自然的感覺。
還有模擬海灘的露天遊泳池,很多人躺在沙灘上曬著太陽,這對於在城市裡每日處在快節奏當中的人來說的確是個不錯的消遣。
薑早瞬間有了個新想法。
也許她可以建一個功能更全的主題度假山莊……
“老婆!你看我摘了好多草莓!”
傅硯辭很快就造成了個小花臉兒,但整個人都處於亢奮中,很明顯也很喜歡這樣的地方。
“老婆老婆,那邊還有好多葡萄和藍莓,我去摘給你吃。”
彆看他隻有三四歲的智力,卻總是將薑早的喜好記得牢牢的。
薑早把他拉了回來,用紙巾給他把臉上的泥土擦乾淨。
“小心點兒,彆傷著了。”
她還是有些不放心,便跟了過去。
發現傅硯辭左挑右選,總是挑個頭大的來摘。
看到薑早在身後,他憨憨一笑:“老婆,我嘗了,個頭大的最甜。”
薑早忍不住用手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這些還沒洗呢,不乾淨,有病菌的,不能吃。”
“哦。”傅硯辭還在笑。
這種純真地不摻雜半點兒算計的眼神莫名地能戳到薑早的心底裡,留下一道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的痕跡。
采摘園是要額外付錢的,傅硯辭摘了很多,回去的時候差點兒拎不動。
薑早無奈搖頭:“我來拿吧。”
傅硯辭卻很堅定地拒絕了,他看了看旁邊,“他們都是男的在拎。”
果然,其他來采摘的夫妻或者情侶都是男的負責拿東西,女的空著手。
傅硯辭是在有樣學樣。
等到他堅持回到房間,兩隻手心和手指都被勒紅了。
“疼不疼?”薑早幫他吹了吹,又揉了揉。
傅硯辭抿著唇說不疼。
可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都快哭出來了,很明顯是真的疼到了。
薑早乾脆低頭在他的掌心親了一下。
“阿辭真棒,是個男子漢了,男子漢要堅強,不能輕易哭鼻子哦。”
傅硯辭真的不哭了,隻是炯亮的眸子依舊盯著薑早,把手又往上抬了抬。
“老婆,還要親親。”
薑早揉了揉他的頭,捧著他的手低頭又親了一下。
“這回不疼了吧?”
“嗯,真的不疼了。”
傅硯辭很開心,手忙腳亂地拿了一次性餐盒,挑了幾個最大的草莓和藍莓去洗了。
每一個都洗的很認真。
“老婆,我都洗的特彆特彆乾淨了,肯定沒有病菌了,你快吃。”
他就這麼用雙手捧著,期待的眼神看著薑早。
薑早笑了:“都給我?”
傅硯辭點頭:“當然了,都是阿辭給老婆摘的!”
薑早忍不住,又捏了捏他的臉。
“傻瓜,記住永遠不要把自己的所有都給彆人,自己想要過的好,總要留些底牌的,懂了嗎?”
傅硯辭似懂非懂。
也許曾經肯定是懂的。
畢竟傅三爺在商界名聲響當當,沒點兒城府和心計早被傅家旁支取而代之了。
“可是,把所有的都給老婆,我就覺得是過得好啊。”傅硯辭依舊捧著那些水果,蹲在薑早麵前,眼巴巴地看著她。
這時薑早才發現,傅硯辭的眼睛透著點兒淡淡的綠色。
也許是有混血血統?
“算你嘴甜。”
薑早拿起一顆草莓吃了,“起來吧,一會兒腿該蹲麻了。”
並笑著揉了揉他的頭。
傻孩子,憑你這句話,在你康複之前,我都會護你平安。
晚飯後,兩人決定去泡溫泉。
這裡有大池子,也有專門的隔間,連接兩邊的是一個空曠的房間,整屋的榻榻米,隨意擺放著各種懶人沙發等,牆上掛著顯示器,累了的可以躺在這裡看電視,也可以小睡一會兒。
“哇,老婆,這裡麵好舒服。”傅硯辭下了池子就迫不及待想去遊泳。
薑早驚訝地發現,雖然傅硯辭的智力倒退了,但是某些技能還是在潛意識上保留了下來。
例如遊泳。
但這個池子比較小,遊不開,所以傅硯辭玩兒了一會兒便回到了薑早身邊,學她的樣子靠坐著。
旁邊擺著果盤和紅酒,而薑早給傅硯辭準備的則是牛奶。
傅硯辭看著薑早手中的紅酒杯舔了舔唇瓣,“老婆,我想喝你那個。”
薑早自然不會同意,“乖,小孩子隻能喝奶。”
傅硯辭還是很饞,“我已經長大了。”
“還不夠大。”薑早捏了捏他的臉,“聽話,喝奶有助於睡眠,阿辭乖不乖啊?”
“阿辭乖。”傅硯辭又不舍地看了眼薑早手裡的紅酒杯,然後幻想著紅酒的味道,一口氣把手裡的牛奶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