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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pu她?
就算夏家養了她,該還的上輩子她也都還清了。
這輩子,她隻為自己活。
“夏叔。”薑早看向夏雲千。
夏初微從不允許她叫夏雲千爸爸,而夏雲千似乎也默許,所以兩輩子以來,薑早都是叫他叔。
薑早從包裡拿出一張卡,上前兩步,放在茶幾上。
“這裡邊是我從五歲開始到高中夏家為我花費的所有開銷,從高中開始我就是半工半讀,夏家沒再給我出過一分學費和生活費。”
夏雲千轉頭狐疑地看向藍怡,似乎對這件事也是剛剛知曉。
藍怡則是下意識避開了夏雲千的眼神。
這兩夫妻的反應都在薑早的預料之中,猜疑的種子已經埋下,她倒是要看他們的夫妻感情有多麼的情比金堅。
薑早起身,退後回到傅硯辭身邊,繼續道“至於夏氏的簍子是怎麼回事,天知地知,我知夏初微知,夏叔這麼精明,應該也猜到了吧?所以就不存在我給夏氏造成損失這件事,至於你所說的知恩圖報,我也做到了,畢竟你們說換掉我的結婚對象我也沒反對不是嗎?”
藍怡從沒想過薑早居然敢這麼硬氣地說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讓你嫁到傅家難道還委屈你了?那可是多少人想巴結都巴結不上的婚事,要不是你夏叔叔,你以為憑你個一無是處的賤丫頭能攀上傅家?”
上輩子藍怡沒少這麼罵薑早,無論周圍是否有人。
那時候她還不止一次傷心,可現在,她不會了。
“嗯,如你所願,我攀上傅家了,所以我要和夏家劃清界限了,嫁夫從夫嘛,這可是媽你教我的。”
傅硯辭覺得這裡哪兒哪兒都不好,拉著薑早就往外走,“這裡的人都好壞,老婆,我們回家。”
薑早也由著他,輕笑著看著被拉住的手,“嗯,我們回家。”
等到門外車子駛離的聲音響起,夏家三人才回過神來。
夏雲千轉頭看向夏初微“微微,你不是說傅硯辭傻了嗎?他怎麼還知道他是傅三爺?”
夏初微本以為今天薑早回門能給她下馬威,把之前在傅家受的氣都還回來,沒想到真正吃癟的還是自己。
“他那蠢樣兒難道還不夠傻嗎?整天圍著薑早轉,跟個哈巴狗似的,我看薑早就是狗仗人勢,以為攀上了傅家就能踩在咱們夏家頭上了,等哪天傅家倒台了,看她還怎麼囂張!”
她說的很篤定,仿佛知道傅家一定會破產一樣。
夏雲千還是了解女兒的,他特意把藍怡給支走了,拉著夏初微坐下來,問“微微,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夏初微回頭看了眼藍怡離開的方向,不屑地撇了撇嘴,挽住夏雲千的胳膊,悄聲說話時,眼中帶著濃濃的興奮和期待。
“爸爸,我有兩個項目能讓江家崛起,到時候和咱們夏氏合作,兩家共贏,傅氏沒了傅硯辭,早晚會撐不住,到時候就是咱們踩在傅家頭頂上,連傅老夫人都要看你臉色行事。”
餅畫的太大,太香,夏雲千聽了有點兒飄飄然。
能踩在傅家頭上,那感覺得多爽啊。
“微微,你說的是什麼項目?”夏雲千忍不住問。
他也有私心,如果項目真的很好,乾嘛非得拉著江家?
夏初微又瞥了眼廚房方向,藍怡的裙擺露出了一塊,很明顯是在偷聽。
她白了一眼,然後趴在夏雲千耳朵邊輕聲說“智能機器人和高端網遊。”
上一世江家就是靠這兩個項目異軍突起,從二流世家一躍成為了能和傅家並肩的存在。
夏雲千一聽,便放棄了獨自做這兩個項目的想法。
it和高端智能都不是夏氏的強項,倒是女婿江津風是學計算機的,江氏在他接手後,也開始朝著it業發展。
“行,你回去和津風商量商量,到時候由夏氏代理,咱們兩家合作,強強聯手。”夏雲千現在非常慶幸女兒當初換了新郎。
不然現在要守著傻子過日子的就是他女兒了。
藍怡趴在牆角聽了半天,愣是一個字沒聽到,光看到這倆父女笑了。
她心中委屈。
這麼多年她一心一意為這個家,甚至因此疏遠了自己親生女兒,結果夏雲千和夏初微居然還是防著她,把她當外人。
……
薑早在回去的車裡接到了閨蜜鄭瀟的電話。
電話那邊很吵,好像有很多人,背景音樂也很嘈雜。
“早早,我的演唱會你來不?我可是給你留了內場最好的位置。”鄭瀟的聲音是很有特色的煙嗓,說話的語氣和她的人一樣,張揚中帶著幾分傲,很有辨識度。
薑早是個聲控,當時就是被鄭瀟的聲音迷住的,一聽是鄭瀟的聲音,嘴角的笑容忍不住加深,歡喜直達眼底。
“我就不去了,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不太方便。”她指的自然是寸步不離的傅硯辭。
鄭瀟也明白,就沒說什麼,剛要掛電話,薑早又喊住了她。
薑早“演唱會結束可彆再出去瘋了,當心又被拍。”
“知道了,管家婆。”鄭瀟笑著掛斷了電話,也不知道有沒有把薑早的話聽進心裡。
薑早無奈,收起手機,看向車窗外。
上一世的今天,有她陪著瀟瀟,這一世,她沒法到場,希望瀟瀟彆再搞出什麼幺蛾子才好。
左邊肩膀突然一沉。
薑早回頭,隻看到了傅硯辭的發旋,以及黑長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這孩子玩兒了一天,也是累了吧。
薑早扶著傅硯辭的頭,調整一下他的姿勢,讓他睡的更舒服一些。
手停在他的臉頰上,忍不住又捏了兩下。
手感是真不錯。
再捏兩下。
飄在旁邊的傅硯辭的魂魄“……”
就覺得臉上又癢又燙。
他現在已經能記得白天發生的所有事,看向薑早的眼神不由得帶著幾分心疼。
原來她在夏家竟一直是被那樣對待的。
就連回門時,親媽都沒給她好臉色,甚至還當免費傭人似的那麼使喚。
他忍不住把手伸過去,想要摸摸薑早的頭,給予一些安慰。
“阿辭。”
“阿辭?”
薑早把傅硯辭叫醒,還未碰到薑早的魂魄就這樣瞬間回到了傅硯辭體內。
“嗯?”傅硯辭眨著惺忪的睡眼看向薑早。
薑早笑著把他亂掉的頭發整理了一下,“到家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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