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幅臨摹畫,當然了,好的臨摹畫也是有一定的價值的,作者維米爾的夫人完全不懂藝術,但是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叫葛麗葉的女仆走進了維米爾的生活當中,日複一日,兩人之間產生了情愫,發生了靈魂上的碰撞,但這一切被維米爾的夫人發現之後,要求把葛麗葉從家裡趕出去,臨彆前,維米爾希望葛麗葉能夠成為他畫作當中的主角,所以才有了這幅《戴珍珠耳環的少女》。”
袁旭東和自己的朋友介紹牆上的畫,這時顧茉莉走了過來,她看向袁旭東有些臉紅害羞地微笑道:
“袁先生,我來了,不好意思啊,讓你等我。”
“沒關係,我正好看看畫,這幅《戴珍珠耳環的少女》就挺不錯的,雖然隻是一幅臨摹畫,但畫家的功底顯然很好,我還挺喜歡的,我買了,你準備一下合同。”
“好呀。”
顧茉莉看著袁旭東微微淺笑,不可否認的是,袁旭東已經在她的心裡占了一席之地。
“袁先生,那我去準備合同了。”
“嗯,去吧。”
袁旭東微微笑道。看著顧茉莉走後,他身邊的那位朋友戲謔地笑道:
“袁總,這位上手了嗎?”
“你覺得呢?”
袁旭東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看著他,那位朋友豎起大拇指笑道:
“厲害,袁總,原來喜歡這樣的少婦啊?”
“彼此,彼此。”
袁旭東笑了笑道:
“好了,我不和你說了,你自己看吧,我要去辦正事了。”
“彆啊,你能有什麼正事要辦啊?”
“去找我的葛麗葉。”
“我鄙視你,重色輕友。”
“謝謝誇獎。”
在朋友鄙視的目光下,袁旭東走向不遠處的休息區,顧茉莉正坐在那兒的沙發上準備合同。
“茉莉。”
袁旭東輕輕喊了一聲,他在顧茉莉的身邊坐了下來,湊到她身旁低聲地微笑道:
“今天晚上去我那裡,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我不去,我晚上還有事,你彆這樣好嗎?”
顧茉莉俏臉嫣紅地抗議道,她往旁邊挪了挪,和袁旭東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茉莉,你知道嗎?”
看著顧茉莉,袁旭東笑道:
“其實我是你的葛麗葉,你是我的維米爾,我們之間早就已經發生了不止一次的靈魂碰撞,難道你真的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內心嗎?”
“你彆亂說,誰是你的維米爾啊?”
顧茉莉臉紅嗔道。袁旭東笑了笑,他看著顧茉莉笑道:
“那我是維米爾,你是我的葛麗葉,你能成為我畫作當中的女主角嗎?”
“你會畫畫?”
顧茉莉有些驚訝地看著袁旭東問道,她還真不知道袁旭東會畫畫,隻當他是一個很有錢的藝術品投資者。
“當然,我會畫畫讓你感到很驚訝嗎?”
袁旭東看著顧茉莉笑道:
“實際上,我畫畫的造詣非常高,不比你們畫廊簽約的這些小畫家低,甚至比他們還要好,你信不信?”
“不信。”
顧茉莉直接搖了搖頭道:
“你肯定是在吹牛,你怎麼可能比我們畫廊簽約的職業畫家還厲害啊?”
“那我們倆打個賭,如果我是在吹牛,我滿足你一個願望,可如果我不是,你滿足我一個願望怎麼樣?”
“我才不要跟你打什麼賭,我又沒有什麼要完成的願望。”
“是嗎?”
看著拒絕的顧茉莉,袁旭東微微笑道:
“每個人都會有想要實現的願望,你也不會例外,比如說,如果打賭是你贏了,我就買下你們整個畫廊,然後捧你當畫家怎麼樣?”
“我……”
看著袁旭東,顧茉莉真的心動了,她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真正的畫家,她念的大學也是藝術類大學,學的專業就是繪畫,可等到大學畢業以後,她的夢想還是敗給了現實,沒有卓絕的天賦,沒有捧她的資本,慢慢地,她放棄了想成為一名真正的畫家的夢想,去當了職業畫家的經紀人,也算是離她的夢想近一點。
在私底下,她也一直堅持畫畫,但水平一般。不過,她也很清楚,如果真有大佬願意花錢去捧她,那她也可以成為一名職業畫家。
同樣的一幅畫,在路邊攤上隻能賣一百塊錢,在畫廊裡卻能輕鬆賣幾萬塊,要是在專門的藝術品拍賣會上,賣上幾十萬,幾百萬,甚至是幾千萬,幾億,幾十億都有可能。
大師在白紙上畫個圈圈都能值幾百萬,甚至是幾千萬,她顧茉莉的畫,還比不上畫圈圈嗎?
在這個圈子裡待得久了,顧茉莉也看透了虛偽的光環,隻要有人願意花錢去捧,一個繪畫學徒也能成為大師,像梵高那樣的大師,在他們活著的時候,不也是窮困潦倒嗎?
什麼是藝術品?
為什麼說藝術是無價的?
有人願意花錢,它就值錢,沒人願意花錢,它就一文不值。
當然,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真正的藝術品,但真正的藝術品不一定值錢,值錢的也不一定是真正的藝術品,就像大師隨手畫的圈圈,那是狗屁藝術品?
又比如一些流浪漢寫的毛筆字帖,明明是一手好字,在某些“潑墨”和“鬼畫符”的大師口中卻是被批的一文不值,還真是大師在流浪,小醜上殿堂。
言歸正傳,看著袁旭東,顧茉莉猶豫地問道:
“那要是我打賭輸了呢,你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
看著顧茉莉,袁旭東微微笑道:
“兩個選擇,做我女朋友,或者是一年的地下情人,你選一個?”
“你……”
顧茉莉忍不住瞪了袁旭東一眼,她就知道他想打她的主意。隻是還不等她說些什麼,不遠處就傳來一陣喧鬨聲,夾雜著小女孩的聲音。
“可可。”
顧茉莉臉色微變,她趕緊起身,循著喧鬨聲向她女兒可可畫畫的地方跑去,袁旭東起身跟在她身後。
……
“你乾什麼呢?誰讓你碰這幅畫的啊?”
看著拿著畫筆不說話的朱可可,米娜又氣又急,她搖晃著朱可可的肩膀生氣地問道:
“你說話,誰讓你碰這幅畫的啊?”
“米娜,你乾什麼呀?!”
看見米娜欺負自己女兒,顧茉莉一下衝了過來,她一把推開米娜,把嚇傻了的朱可可護在自己的身後,看向米娜質問道:
“米娜,你跟個小孩子吼什麼呀?!”
“我吼?!”
看著護著朱可可的顧茉莉,米娜氣得伸手指著掛在牆上的那幅《**》大聲道:
“你看看我這幅畫,都是你女兒乾的好事。”
兩人的爭吵聲引來越來越多人的圍觀,顧茉莉回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那幅《**》,她微微睜大眼睛,畫上被胡亂塗鴉了一小塊的地方。再看看自己女兒拿在手上的畫筆,她忍不住看向她問道:
“可可,這是怎麼回事啊?這是你畫的嗎?”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就覺得這畫挺漂亮的,我就看看,然後不知道誰撞了我一下,就成這樣了。”
朱可可解釋道。等她說完,米娜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