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了許久後。
奉天大殿內的朝臣皆是麵麵相覷。
朱應。
這是他們聽到這個名字三次了。
第一次出現時力斬百,斬將斬旗。
第二次則是殲滅韃子萬眾騎兵,斷了韃子的騎兵。
而這一次則是更厲害,竟然直接將韃子的族長都給斬了,破了韃子的族庭。
每一次出現的戰果都足可震動朝堂。
“此人,難不成真的是冠軍侯再世不成。”
“憑借數千騎兵竟然殺得這韃子如此狼狽?如此重創韃子?”
“殺入韃子族庭,斬其首領,這戰果當真不小了。”
“這韃子雖是小族,人口不過百萬,可終究也擁兵數萬,竟被朱應帶著數千騎兵殺得如此地步。”
“此子要更得皇上和太子的歡喜了。”
……
朝堂之上。
每一個人都清楚朱應立下此番戰功的含金量。
雖說比不上昔日冠軍侯霍去病殺入匈奴府邸,封狼居胥。
但這戰果卻是極大的展現了大明的軍威,足可振奮全軍。
哪怕是朱標聽到這戰果,英武的臉上也是浮起了一種驚訝,還有驚讚。
“好,好,好啊。”
“朱應。”
“他無愧我大明的戰將,當真是在這北疆打出了我大明戰將的風采,打出了我漢家兒郎的風采。”
“以數千微弱兵力在敵腹地攪動風雨,將敵人拖住已經是極為難得了,他竟然還能夠襲敵人族庭,斬敵首領。”
“不錯,不錯。”朱元璋也是十分興奮的大笑了起來,極為的欣慰。
“父皇。”
“朱應。”
“有昔日冠軍侯之風采。”
朱標也是一臉笑容的評價道。
如若之前在軍中馮勝有此評價隻是在軍中少數人知道。
但此刻朱標一評,整個朝堂,未來整個天下都要知道啦。
冠軍侯之風采。
這是何等的榮耀?
冠軍侯是何人?
那可是屬於漢家戰將的無上榮耀,封狼居胥,風光無限。
武將要是能夠冠以冠軍侯之名,那更是榮耀無比。
朱標有此評價,便是對朱應最大的恩賞了。
也正是如此評價,滿朝文武也不由得麵帶驚愕。
能得到朱標如此,這就是給朱應定下了一個恩澤,給予其前途無量了。
整個朝堂乃至於天下都知道,如今當今皇上已經老了,一切都是在給太子朱標鋪路,能得朱標看重,未來大明朝堂之上必有其一席之地。
“太子所言不錯。”
“朱應。”
“的確是有冠軍侯之風采。”
“雖說這韃子不過是一個小族,比不上昔日雄踞北邊的匈奴,可畢竟也有兵力數萬,兵力十倍朱應不止。”
“可他在如此兵力懸殊之下還能夠破其族庭,斬其首領。”
“如此風采,當賞,當重用。”朱元璋也是大笑著讚同道。
“父皇。”
“此番宋國公來報便是為朱應請賞。”
“我大明軍中軍功為先,有功必賞。”
“可不能薄待了朱應。”朱標笑著說道。
“太子覺得該如何封賞?”朱元璋笑著問道,儼然又是將決策權交給了自己兒子了。
“如今朱應已經官封守備,爵為世襲男爵。”
“此番立下大功,理當再晉一級,封指揮僉事,統領萬軍。”
“除此外。”
“賜千金,賜將甲,賜劍,賜弓。”朱標略帶思索,直接道。
“唐鐸。”
“聽到了太子的話沒有?”
朱元璋笑了笑,看向了兵部尚書唐鐸。
“臣聽到了。”
“臣會立刻下發軍令,晉朱應為指揮僉事,統領萬軍。”唐鐸當即應道。
“父皇。”
“這一道聖旨,兒臣來寫。”
“朱應乃是我大明年輕驍將,兒臣也要著重對待。”朱標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
朝堂上群臣並沒有任何異色,隻有對朱標如此看重朱應的羨慕。
以太子之身來寫聖旨。
除非是皇帝遠行方有此權。
可這對於朱標來說根本不存在此理。
聖旨!
朱標寫的也一樣,甚至於皇帝的印璽他都可以用。
曆史上號稱地位最穩固的太子,這可不是假的。
“也好。”
“咱在這位置上可待不了多久了,這朱應很不錯,值得標兒你看重。”
“這封賞聖旨就由你來寫,由你來發。”朱元璋笑著說道。
“兒臣謝父皇。”朱標當即應道。
……
朝議散去。
東宮大殿!
朱標提著筆,寫著一封聖旨。
一旁侍奉著東宮的屬官。
待得這一封聖旨寫完。
朱標拿出了自己的大印,蓋在了這聖旨上。
“送至兵部,讓兵部速速送至遼東。”朱標將聖旨合攏,對著一旁侍奉的屬官一遞。
“臣領旨。”
屬官捧起聖旨,恭敬退了下去。
“朱應。”
“十六歲。”
“倒是一個人才啊。”
“不夠。”
“他籍貫在北平府,為何會去大寧府入伍。”
朱標看著麵前屬於朱應的信息,臉上則是浮起了一抹不解。
一般來說。
各地府域招兵,除非是直屬朝廷兵部調度,五軍都督府征召的兵卒,否則不會跨府域。
在朱標思索間。
一個美豔的少婦人捧著一碗雞湯,緩步走到了殿內,在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十來歲的少年。
“夫君。”
“處置政務乏了,臣妾為夫君燉了雞湯。”
少婦人來到,十分溫柔的對著朱標道。
她,正是這東宮的太子側妃,呂氏。
聞言!
朱標抬起頭,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點了點頭:“恩,放下吧。”
“兒臣拜見父君。”
而在呂氏身邊的少年也是恭敬對著朱標叩首一拜。
他正是如今東宮的大公子,朱允炆。
朱標如今的長子。
“允炆沒有去大本堂?”
朱標看著朱允炆,帶著幾分嚴厲的問道。
“夫君。”
“今日是休沐日。”
“夫君忘記了。”呂氏笑著道。
一聽這。
朱標這才有些恍然的點了點頭:“是為父錯怪了。”
“對了。”
“允熥呢?”
“吾也有很多天未曾見到他了?”朱標看著呂氏問道。
聽到朱標提及朱允熥。
朱標的次子。
但論身份卻是嫡子。
呂氏眼底閃過一抹陰冷,但表麵卻是維持著溫柔善解人意的笑容:“夫君,允熥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的,老是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裡,甚至大本堂也有很多次都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