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年五月!
大寧府!
一處陰暗的林間。
一百多個身著紅色戰甲,手持戰刀,長槍的士兵分散開來,謹慎的向著林間深處靠近著。
“都小心點。”
“老兵在前,新兵在後。”
“這一群山匪可都不是什麼善茬。”
走在中間一個,身著戰甲,手提戰刀的領兵百戶沉聲道。
“是。”
眾多兵卒紛紛應道。
老兵持刀在前。
新兵持弓箭在後。
“朱應。”
“都會有第一次的。”
“等下看到山匪,不要管其他,提著弓箭對著山匪的腦門射就行。”
“射死一個就是一個軍功。”
在一個新兵麵前,一個老兵善意的提醒道。
“老章,你就放心吧。”
“我可不怕。”
一個稍顯稚嫩的新兵,當即應道。
他年齡不大,看起來隻有十四五歲的樣子,還是少年模樣,長得倒是有著幾分俊俏,顯得有些文弱。
話雖然說的鎮靜。
不過神情還是有些緊繃的。
畢竟入伍還不到兩個月,這是第一次上了剿匪的戰場。
雖說大明法律森嚴,對待山匪惡徒有著大約束,但也架不住大明帝國的廣袤,無論是怎樣一個帝國,作奸犯科的人是不會少的。
落草為寇,更不少。
“媽的。”
“姓沈的,你給我等著。”
“如果以後我能回去,第一個整死你。”
看著此刻的林間透出的一種殺伐,詭異感,朱應也在心底暗罵著。
入伍從軍?
這可並不是朱應想要來的,他是被人給坑來的。
在如今的大明洪武時代,兵役是世襲的,有軍戶籍,還有缺兵時才會招募兵卒。
朱應並非軍戶籍,原本是無需來入伍的,可巧合的是大寧府為了平定匪患,招募新兵,要求年齡滿十六歲,朱應就被順理成章的坑了進來了,更關鍵的是朱應的年齡根本就沒有到十六,完全被偽造了信息,錄入了軍籍。
不過。
此刻朱應除了心底暗罵以外,也彆無他法。
隻能凝視著前方,手提著弓箭,謹慎的跟著麵前的老兵推進著。
林間深處。
隨著朱應距離靠近。
可以看到裡麵還遍布了十幾個茅草屋,還有拒馬,木柵欄。
顯然這就是這一夥山匪的老巢。
當這一百明軍靠近後。
“朝廷官軍來了。”
“兄弟們,抄家夥,宰了這群王八蛋。”
“殺。”
“殺了這群明軍雜碎。”
“殺……”
這時!
茅草屋內傳出了一陣憤怒的嘶吼聲。
首先就是裡麵十幾支箭對著外麵的官軍射來。
迎麵。
幾個官軍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箭矢所傷,射穿了手臂,射穿了大腿,鮮血直流。
哀嚎聲立刻在這林間響起。
“媽的。”
朱應心底暗罵了一聲,也清楚知道這種剿匪是要命的。
“弓箭手。”
領兵百戶大喊一聲。
在後的三十個弓箭手,包括朱應在內,立刻彎弓搭箭。
對準了柵欄裡的山匪。
亂箭射出。
“啊……啊……”
慘叫聲也是在裡麵響起。
山匪的幾個弓箭手迎麵倒下。
“弓箭手壓陣。”
“長槍兵,隨我殺。”
“分散包圍。”
“山匪,一個不留。”
百戶大喊一聲,拔出戰刀一指。
“殺!”
“殺!!”
上百個官軍嘶吼著。
其中七十個手持長槍的官軍立刻對著這些山匪衝殺了出去。
在這種戰局上。
兵器可謂是一寸長一寸強。
“官軍已經包圍了我們。”
“跟他們拚了。”
為首一個山匪大喊一聲,揮舞著長刀。
身邊四五十個山匪立刻衝了出去,與官軍短兵相接。
隻不過。
官軍有著長槍之利,而且還有戰甲防護,相撞的一刻,便是一場血腥的搏殺。
朱應提著弓箭,目光鎖定著一個山匪。
全力拉弓。
咻的一聲。
箭矢準確命中了一個山匪,穿過了這山匪的咽喉,他倒在地上掙紮了一刻,便不再動彈了。
“擊殺韃子一人,撿取20點力量。”
忽然一個提示聲在朱應的耳邊響起。
緊隨著。
朱應可以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增強了一些。
“這是…我的金手指?”
朱應一愣,隨後心底狂跳,麵帶狂喜。
重生到了這明朝洪武年間已經有六個年頭了。
初來時。
朱應還暢想過自己有沒有金手指,能夠在這洪武年間不說富甲一方,那也要過得十分滋潤。
至於當官,朱應是沒有想過的。
這可是洪武年間。
明太祖朱元璋還活著。
當官無異於是找死,不僅俸祿極低,要是哪裡沒有做好,那朱元璋可不會客氣。
殺官。
對於朱元璋而言那可是家常便飯。
後世可有言,在明洪武年間當官無異於是腦袋掛在了褲腰帶上。
所以朱應從沒有想過當官。
哪怕是入了軍中都是被坑的,要坑死他。
但現在。
殺敵撿取屬性?
這讓朱應心底激動,他安身立命,甚至是複仇的依仗,有了。
憑借這,朱應不僅可以快速的撿屬性變強,更可以獲得權勢,在軍中向上爬,他日再臨沈家,朱應絕對會讓沈家付出代價。
平息下來。
朱應第一次上戰場剿匪的緊張感也平息了下來,看著那些揮舞刀劍與官軍交戰的山匪,或者是韃子。
在這大寧府,可是與建州韃子接壤的。
這些山匪必然是他們擄掠大明的一環。
殺韃子。
那就更快意了。
“殺!”
朱應嘶吼了一聲,從背後箭壺抽箭。
目光再次鎖定了一個山匪。
拉弓。
此刻撿取了20點的力量屬性,讓朱應拉弓似乎更為簡單了不少。
放箭。
咻的一聲。
箭矢再次貫穿了一個山匪。
“擊殺韃子一人,撿取20點力量。”再次出現了提示。
朱應又感覺到了力量的提升。
“沈家。”
“坑我從軍,讓我死在山匪的手上,但這一次,我反倒是要謝謝你們了。”朱應心底冷笑著。
原本入伍的危險,此刻卻變成了朱應的一種機遇了。
“兄弟們。”
“殺出去。”
“官軍領頭的在那裡,隨我殺。”山匪頭目嘶吼著。
揮舞著戰刀衝去,身邊的山匪也是紛紛相隨。
血戰,亂戰在了一起。
隻見山匪首領揮舞戰刀斬了一個官兵。
手起刀落。
又一個官兵被他斬殺。
十分凶悍。
“狗官,死。”
山匪頭目嘶吼著。
徑直就衝向了百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