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不好了,出事了,咱兒子不見了。”
院裡院外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兒子,吳芝燕慌了神,連忙回到屋裡說明情況。
“剛才不還在院裡堆雪人嗎?”
趙曉東皺眉道。
“剛才是還在,我端飯菜過來的時候,都在院子裡看到了,可現在院子裡沒有。”
吳芝燕一臉焦急。
“屋子裡找了沒?”
趙曉東倒是挺鎮定,畢竟是在村子裡,不像在城裡,不可能有人販子。
“找了,都沒有。”
吳芝燕搖頭。
“可能是出去玩了吧,這小家夥可真調皮,我可是叮囑過他,讓他彆出院門的。芝蘭,你陪著洪兄弟在屋裡坐著,我和你姐,出去找找小駿。”
說著,趙曉東從炕上起身,披上外套就要出門。
“姐夫,我也出去找吧,小駿平時在鎮上上學,隻有周末才回家,對村裡的路都不怎麼熟,萬一迷路了,這大冬天的,凍壞了身子可是大事,人多找到的機會也大一點。”
吳芝蘭這幾年一直在生活在趙家,對小外甥趙駿,也是相當的寵愛可不想小外甥出了什麼意外。
趙曉東一想也是這麼個理,朝著洪宇抱歉道:“洪兄弟,要不你一個人在家先坐會,等我找到了小駿,再回來陪你喝。”
洪宇說道:“反正我待在屋裡也沒事,我跟你們一起出去找找吧。”
趙曉東思考了一小會,倒也沒拒絕,“行,那就多謝洪兄弟了。”
很快,眾人走出屋。
“芝蘭,你和洪兄弟往村西頭那邊找,我和你姐往村東頭這邊找,找到的話,你給我打個電話。”
趙曉東說道。
“嗯,姐夫,我知道。”
吳芝蘭點頭,帶著洪宇往村西頭走去。
見趙家人焦急找孩子的神情,洪宇想也沒多想,直接打開神識,開始搜尋趙駿的下落。
儘管他的神魂已經很疲倦了,昨晚動用了太久的神魂力量,但他心裡明白,一個孩子,對於一個家庭的意義是什麼,很可能是生活的精神支柱。
這冰天雪地的,而且還處在大山邊緣,豺狼虎豹下山覓食,叼走孩子的事,也不是沒有可能。
因此,必須要儘快找到。
嗯?
忽然,洪宇眉頭一皺。
他的神識,檢索到了趙駿的下落。
在西邊幾百米的一個大院裡。
有幾個小孩子,正在搶奪趙駿手裡的古玉佩。
這古玉佩,正是洪宇剛進趙家時,贈送給趙駿的。
“芝蘭妹子,我們往這邊找找看吧?”
洪宇引領著吳芝蘭,往趙駿所在的大院裡走去。
吳芝蘭並不清楚,洪宇已經找到了趙駿的下落,跟在洪宇身側,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並大聲呼喊趙駿的小名。
與此同時,趙駿所在的大院裡。
趙駿正被幾個小孩子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為首的一個小男孩和趙駿差不多大,更是一屁股坐在了趙駿的背上,大聲叫嚷道:
“趙駿,趕緊把玉佩交出來,我們就放你起來,不然,非得好好教訓你一頓不可。”
“我不給,這玉佩是我洪叔叔送給我的,又不是你們的,我憑什麼給你們。”
趙駿很頑強,手掌死死握緊玉佩,任憑旁邊的小孩如何掰他的手指,都掰不開。
“陽哥,他力氣太大了,他根本掰不開的他的手指,現在怎麼辦?”
一直掰趙駿手指的小男孩詢問道。
“哼,你真沒用,你過來把他壓住,換我來掰開他的手。”
為首的小男孩叫趙陽,他站起身,從地上拾起一把桃木劍,放在了趙駿的手掌上。
“你再不把玉佩交出來,我可就要打下去了,很疼的。”
趙陽威脅道。
“哼,我就不交,你要是敢打我,我爸一定會幫我報仇的。”
趙駿倔強道。
“切,我爸趙滿貴,是村裡的首富,比你爸厲害多了,你爸見了我爸,都不敢大聲說話,他要是敢給你報仇,我爸就會給我報仇,到時候把你和你爸都給打得鼻青臉腫。”
趙陽得意笑道:“最後問你一次,把不把玉佩交出來?”
“不交!”
“你就是找打!”
趙陽揮動手中的木劍,狠狠敲在了趙駿的拳頭上。
拳頭暴露在冰天雪地,本就凍得通紅,被這麼用力一敲,疼得趙駿大喊大叫。
但他性子也倔,就是再疼,也不鬆開手裡的玉佩。
“還不鬆手是吧?這次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趙陽高高舉起手中的木劍,正要用全力,敲在趙駿的拳頭上。
趙駿見狀,渾身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把按住自己的幾個小男孩給掀翻在地。
然後快速爬起身,朝著趙陽身上撲了上去。
趙陽毫無防備,當場被撲倒。
趙駿快速騎在趙陽的身上,揮動拳頭不斷砸在趙陽的頭上。
“啊!”
趙陽被打得嗷嗷慘叫,雙手連忙捂著頭防禦。
被掀翻在地的幾個小男孩,看到這一幕,全都嚇懵了,愣在原地發呆。
“小畜生,你給我住手。”
就在這時,一位中年婦女急匆匆走了過來。
趙駿這才停止了攻擊,抬頭看著中年婦女,隻見中年婦女目露凶光。
“媽,趙駿這小王八蛋打我,我的頭好疼,嗚嗚……”
趙陽見母親王秀娥來了,惡人先告狀,哇哇大哭了起來。
王秀娥見兒子哭了,怒火大增,也不問青紅皂白,一把揪起趙駿的耳朵,將他提了起來。
“你個小崽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我家打我兒子,給我跪下,給我家小陽道歉,不然,今天我替你爸媽好好教育教育你。”王秀娥謾罵道。
趙駿的耳朵都被揪紅了,不服氣道:“是趙陽先打我的,是他見我的玉佩好看,要搶我的玉佩,我這才動手的。”
“我家小陽能看上你的玉佩?”王秀娥不屑道。
她丈夫趙滿貴,是趙家屯首富,不僅跟鎮上的領導熟,還和縣裡的領導熟,向來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和趙家屯的村民,根本不是一個階級的,她也從沒把趙家屯的村民們放在眼裡。
“可事實就是如此,不信你問趙陽。”趙駿說道。
王秀娥看向兒子趙陽。
趙陽心虛,眼神閃躲,不敢說話。
王秀娥了解兒子,知道趙駿沒說謊,但那又如何?
敢打她王秀娥的兒子,不管有什麼原因,都要付出代價。
“什麼玉佩,拿出來我看看。”王秀娥好奇道。
趙駿畢竟是個小孩子,也沒什麼心思,攤開了手心裡的玉佩。
王秀娥仗著丈夫的財權,倒也有些見識,一眼看出這玉佩的材質屬於極品。
她買過不少的玉,卻沒有一塊玉,能和趙駿手裡的玉佩相提並論。
心中知道這塊玉,價值連城。
心想,憑趙曉東的家庭情況,不可能買得起這塊玉佩的。
很有可能是撿到的。
既然是撿到的,那就沒辦法證明,這玉佩的歸屬權。
她一下起了貪婪之心。
隻見,她一把奪走了趙駿手裡的玉佩,說道:“這玉佩是我家的吧,小兔崽子,小小年紀不學好,學會偷東西了是吧。”
趙駿瞪大眼珠子看著王秀娥,根本不敢相信大人還會這麼無恥,伸手就要搶回來。
但她的手剛伸出來,就被王秀娥抓住了。
“你把玉佩還給我,那是我的,是我洪叔叔送給我的。”
趙駿嚷嚷道。
“小兔崽子,偷了東西還不承認,給我跪下。”
王秀娥一腳踹在趙駿的膝蓋上。
趙駿一個小孩子,哪經得起大人一腳,吃痛不住,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眼淚哇哇直流。
趙陽這時候也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趙駿跪在地上,得意的笑了,“哼,敢打我的頭,看我不打回來。”
說著,他舉起拳頭,狠狠朝著趙駿的頭上砸。
趙駿想反抗,但兩隻手,被王秀娥死死抓住,根本動彈不得。
不一會,頭上挨了好幾拳,委屈極了,哭得也更大聲了。
這時,吳芝蘭跟著洪宇,已經走到了院子外,聽到了院子裡傳來的哭聲。
哭聲很像自己的小外甥趙駿。
但她又不太確定。
畢竟,人哭的聲音,和真實的聲音,還是有不少區彆的。
於是,她一邊朝院子裡呼喊,一邊朝院子裡急匆匆走去
趙駿聽到小姨的聲音,大聲回應道:“小姨,我在這呢,他們都欺負我,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