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燕,芝蘭,你們出來了正好,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洪兄弟,今天在大山裡,我不小心受傷了,多虧了洪兄弟出手救治,不然,我起碼得在家躺半年以上。”
趙曉東見妻子和小姨子出來,立馬指著洪宇介紹起來。
吳芝燕和吳芝蘭從屋子裡走出來時,其實就注意到了洪宇這個陌生男人。
大冬天的,加上外麵冰天雪地,洪宇卻隻穿了兩件單薄的衣服,很難讓她們不注意。
她們正想問洪宇是誰時,趙曉東卻已經開始介紹了起來
吳芝燕聽到丈夫受傷了,也忘了和洪宇打招呼,立即上前查看丈夫的身體,問道:“你哪受傷了,沒事吧?”
“沒事,剛不說了嘛,是洪兄弟救治的我。”
趙曉東露出輕鬆的笑容。
然後指著妻子,對洪宇介紹道:“洪兄弟,這位是我婆娘。”
洪宇衝著吳芝燕點頭微笑。
“洪兄弟,你好,多謝你救治了我家老趙。”
反應過來,吳芝燕開口感謝。
洪宇擺擺手,“舉手之勞罷了,不必客氣。”
“芝燕,你去收拾一下西廂房,洪兄弟是來長白山采藥的,但這幾天咱這要下大雪,所以我邀請洪兄弟在咱家住幾天,等大雪過去後,再上山采藥也不遲。”趙曉東說道。
“哦,行,我這就去收拾。”吳芝燕很熱情。
“麻煩嫂子了。”洪宇說。
“麻煩什麼啊,來者都是客,何況,你還救治了我家老趙。洪兄弟,今後你就把這當成自己的家,彆客氣。”
吳芝燕笑道,隨後,轉身回屋收拾去了。
妻子走後,趙曉東又指著紮著馬尾辮的小姨子介紹道:
“洪兄弟,這位是我小姨子,你可以叫她芝蘭,我老丈人家前些年出了些事,都意外去世了,所以小姨子一直住在我家。”
“你好。”
洪宇衝著吳芝蘭打招呼。
“你……好!”
吳芝蘭是個靦腆的女人,不敢和陌生人說話,此刻根本不敢和洪宇對視,低頭紅著臉。
“洪兄弟,我這小姨子性格靦腆,見到陌生人就害羞,不過,在熟人間,她話還是挺多的,等過幾天,你們熟悉了之後,你就知道了。”趙曉東笑道。
吳芝蘭的臉更紅了,偷瞥了一眼洪宇,見洪宇看過來,立馬又把頭撇了過去,對著趙曉東說道:“姐夫,廚房已經切好了菜,我先去廚房做午飯了。”
說罷,她轉身就要走。
“芝蘭妹子,等一下!”
洪宇開口喊住。
吳芝蘭回頭,眼神閃躲地看著洪宇,“洪……洪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洪宇揚起手中的兔子,笑道:“今天在山上打的野味,能不能幫忙燉一下?”
“可以的,沒問題。”吳蘭芝點頭一笑,走到洪宇身邊,從洪宇手裡接過兔子,再次轉身離開。
“洪兄弟,咱也進屋吧,外麵風大。”
趙曉東邀請道。
洪宇點頭。
“爸,你快把我放下來吧,我要在院子裡堆雪人。”
趙駿掙紮著,吵著要從趙曉東的懷裡下來。
“行,你在院子裡慢慢堆雪人,冷的話就進屋,彆凍傷了。”
趙曉東蹲下,把兒子趙駿放下後,帶著洪宇進屋。
剛進屋,就感覺到了一股暖意。
和屋外的溫度,形成鮮明的對比。
東北這邊的農村地區,一到冬天,火炕的作用就凸顯出來了。
利用火炕,給整間屋子供暖。
不然,零下幾十度的天氣,普通人根本扛不住。
說不定,一覺睡醒,人直接涼了。
“洪兄弟,來,炕上坐。”
趙曉東將身上的打獵工具,懸掛在牆上後,邀請洪宇上炕。
洪宇還是一次坐炕,很是稀奇,隻感覺屁股底下,傳來陣陣暖意。
“洪兄弟,飯菜還沒熟,要不咱先就著花生米,喝兩杯暖暖身子。”趙曉東說道。
洪宇倒也沒拒絕。
趙曉東立馬把家裡的好酒拿了出來招待洪宇。
幾杯酒下肚之後,趙曉東開始侃侃而談。
“洪兄弟,不是我吹牛,我二十多歲的時候,也走南闖北過,說起來,也算是有些見識的。我看得出來,你不是一般人,絕對是個人物,從你在山上展露出來的一些本事,也能看出一二,有句成語怎麼說的來著,好像是叫……對,叫管中窺豹,我這人讀書少,也不知道這個詞對不對,反正意思就是那個意思,能邀請你到我家做客,真是我的榮幸,我敬洪兄弟你一杯。”
“嗬,過獎了。”洪宇搖頭一笑,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說實話,我邀請洪兄弟來我家,其實我也是有點私心的,這個私心,我不知當不當講。”趙曉東難為情,有些話張不開口。
“老趙,我都到你家了,說明我心裡是認可你這個朋友的,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不必藏著掖著。”洪宇直言道。
“行,那我就直說了。”趙曉東說道:“我想請你出手,給我小姨子治病。”
“芝蘭妹子的身體不是挺好嗎?我沒看出來她有什麼病啊。”洪宇皺眉。
以洪宇現在的實力,即便是不打開神識,隻需看一眼,也能看出一個人的身體是否健康。
健康的人和病人,他們的臉色是不一樣的,眼神也是不一樣的。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
這一招,就是其中的“望”。
但他剛才見吳芝蘭,臉色紅潤,眼神清澈,完全不像是病人。
趙曉東有些難以啟齒道:“我小姨子身體上是沒啥毛病,但她精神上有些毛病,當然了,洪兄弟你彆多想啊,我不是說我小姨子是神經病,她精神很正常,就是一到晚上,精神上容易產生幻覺。”
洪宇眉頭皺得更深了,“老趙,能不能把情況說清楚一點。”
趙曉東接著說道:“就是每隔一些天,我小姨子一到晚上,就說看到了我老丈夫和丈母娘過來找她,而且就站在他身邊跟她說話,但她又聽不清在說什麼。
剛開始,我以為她隻是想父母,在說胡話。
但後來,我越來越發現不對勁,因為她每次都說得十分逼真,煞有其事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在說胡話,而且整個過程,她也能跟旁人正常對話。
所以,我覺得她可能精神出現了一些問題,帶她去醫院檢查,醫生也隻是診斷為幻覺,開了一些安神的藥,可好幾年過去了,什麼效果都沒,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以前,是每隔半月,就會發作一次,最近,基本上三天就會發作,對了,今天正好是第三天,說不定今晚,她就會發作。”
聽完趙曉東的講述後,洪宇陷入沉思中。
按理說,即便是精神方麵的疾病,也難逃他法眼的。
因為精神有問題的人,眼神一般都會呈現出呆滯的狀態,而且白眼帶偏多。
這種呆滯狀態,和精神疾病的嚴重程度有關。
十分嚴重的精神病患者,即便是普通人也能通過眼神看出,他精神可能有問題。
但若是不嚴重的,一般人可能就看不出來了。
不過,洪宇可不是一般人。
就算吳芝蘭有輕微的精神方麵的疾病,他也能一眼看出。
但剛才,吳芝蘭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正常人。
這個是不需要質疑的。
洪宇也不會懷疑自己的判斷力。
所以,洪宇分析,吳芝蘭可能不是精神有問題,也不是出現了什麼幻聽,很有可能,吳芝蘭是真的看到了已經去世的父母。
按常理來說,人死後,就不存在於這個世上。
但這隻是常理。
洪宇卻知道,還有一種特殊情況,人死後,會以某種特殊的形式,活在這個世上。
從古至今,一直流傳著一句話。
那便是所謂的“在天之靈”。
這可不是一句空穴來風,亦或是隨意捏造的話,而是真有其事。
正常情況下,人死後,三魂七魄會逐漸從軀體中脫離,然後三魂七魄在空氣中,慢慢潰散,直至徹底消亡。
隻有三魂七魄,徹底消亡後,一個人才算是真正死了。
但也有特殊情況存在。
比如,某些人被冤枉至死,被仇殺至死,怨念太深的話,即便是他人死了,三魂七魄脫離了身體,但憑借強大的怨念力量,三魂七魄也不會潰散,而是像個幽靈一般,漂浮在空中。
當然了,也不是說,每個人被仇殺,被冤枉至死,他的三魂七魄都不會散。
這存在一定的概率問題。
也和死的時候,周圍的環境有關係,一般晚上死的,周圍也沒旁人的磁場影響,概率可能會大一點。
但概率再大,也是萬分之一的情況,十分罕見。
當然了,除了怨念的力量,能讓三魂七魄不散,其它的力量,同樣也能。
比如愛的力量等等!
但不管是何種力量,讓人死後三魂七魄不散,像幽靈一般漂浮在塵世間,反正普通人的肉眼都看不見。
而隻有開了天眼的人,能看見。
開天眼的情況有兩種。
一種是後期修煉,比如洪宇,他現在就有開天眼的本領,能看到普通人肉眼看不見的東西。
另外一種,就是天生的。
有些人,從娘胎出來,就開了天眼,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一些事物。
“不出意外的話,芝蘭妹子,應該是位天生天眼者。”
洪宇嘀咕道。
“洪兄弟,什麼天生天眼者?”
趙曉東聽得一臉懵。
洪宇回過神來,說道:“有些事,我也不好解釋,你剛才不是說,今天晚上,正好是第三天嗎?等到晚上的時候,讓我先看看芝蘭妹子的情況再做判斷吧。”
“這麼說,洪兄弟,你是答應給我小姨子治病了?”趙曉東歡喜道。
洪宇點頭。
“謝謝洪兄弟,這杯酒我敬你。”
趙曉東一高興,立馬端起酒杯,敬了洪宇一下後,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