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肩頭上的箭,是我自己的箭。”
趙曉東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
自己的箭,把自己給射傷了,丟人是丟大發了。
“啊?”
聞言,趙二蛋等獵戶,全都瞪大了雙眼,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曉東哥,我沒聽錯吧,你自己把自己射傷了?”
趙二蛋不敢相信。
趙曉東可是趙家屯有名的神箭手。
平時出來打獵,一般也都是趙曉東打得最多。
怎麼可能犯這種最低級的錯誤。
就是最開始學射箭的人,也不會有這麼傻。
趙曉東斜眼白了趙二蛋一眼,無語道:“我隻是說我肩膀上的箭,是我自己的箭,但我可沒說,是我自己把自己給射傷了。”
趙二蛋被趙曉東的話給繞迷糊了,撓了撓頭,懵逼道:“曉東哥,我咋聽不懂你話裡的意思呢?”
“哥幾個,你們聽懂沒?”趙二蛋又問向身邊的幾個獵戶。
“沒!”
這幾個獵戶皆搖頭,露出和趙二蛋一樣的蒙圈表情。
“沒聽懂就算了,反正就你們的腦子,跟你們說再多,也理解不了。”趙曉東說道。
趙二蛋等獵戶,一臉問號,我們很傻嗎?
趙曉東也懶得跟他們過多解釋。
因為他自己剛才都沒看清,這射出去的箭,又是怎麼射回來的。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但他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一定和洪宇有關。
不管洪宇是用什麼方式,讓他射出去的箭,原路返回,這份本領都不簡單。
反正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甚至聽都沒聽說過。
趙曉東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洪宇的身上。
不知為何,他從洪宇的身上,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壓迫感。
洪宇的身上,仿佛有一種強大的氣場,讓人望而生畏。
這種氣場,他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忽然,他想了起來,趙家屯的屯長,趙滿貴的身上,就有這種氣場。
趙滿貴學過武,當過兵,在趙家屯說一不二,也是村子裡的首富,甚至在集鎮和縣裡,都有很高的威望,屯子裡人人都敬他怕他。
可即便趙滿貴是這麼厲害的人物,但身上的氣場,和洪宇比起來,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直覺告訴他,洪宇絕對不是一般人。
也是,一般人哪能讓射出去的箭,原路返回?
一般人又哪能在冰天雪地裡,隻穿兩件單薄的衣裳,而感覺不到絲毫的寒意?
一般人更不可能在他注意力集中的情況下,憑空出現在他的視線內。
剛才,他明明隻看到了一隻兔子跑進視野內的,根本就沒看到洪宇的身影,洪宇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
想到以上種種詭異,趙曉東收起心神,對洪宇充滿敬畏道:
“小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兄弟不知道前因後果,就咋咋呼呼,剛才若是有冒犯之意,還希望你不要見怪。”
以洪宇現在的心性,既然趙二蛋等人沒有對他動手,那他自然也不會斤斤計較。
擺了擺手,洪宇淡淡說道:“沒事,不知者無罪,你的朋友也是出於兄弟情意,這才衝撞了我,情有可原。再說了,你肩上的箭傷,的確也是我造成的。”
“這隻是誤會而已,若不是小兄弟你反應快,說不定,我今天可就是殺人犯了,相比較於成為殺人犯,我還是願意肩膀受傷。”趙曉東苦澀一笑。
趙二蛋等獵戶,聽著洪宇和趙曉東的對話,麵麵相覷,全都感覺雲裡霧裡,一句也聽不懂。
洪宇也跟著笑了笑,沒有再說話,隻是朝趙曉東招了招手,示意他走到自己身邊來。
“小兄弟,你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趙曉東下意識靠近洪宇。
就在他走到洪宇麵前時,洪宇突然伸手,朝著他的肩膀輕輕一拍。
刺進他肩膀的木箭,在一股無形的力道下,彈射出體內
狠狠地插進了一旁的大樹樹乾上。
速度太快,以至於趙曉東都沒感覺到木箭脫離肩膀的疼痛感。
他的注意力,全在那支射進大樹樹乾的木箭上。
不僅是他,趙二蛋等人也一樣。
他們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畫麵,給驚得張大了嘴巴,眼神中都是震驚之色。
用弓,把箭射進大樹上,不算什麼本事。
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在還是小孩時,就有這樣的能力。
他們生長在大山裡,從小就被訓練過箭術,畢竟今後很有可能要靠打獵為生,這養家的本領,不得從娃娃抓起。
但是,在不用弓的情況下,將箭刺進大樹樹乾上,他們自問還沒這個能力。
更彆談,在不接觸箭的情況下,讓箭尾一端刺進大樹樹乾,這更加令人匪夷所思。
這還是人嗎?
這簡直就是超人!
想到剛才自己等人,居然還想教訓洪宇,趙二蛋等人自行慚愧,老臉發紅。
好半響,趙曉東、趙二蛋等人都沒回過神來,處在深深的震撼之中。
“好了,你肩膀上的傷勢,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直到洪宇的聲音響起,他們才紛紛反應過來。
“傷好了?”
趙曉東帶著懷疑的心思,連忙低頭查看自己肩膀上的傷勢。
自己的肩膀中了一箭之後,疼入骨髓,鮮血橫流,他的手臂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但此刻,血居然止住了,好像傷口也不怎麼疼了。
為了驗證洪宇的話,他又輕輕活動了一下肩膀後,竟也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活動幅度加大,依舊察覺不到疼痛。
隻感覺肩膀酥酥麻麻的,帶有清涼之意。
“不會吧,剛才那一箭,明明射得很深,我甚至都感覺射到了骨頭,這一下就好了?”
趙曉東搖頭,自言自語,完全不敢相信。
他甚至抬手扇了自己一耳光,看是不是在做夢。
但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感,在告訴他,這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趙二蛋等獵戶聽到趙曉東的話後,也懵逼了。
經常上山打獵,難免會受一些外傷。
他們這些人,身上的傷口,大大小小加起來,沒有十處也有八處。
就算是最小的傷口,比如被刀劃傷了,沒個十天半月,也休想好利索。
像趙曉東剛才受的箭傷,整個箭頭都沒入了血肉裡,他們目測,至少有五厘米深。
這樣的傷勢,按理說,修養半年,都未必能好利索。
這一下就好了?
開玩笑的吧?
“曉東哥,彆逗我們了,你的箭傷,哪那麼容易好。”
趙二蛋明顯不信。
其餘獵戶也露出不信之色。
都以為是洪宇和趙曉東在演雙簧,故意逗他們玩呢。
“我逗你們乾什麼,我肩膀上的傷,真的已經好了,不信你們看。”
趙曉東臉色嚴肅,為了讓趙二蛋等人相信,他特意掄起受傷的胳膊,朝著趙二蛋的肚子上使勁一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