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田君,剛才我們對那幾個南洋賤民,是不是太卑微了?有損我們大島帝國人的尊嚴!”
那幾個島國殺手,離開酒店大門口後,迅速上了一輛吉普車,確定安全後,三角眼青年朝著國字臉青年,抱怨起來。
“鬆井,你告訴我,什麼是尊嚴?”
國字臉青年“龜田新一”,語氣森然地質問道。
三角眼青年“鬆井策”說道:“尊嚴就是不允許任何人羞辱我們,騎在我們頭上,你方才居然還蹲下高貴的身子,去給那南洋女人擦鞋,龜田君,我真的很不理解!”
龜田新一冷哼道:“膚淺,愚昧無知,華夏有句古話說得好,大丈夫能屈能伸,我非常認同這句話。
剛才我是蹲下身子給那女人擦鞋,但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我們當前的首要任務,是迅速撤離這裡,不要讓人發現酒店裡的死者跟我們島國有關係。
如果就因為你所謂的尊嚴,暴露了我們的身份,你知道其後果是什麼嗎?
到時候丟的可就不是你、我之間尊嚴的問題,而是關乎我大島帝國能否稱霸世界的偉大霸業!”
鬆井策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重要性,沉默不語。
“行了,類似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這裡不能久待,趕緊開車,我們撤!”
龜田新一懶得再廢話。
就在鬆井策剛把車打著火,還沒開始掛擋,龜田新一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拿起一看,是上級打來的。
接通。
“龜田君,你是怎麼執行任務的,人還活著!”
“不會吧,我親眼看到人死了,而且為了保險起見,我還特意在他的胸口上補了兩刀,不可能還活著。”
“我的消息沒有錯,就在一分鐘前,你口中的死者,剛剛跟我通了電話,要挾我答應他的條件,否者,他就要投敵叛國!”
“將軍,可能是我失誤,殺錯了人,我這就回去,繼續執行任務。”
“廢物東西,這次若還不能完成任務,你和你手下人,剖腹謝罪吧!”
……
……
與此同時。
一間豪華包廂內。
一張特大圓桌,擺在正中間,十分氣派。
兩邊還擺放了不少沙發椅用於休息。
今天,李澤銘穿著一身斑馬西裝亮相,儘顯貴族氣息。
儘管今天來參加同學聚會的,基本都是南洋的權貴之弟。
但論身份,李澤銘居首位。
他父親是南洋的軍政部長,掌管南洋軍方的一切事務,身份之高,遠非包廂內其它人能比的。
因此,他來到包廂內,直接就被人眾星捧月,大家都圍著他聊天。
“李少,我聽說你要趁這次同學聚會,向蘇嫣紅求婚,真的假的?”有人問道。
李澤銘也隻是笑了笑沒說話。
“當然是真的了,李少喜歡蘇嫣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蘇小姐在華夏留學,這次好不容易請假回家參加她姐姐的婚禮,李少若不抓住這次機會,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到蘇嫣紅。”
和李澤銘玩得還不錯的一位青年開口說道。
這次李澤銘要向蘇嫣紅求婚的事,他也參與其中了,這次的同學聚會,就是他特意為此組織的。
“說起結婚這個事,不知大家聽說了沒,蘇家大小姐的婚約取消了?”
有人開始八卦起來。
頓時引起現場不少人討論。
“這消息,我倒是聽說過,本來我家也在婚宴的邀請名單上,結果結婚前一天晚上,忽然收到蘇家發來的消息,說婚宴取消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早就聽嫣紅說過,她姐姐並不喜歡那位羅少,取消婚約不是很正常嗎?”
“你以為大家族之間的婚約,和普通人一樣啊,要必須相互喜歡,才能在一起,我可是有內部消息,這次蘇大小姐之所以嫁給那位羅少,是因為羅少的父親羅大師上個月突破至超凡境,成為了我南洋武道的標杆人物,蘇家為了巴結討好羅大師,讓羅大師永遠留在蘇家當供奉,不得已才將蘇大小姐許配給羅少!”
“我的乖乖,超凡境的武者,整個南洋,也沒幾位吧?蘇家真不愧是我南洋第一華商,就是牛啊。”
“既然羅少父親這麼牛,那怎麼還取消婚約了?誰取消的?是蘇大小姐還是羅少?”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還知道一個勁爆的消息在,蘇家大小姐現在已經是蘇家家主了,並掌控了蘇家百分百的股份。”
“我靠,真的假的,蘇大小姐這麼厲害嗎,能讓蘇家徹底把位置傳給她?”
“肯定是有羅大師在背後給她撐腰,所以蘇家才把位置傳給她的。”
“不對吧,婚宴都取消了,就代表蘇大小姐現在不是羅大師的兒媳,羅大師沒必要再背後給她撐腰吧?”
“隻是婚宴取消了,有不代表婚約取消了,說不定過陣子,再次宣布舉行婚宴的事也說不定。”
“倒也是啊,不過,待會蘇嫣紅來了,咱還是問問她清楚了。”
包廂內議論紛紛,全然不知,他們口中的羅大師,早已經死了。
不過,這也不怪他們。
蘇家為了不泄露這個消息,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對當晚所有在場人員,都下達了封口令,誰要是敢泄露半句,若被查到,家法伺候。
因此,好幾天過去了,羅大師死亡的消息,至今除蘇家人外,沒有人知曉。
就在大家夥討論得正帶勁時,一直沒說話的李澤銘開口了。
“行了,各位同學,都彆八卦了,待會被嫣紅聽到了可不好。
嫣紅要是因此發脾氣了,彆怪我不念同學情誼,針對你們。”
隨著李澤銘說話,包廂內的一眾同學,瞬間都閉嘴了,不敢再討論半句有關蘇家的事。
現場氣氛也一下子,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包廂內,靜得可怕。
這時,負責組織這次聚會的
就在這時,包廂門被推開。
周鵬走了進來,笑容滿麵,“諸位同學,好久不見啊,有沒有想我。”
“周鵬,好久不見,想不到你嘴還是這麼能說會道。”
眾人紛紛起身打著招呼。
周家在南洋,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周鵬的父親更是華人商會董事局的成員之一,地位雖不如蘇家,但也不會差太多。
因此,麵對他的到來,大家都起身歡迎,給足麵子。
唯有李澤銘還坐在椅子上,似乎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周鵬。
凡是跟蘇嫣紅關係比較親近的男性,他都不是很喜歡。
李澤銘說道:“現在就隻剩下嫣紅一個人還沒到,我打個電話,問問嫣紅還有多久到。”
“李少,不用打了,嫣紅這不來了嗎?”
周鵬朝著身後一指。
隻見蘇嫣紅挽著洪宇的胳膊,麵帶微笑,踱步走了進來。
看到蘇嫣紅進來,包廂內眾人笑容滿臉,李澤銘也旋即站起身,準備打招呼的。
但下一秒,所有人的表情都怔住了。
因為他們看到蘇嫣紅不是一個人來的,是挽著一個男人胳膊過來的。
什麼情況啊這是?
蘇嫣紅怎麼還帶了個陌生男人來了?
關鍵是,還挽著這陌生男人的手。
兩人什麼關係?
男女朋友?
不是男女朋友,不可能這麼親密吧?
蘇嫣紅性格雖大大咧咧,十分豪爽,但一般可不允許男人碰自己的,這點身為同學的他們,都很清楚。
霎那間,大家的眼神,一下全都看向了李澤銘。
畢竟,他們都知道,李澤銘要趁這次聚會,跟蘇嫣紅求婚的,可現在蘇嫣紅卻帶了個男人來……
隻見李澤銘臉色陰沉不定,看得出來,他很生氣,很憤怒。
他上中學時,就喜歡蘇嫣紅,一直都甘當舔狗,經常對蘇嫣紅表示關心、嗬護。
可至今,他也沒能摸到過蘇嫣紅的手,更彆提被蘇嫣紅挽著胳膊這種親密行為了。
嫉妒讓他對洪宇充滿仇恨,眼神惡狠狠瞪著洪宇。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洪宇估計已經死無全屍。
感受到李澤銘對自己的敵意,洪宇內心苦澀一笑,看來這場同學聚會,少不了一些麻煩事。
“周鵬,你小子出電梯門,走那麼快乾什麼,不知道我今天還穿著高跟鞋啊。”
抱怨了周鵬一句後,蘇嫣紅麵帶微笑看著包廂內的一眾同學,笑道:
“怎麼大家都不說話啊,看樣子,都不是很歡迎我?”
蘇嫣紅的話,讓大家接連反應過來。
“嫣紅,怎麼會呢,你可是咱班的班花,不僅是班上男同學心中的女神,還是女同學的爭相羨慕的對象,誰敢不歡迎你啊,在你沒來之前,我們大家都還談到你了呢。”
負責組織這次聚會的男同學,連忙緩和現場氣氛道。
“是啊,嫣紅,你可彆多想了,我們大家心裡可都掛念著你。”
眾同學紛紛開口。
蘇嫣紅笑道:“你們剛才都談論我些什麼啊。”
“這……”
組織這次聚會的男同學,尷尬一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難道說,剛才大家在討論李少要向你求婚的事?
現在這情況,明顯不適合說這個。
至於聊蘇嫣紅姐姐八卦的事,就更不好說了。
其他同學,更是一個個低頭,顯然,都不想搭著話茬自找麻煩。
就在這時,李澤銘站起了身,皮笑肉不笑道:
“嫣紅,我們大家夥剛才都在討論,你在華夏的留學生活如何呢,華夏最近二三十年發展迅猛,經濟騰飛,不少城市的經濟,已經超越了我們南洋國都,若是在那邊留學的生活還行,我們大家夥都想去見見世麵。”
一邊說,李澤銘一邊走到了蘇嫣紅身前,目光最後落在了洪宇身上,眼神憤憤。
不等蘇嫣紅開口說話,他又說道:“嫣紅,說好了這次是同學聚會,你咋還帶了個陌生人來,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這句話,明顯有嫌棄洪宇的意思。
言外之意就是,能不能讓洪宇滾出去。
蘇嫣紅哪能聽不出李澤銘什麼意思?
但她今天讓洪宇假扮自己的男朋友,主要目的,除了創造和洪宇待在一起,親密接觸的機會外,便是讓李澤銘對自己死心,以後彆纏著她不放。
她當即說道:“正式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男朋友洪宇,這次帶他過來,是我把大家夥都當成好同學,所以想介紹給大家認識,若是大家不歡迎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跟我男朋友一起離開。”
果然是男朋友!
聽到蘇嫣紅鄭重地介紹,眾人儘管早有猜測,但還是不免吃驚了一下。
但大家夥都不敢說恭喜的話。
誰說恭喜,那便是故意和李澤銘作對。
為了拍蘇嫣紅的馬屁,去得罪李澤銘這個軍政部家的公子,顯然是不值得。
李澤銘的臉色,也變得跟豬肝色一樣難看起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蘇嫣紅已經找了男朋友,不知道兩人有沒有上床。
想到蘇嫣紅雙腿被分開,被眼前男人乾的一些畫麵,他心中怒火就蹭蹭往上冒。
但他還是極力克製住了。
“嫣紅,瞧你這話說的,我們大家夥哪會不歡迎你,隻是沒想到,你已經找了男朋友,什麼時候找的啊,前些天我給你打電話,都沒聽你說過這事。”
李澤銘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
“李澤銘,我找了男朋友,還得跟你彙報啊。”
蘇嫣紅懟了一句。
李澤銘臉色一陣尷尬,心中也有些不爽,覺得蘇嫣紅仗著自己喜歡她,太不給自己麵子了。
好歹他也是南洋軍政部部長家的公子,就是你姐姐蘇嫣然見了他,都要喊一聲李少,給足麵子的。
畢竟,蘇家是華商,在南洋做生意,還是得仰仗南洋政府的關照。
而南洋政府,都得仰仗南洋的軍隊。
他父親負責管理整個軍隊事務,地位之高,在南洋,也就僅次於南洋特首。
下一屆南洋特首進行選舉,他父親是頭號選手。
除了蘇嫣紅,還真沒人敢這麼懟他。
他心中能不窩火嗎?
氣氛在這,一下便凝固住了。
包廂內,靜得可怕!
這時,組織聚會的男同學,連忙緩和氣氛道。
“人都到齊了,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坐下,邊吃邊聊吧。”
“對對對,我肚子都有些餓了。”
“嫣紅,周鵬,你們快過來坐,這裡給你們留好了位置。”
不少同學,也連忙開口,打破這沉悶的氣氛。
周鵬瞧氣氛不大對,當即也說道:“嫣紅,走吧,咱坐一起。”
蘇嫣紅也沒搭理吃癟的李澤銘,挽著洪宇的手臂,跟著周鵬,一起來到餐桌邊。
“小宇,你就坐這吧。”
蘇嫣紅讓洪宇坐在最上首位,也就是正對包廂大門的座位。
洪宇內心苦澀一笑,這丫頭還真是會給自己拉仇恨,居然讓自己一個外人,坐在這位置上。
不過,他倒是也沒拒絕。
在他眼裡,這個包廂內,真要論身份、地位、財富,還真沒人比得上他。
就是南洋特首見了他,都要恭恭敬敬,低頭彎腰。
然而,在洪宇坐下的一瞬,包廂內,眾人的目光一下都看向了他。
顯然,大家都沒想到,洪宇還真敢坐在那位置上。
也不知道是傻還是無知。
那位置,可是上座,代表的可是身份。
你什麼身份啊,敢坐在那?
大家對洪宇這個陌生男子並不了解,見他長得細皮嫩肉的,下意識覺得是蘇嫣紅找的小奶狗,沒什麼身份地位可言,不然,不會不知道那位置代表的是什麼,直接就坐了下去。
最主要的是,那位置是李澤銘坐的。
以前每次同學聚會,李澤銘都是坐在這位置的,已經成了大家的共識。
周鵬心中苦笑道:“嫣紅,你這不是故意惹李澤銘發火嗎,你還真不怕你男朋友吃虧啊,不過,正好,可以看看嫣紅這男朋友有幾斤幾兩,待會麵對李澤銘的怒火,不知會如何應對!”
果然,李澤銘見洪宇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本就對洪宇充滿憤恨的他,此刻再也壓製不住怒火。
快步走到洪宇身邊,語氣冷冷道:“不好意思,這位置是我坐的,給我起來。”
蘇嫣紅說道:“李澤銘,這位置上又沒寫你的名字,怎麼就變成你坐的了?”
李澤銘說道:“是沒寫我的名字,但這可是上座,嫣紅,你也是大家族出身的小姐,什麼人該坐在這,你心裡不清楚嗎?”
蘇嫣紅搖搖頭,“不清楚,要不你跟我說一下唄。”
李澤銘氣得都快無語了,但還是說道:“身份最高的人,才有資格坐在這。”
組織這次同學聚會的男同學,是李澤銘的死黨,這時也不得不站出來說道:“嫣紅,李少說得對,那位置是身份最高之人坐的,咱所有同學中,也就李少最有資格,你還是讓你男朋友起來吧。”
“嫣紅,雖說我們大家夥都是同學,我不該偏袒誰,但那位置,真是代表身份最高者,李少是軍政部部長家的公子,他若是不坐在那,不合規矩。”又有人開始站李澤銘。
“是啊,以往都是李少坐在上座的。”
隨後,越來越多的同學,將近三分之二的人,都開始發表講話,說李澤銘說的是對的,就應該他坐在那。
李澤銘露出得意的小眼神。
周鵬有心幫蘇嫣紅說話,但想了想,還是保持了沉默。
蘇嫣紅說道:“大家說得都有道理,但今天是同學聚會,不是商業酒會,難道也要分個三六九等不成?難道大家不是平等的嗎?”
眾人心中苦笑,他們倒是想平等,但可能嗎?
身份高低這個事實,就擺在這。
但這話,隻能是心裡話,放在台麵上說,就顯得有些不合適。
李澤銘一時間,竟也找不到理由反駁。
難道他要站出來說,同學之間就應該分等級不成?
這話是事實,但不好聽,也顯得自己檔次低。
他沒有跟蘇嫣紅爭辯,隻是怒眼瞪著洪宇,警告道:“嫣紅說的話有道理,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不要太天真了,什麼位置該坐,什麼位置不該坐,心裡應該要清楚,不然,後果很嚴重,尤其是南洋這地界,權勢代表一切,而什麼是權勢,家父說過,不是財富,而是槍杆子。”
言外之意,就是要告訴洪宇,我是軍政部部長家的公子,你最好不要得罪我,得罪我,後果很嚴重,就算你有蘇嫣紅給你撐腰也沒用,在南洋,蘇家有錢沒有用,槍杆子才是王道!
洪宇點點頭:“說得在理。”
但,他就是不起身。
李澤銘見洪宇遲遲不起身,氣得咬牙,“你確定不起身?”
洪宇淡淡說道:“坐都坐下來了,就不起來了吧,李少不介意,坐我旁邊這個位置。”
這是公然和李澤銘叫板?
包廂內,除蘇嫣紅外,全都吃驚地看著洪宇。
這家夥膽子還真是肥啊,李少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還敢和李少叫板,居然還叫李少坐你旁邊,真不怕李少的怒火?
“有意思,看來嫣紅這男朋友,還真不是一般人!”
周鵬見洪宇麵對李澤銘的威脅,麵不改色,言談舉止中,都十分淡定,心中更加肯定洪宇出身華夏大家族。
蘇嫣紅心中暗笑道“這個李澤銘,狐假虎威,威脅威脅彆人或許還行,但想威脅洪先生,就有些搞笑了,洪先生的武道實力,即便是你父親見了,都要畢恭畢敬。
畢竟,南洋這些政府高官,最怕的就是武道高手,尤其是那種實力超群者,暗殺他們這些政府高官,最為簡單,這也是為什麼羅大師突破至超凡境時,南洋政府的高管們,紛紛前來蘇家祝賀,就是想先給羅大師交好,以防羅大師今後聽了誰的指令,對他們下黑手。”
“很好,你很有骨氣,既然你喜歡坐在這,那就好好坐著吧。”
李澤銘氣得咬牙,但也不想因為這種事就暴跳如雷,大動肝火,顯得自己很沒有紳士風度。
當然了,主要還是不想和蘇嫣紅徹底撕破臉。
他父親將來若是還想再進一步,那就少不了一些財閥的支持。
南洋一眾富豪中,蘇家的地位,舉足輕重。
若是能得到蘇家的支持,勝算就大了不少。
畢竟,軍隊的開銷,很多時候,都要仰仗這些財閥的背後支持。
因此,就算是得不到蘇嫣紅的芳心,娶不到蘇嫣紅,他也不會輕易去得罪蘇嫣紅,和蘇嫣紅鬨掰,沒必要!
反正接下來有的是時間刁難洪宇,不在於這一刻。
強忍住心中怒火,李澤銘也沒有選擇坐在洪宇旁邊,而是走到另一個空位,自顧自坐下。
一時間,全場無話,氣氛再次陷入沉默狀態。
組織聚會的男同學謝誌峰再次開口,打破了這種平靜的氣氛。
“既然大家都坐好了,那我就讓服務員上菜了。”
說話時,他朝著包廂裡的服務員擺了個ok的手勢。
服務員秒懂,離開了包廂,去通知廚房上菜。
這時,李澤銘朝著謝誌峰使了使眼色。
身為李澤銘死黨的他,明白李澤銘想乾什麼。
當即主動挑起話題。
“嫣紅,聊了這麼久,你都還沒介紹你男朋友呢。”
“剛才不是介紹了嗎?”蘇嫣紅說道。
“你就說了個名字,那也叫介紹啊。”李澤銘笑著起哄道。
“是啊,嫣紅,我們都還不知道你男朋友是哪的人,看樣子,也不像我們南洋人,也不知道他是乾什麼的,你好好給我們大家夥介紹介紹!”
不少和李澤銘關係好,想拍李澤銘馬屁的人,隱約都猜到了李澤銘想乾什麼,紛紛開口問道。
蘇嫣紅自己都對洪宇不了解,隻知道洪宇是華夏人,一時間,不知如何介紹。
早知道來之前,給洪宇編造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身份。。
就在她為難時,洪宇主動自我介紹起來。
“諸位,不用嫣紅介紹了,我還是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叫洪宇,華夏人,在華夏自己創業,做點生意。”
謝誌峰問道:“洪先生,不知做的是什麼生意,在場的眾人多,家裡不少都是做生意的,說不定將來能合作。”
洪宇淡淡說道:“什麼生意都做點。”
“洪先生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什麼生意都做,難不成連軍火生意和毒品生意也做。”謝誌峰笑道。
“噗嗤!”不少人都樂了,顯然大家夥都覺得洪宇在吹牛逼。
洪宇也就和他們一般大,就算是做生意,那估計也是小打小鬨,還什麼生意都做點,搞得好像有一家上市集團一樣。
李澤銘此時也忍不住開口嘲諷,“洪宇是吧,我家是軍人家庭,雖說不是做生意的,但多少還是懂一點,創業之初,還是要專心乾某項事業,等把這項事業做大做強了,再考慮其它業務,你這一上來,就什麼生意都做,說實話,做不大。
當然了,你如果說的是,開了個超市,賣煙賣酒賣水果之類的生意,什麼都做,那算我沒說。”
“哈哈!”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有那麼好笑嗎?”
見大家夥都在嘲諷洪宇,蘇嫣紅很不高興,掃了在場眾人一眼。
見蘇嫣紅眼神看過來,大家倒也沒繼續笑了。
洪宇這時說道:“毒品生意,在華夏不合法,而且在華夏,也是不允許的,禍國殃民,就算是再怎麼賺錢,我也不屑於做這種生意,但軍火生意,我還真做過。”
神州銀行投資的一家大型國企軍工廠,就是專門生產軍火,賣到世界各國去。
據他了解,不少武器裝備,賣到了南洋軍隊中。
當然,這些武器裝備,大多都是一些常規武器,最為先進的武器,肯定是留著自己國家用,等什麼時候淘汰了,再轉手賣給其它國家,也算是廢物利用。
至於洪宇是怎麼知道這些消息的,主要是他之前想成立私軍,將來為自己所用,所以找小佛爺簡單打聽了一下。
結果小佛爺告訴他,神州銀行名下的一家國企軍工廠,就做這方麵的生意,不過,不會在本國出售,當然了,有關係除外,但量也不會太大,不然容易出亂子,沒人敢擔這個責,但以洪宇的神州銀行幕後老板的身份,問題不大!
現場眾人聽到洪宇真的做軍火生意,臉色均是一怔。
眼珠子紛紛瞪大,不敢相信。
軍火生意可是最賺錢的生意,他們家倒是想做這個生意,但都沒機會。
因為南洋的軍火生意,是被政府壟斷的。
當然了,也有一些黑市,賣賣一些軍火,但那都是小打小鬨,是政府方麵,有人貪財,故意把軍隊裡一些殘次品拿出來售賣,量都不多,他們家也看不上那點小錢。
這家夥不會是吹牛吧?
你自己創業,手能伸這麼長,連軍火生意都能做?
還是說,也是小打小鬨,是黑市上的一個小商販?
一個月賣個幾十上百條槍,賺個百八十萬的?
蘇嫣紅也不確定洪宇說的是真是假。
洪宇雖是武道高人,但在華夏,對軍火的管控比南洋還嚴格,除了政府幾個部門外,其他人根本接觸不到。
“看來我的猜測,應該是沒錯了,嫣紅這男朋友,家裡的一定有大官,不然,做不了軍火生意。”周鵬暗道。
李澤銘原本就是想嘲諷洪宇的,卻沒成想,讓洪宇給裝起來了。
不過,他才不信洪宇真有這個本事。
他是軍政部部長,對軍火的了解程度,比在場所有人都懂。
在華夏,除了政府外,其他人做軍火生意,那和找死沒什麼區彆。
不像南洋,雖說是政府壟斷,但在黑市上,還是有不少商販的,政府明知,但也睜一隻閉一隻眼,因為到手的利潤,有他們的一份。
而華夏政府,對此零容忍,誰敢鋌而走險,隨時吃花生米。
所以,洪宇要不是在裝逼,要不是在犯罪。
如果是裝逼,他就要打臉洪宇。
如果是在犯罪,正好,他認識不少華夏軍方的一些子弟,可以把這線索告訴他們,然後借華夏官方的手,除掉洪宇,豈不美哉!
敢搶他的女人,還跟他叫板,死不足惜!
想到這,李澤銘神清氣爽,心中無比暢快道:“真是沒看出來,你跟我們一般大,本事卻有這麼強,真是佩服佩服。”
先是假裝抬高一下洪宇,隨後開始下套。
“前陣子我聽我父親說,南洋軍隊正好要購置一個整編師的裝備,看在嫣紅的麵子上,這筆生意,我跟我父親說一聲,就給你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