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吳慶這些人離開後,吳家人快步來到了洪宇身邊。
“小洪,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這次不是你出手幫忙,恐怕我們一家三口,就要無家可歸了。”吳母由衷感謝。
“是啊,洪宇,謝謝你。”吳飛羽看洪宇的眼神有些不一樣,顯然,今天洪宇的表現,讓他有些震撼,現在內心都還有些不能平靜。
“洪哥,你剛才真是太酷了,吳慶那些地痞流氓就該好好收拾。”
吳彩泥推著輪椅來到洪宇身邊,看向洪宇時,雙眸亮閃閃的,剛才洪宇讓吳慶給她道歉的畫麵,已經深深烙在了小丫頭的內心。
“伯母,飛哥,感謝的話就不說了,要說謝,也是我謝謝你們,謝謝飛哥救了我,謝謝你們一家願意收留我。”洪宇說道。
吳母笑道:“行,以後誰也彆說感謝的話,從今以後,小洪你要是不嫌棄,咱們就是一家人。”
不過,下一秒,吳母臉上就露出擔憂之色。
“小洪,那吳慶是我們小河村村首吳啟龍的兒子,你這次打了他,他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家在村裡,有錢有勢,很多鄉親們都在他家打工,剛才你打的那幾個跟在吳慶身邊的狗腿子,他們的父親就是跟在村首吳啟龍身邊打工的。
所以我猜想,不出半小時,吳啟龍就會叫一大幫人,過來找你報仇。
你雖然能打,但畢竟是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這樣吧,為了安全起見,你先離開小河村。
飛羽,你帶小洪離開,去縣城,找個賓館住下,縣城那麼大,吳啟龍他們想找也找不到。
對了,這些錢你拿著,務必把小洪安頓好。”
吳母快速從口袋裡,把昨天吳飛羽給她的紅包,紅包裡有五千美金,又拿了出來,塞到了吳飛羽的手上。
“好的,媽。”
吳飛羽也沒猶豫,接過紅包,拉著洪宇的手就要離開。
但,洪宇卻一動不動。
“伯母,飛哥,我就不走了,我要是走了,吳慶一家肯定會找你們麻煩的,既然事情是我惹出來的,我就會處理好,相信我。”洪宇笑道,絲毫沒把小河村的村首放在眼裡。
儘管他現在神魂受傷,戰鬥時,不能使用神魂力量,實力大打折扣。
但即便如此,也不是一個小小的村首,帶上幾十個村民能對付的。
說句不好聽的,南洋派全國的軍隊過來圍剿他,都不一定能拿下他。
吳母自然是不知道洪宇的本事,急道:“小洪,你就彆逞強了,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至於我們一家,你就彆擔心,畢竟我們也是小河村的村民,這吳啟龍的爺爺和我丈夫的爺爺,當年更是拜把子的兄弟,何況我丈夫的爺爺還救過吳啟龍爺爺一命,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交情的,吳啟龍不可能當著一眾鄉親的麵,對我們一家動手。”
“洪宇,我媽說的沒錯,吳啟龍不能把我們一家怎樣,畢竟我們也可以狡辯,吳慶他們也不是我們動手打傷的。
但你就不一樣了,你不僅是打傷吳慶的凶手,最主要你還是外鄉人,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證明的外鄉人,吳啟龍就是要了你的命,把你扔進了大海裡,南洋這邊的警方,也不會拿他如何,聽我媽的,趕緊離開這裡吧。”
吳飛羽一邊說,一邊用力拽著洪宇走,但不管他如何拽,洪宇竟紋絲不動,這不免讓他內心大為吃驚。
他是船員,平時搬貨卸貨,訓練出強大的臂力。
一般情況下,即便是一百公斤的貨物,他都能扛起。
可現在,使出吃奶的勁,居然都沒能拉動洪宇分毫。
洪宇他到底有多大的力量啊?
怪不得剛才教訓吳慶他們時,那麼輕鬆。
吳彩泥此時也在一旁力勸洪宇離開。
洪宇再次說道:“伯母,飛哥,彩泥妹妹,你們彆勸了,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不想我出事。
但請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你們村子裡的人,還奈何不了我。”洪宇一臉自信。
見勸洪宇根本勸不動,吳母無奈歎氣,“小洪,你這脾氣跟我們家飛羽一樣,真是太倔了。”
吳飛羽哭笑不得,這好端端的,咋就說到自己身上來了?
“我也知道你不走的原因,你是害怕連累我們家,既然如此,那我們家今天就和你一起麵對這個困難。”吳母說道。
吳飛羽說道:“洪宇,待會吳啟龍如果真帶人來找你麻煩,我們就跟他們拚了,大不了一死,殺一個夠本,殺兩個還賺了,誰怕誰啊。”
洪宇心裡很感動,自己剛才動手,雖說是幫了吳家忙,但同時也給吳家帶來了麻煩。
吳家人不但沒責怪他,還一直都在擔心他的安危。
這說明吳家人,從骨子裡透露著善良。
洪宇拍了拍吳飛羽的肩膀,笑道:“飛哥,不用你拚命,我說了,我一個人就能解決的。”
說著,他把手中的金條塞給了吳飛羽:“對了,飛哥,這金條你收下吧。”
“洪宇,這我可不能要。”吳飛羽連忙拒絕,要把金條塞還給洪宇。
“小洪,使不得,這金條太過於貴重了,我們家不能收。”吳母也在邊上附和道。
“飛哥,你彆急著還給我,你就不好奇,這金條是哪來的嗎?”洪宇說道。
提起這個,吳飛羽確實一肚子疑問。
他說道:“洪宇,不瞞你說,這個問題剛才我就想問你。
我記得你被我從海裡救上來後,全身上下,除了衣服和鞋子外,什麼東西也沒啊。
而且你的衣服,全都爛了,被我扔進了大海。
按理說,彆說金條這麼一大塊的東西,你身上就是一塊硬幣也不可能有。”
聽到吳飛羽這麼一說,吳母和吳彩泥也很好奇洪宇的金條是哪來的。
洪宇笑道:“飛哥,不瞞你說,這金條是我剛才在院子裡撿到的。”
院子裡撿到的?
吳家人都聽怔住了,全都瞪大雙眼看著洪宇,覺得洪宇完全就是在開玩笑。
這個院子,他們生活了幾十年。
可以說,院子裡的任何一個角落,他們都打掃過。
怎麼可能有金條。
真要有金條,也輪不到洪宇撿到啊。
見吳家人不信的眼神,洪宇笑道:“真是撿到的,就在我剛剛站的那個地方。”
說著,洪宇用手指著前方不遠處。
那地方還真有個剛剛挖的坑。
這個坑,是洪宇從儲物戒中拿出金條後的第一時間,用腳尖輕輕一踩形成的。
不然,無緣無故拿出一根金條來不好解釋。
而且,他也知道吳家人的性格,不會收下這根金條。
隻能說在院子撿到的。
這樣的話,既能解釋得通,金條的來源,又能讓吳家人收下這根金條,算是他報答吳家人恩情的一點小意思。
當然了,說在院子裡挖到的,其實也有些荒唐。
但隻要存在這種可能性,就夠了。
吳家人不信也會信,因為這金條總不可能憑空出現吧?
“金條真是院子裡挖到的?”
看著院子裡的坑,吳家人全都驚訝無比。
快速回過神來,吳飛羽率先走到洪宇指的那個坑旁邊,用手扒拉了兩下土,然後將手裡的金條放進去,確實是能放下金條,不禁匪夷所思道:“這地方怎麼會有金條呢?”
不僅他感覺匪夷所思,吳母和吳彩泥都感覺匪夷所思,她們兩人也已經來到了金條出土的坑旁邊,仔細打量著這個坑。
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一家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怎麼就沒發現這埋了一根金條。
洪宇一來就發現了?
但似乎除了這個解釋外,還真沒彆的解釋,能解釋得通洪宇手上那根金條的來源。
“伯母,飛哥,彩泥妹子,彆看了,金條真是從那挖到的,至於那地方為什麼會有金條,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你們故去的長輩,埋在地下的,也可能是你們在建造房子之前,就有人把金條掉在那,然後被土掩埋,時至今日,被我發現,給挖了出來,但不管是誰的,既然在你們院子裡,就是你們家的。”洪宇說道。
吳飛羽從坑裡,重新把金條拿在手心,抬頭看著洪宇。
“洪宇,你真沒騙我,這金條真是這地下挖到的?”
“飛哥,我騙你這個乾什麼,我是你從海上救起來的,我當時什麼情況,你比誰都清楚,我醒來時,身上隻剩下一條內褲了,怎麼可能會有金條。”洪宇笑道。
吳飛羽一想也是,心中對金條是院子裡挖到的,不禁又信了好幾分。
“洪宇,雖說這金條是在我家院子裡挖到的,但沒有你的發現,我們一家這輩子估計都發現不了,甚至今天都要被吳慶給趕出家門,以後這房子就是吳慶家的,我們更加不可能發現,所以這金條你至少有一半。”吳飛羽說道。
吳母接話道:“小洪,飛羽說得沒錯,這金條你至少有一半。”
“嗯,我也讚同,這金條必須分給洪哥一半。”吳彩泥附和道。
洪宇冒著神魂損傷的危險,不就是要報恩,把這根金條送給吳飛羽。
吳飛羽隻要一半,怎麼能行。
當即說道:“飛哥,伯母,話不能這麼說,若是飛哥不救我,若是飛哥不帶我來你們家,我也不能發現這金條,所以,歸根結底,還是飛哥的善良,才讓這埋在地下的金條重見天日,這金條就該是你們家的,我可不敢貪財,不然,會折我陽壽的。”
“飛哥,伯母,彩泥妹子,你們總不想讓我短命吧?”洪宇帶著開玩笑的口吻調侃道。
吳家人不禁都笑了。
“行吧,洪宇,既然你這麼說,那這金條我就收下了。”吳飛羽也不再推諉,正好他家也缺錢。
但忽然,他話鋒一轉:“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洪宇說道:“飛哥,你說。”
吳飛羽說道:“上次你說,你隻要養好傷,就離開我家,不給我家添麻煩,我希望以後這種話,洪宇你就不要再說了,隻要你人在南洋,就必須住在我家,我家不怕你添麻煩。”
吳母說道:“小洪,飛羽說得對,隻要我們這次能過了眼下這一關,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如果在南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吳彩泥笑道:“洪哥,我們家永遠歡迎你。”
洪宇眼眶微紅,咧嘴笑道:“行,以後我就賴在你們家了。”
話音剛落,便聽到院外傳來動靜。
轉頭朝著院外看去。
隻見一群人,手裡都拿著家夥,有拿扁擔的,有拿魚叉的,還有拿鐵棍的。
一窩蜂,估計有四五十號人,朝著這邊氣勢洶洶地走來。
“不好,是村首吳啟龍帶著村子裡的鄉親來了。”吳母神色緊張:“飛羽,你快帶小洪進屋,我來跟吳啟龍溝通。”
“伯母,我說了,這事我來解決。”洪宇說道:“飛哥,你帶著伯母和彩泥妹妹進屋,待會這裡不安全,我怕你們受傷。”
吳飛羽想了想,還是決定聽洪宇的。
吳啟龍是什麼人,他比誰都清楚,妥妥的村霸,跟他溝通講理沒用,說好話求饒更沒用,跟他隻能比誰的拳頭大,誰的拳頭硬。
“媽,妹妹,你們進屋去吧,吳啟龍什麼人,我想你們都清楚,彆指望跟他溝通或者是求饒,他就會放過洪宇,或者是放過我們家。”吳飛羽神色肅穆。
“可是……”吳母知道兒子說得在理,但還是免不了擔心,正想再說什麼,但被吳飛羽打斷了。
“媽,彆可是了,你身體不好,待會彆傷到你,你快帶著彩泥進屋吧。”吳飛羽催促道。
“好吧,那你們小心一點,不管怎麼樣,先講理,若是可以賠償解決問題也行,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動手。”吳母叮囑道。
“我知道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