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是找對人了。”
洪宇微微一笑。
他就怕賭場的後台不夠大,關係不夠深,不然,這躺就白來了。
“小子,你在說什麼?”
賭場經理眉頭一皺,覺得洪宇有些反常。
正常人聽到苗哥的名號,早嚇得屁滾尿流了。
曾今,也有人來過賭場鬨事。
但當聽到賭場的幕後老板是苗哥後,嚇得直接跪地求原諒。
可洪宇倒好,不但不惶恐,反而一臉淡定,甚至還在笑。
媽的,這是真不知道苗哥的恐怖,還在這裝淡定?
洪宇說道:“我說我要找的人,就是你口中的苗哥。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趕緊打電話,把你的苗哥叫過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有你說的這麼牛逼。”
“小子,你認真的是吧?”
“彆苗哥來了,你小子嚇得尿褲子求饒。”
賭場經理沒想到洪宇膽子這麼肥,敢主動和苗哥叫板了,這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這家夥還真是找死啊,苗哥來了,你還能有命嗎?”
“你身手再強,能打十幾個人,但一百個人呢?”
“而且,苗哥這種人,肯定是有槍的。”
“到時候,估計你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現場眾賭客們紛紛搖頭,覺得洪宇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愣頭青,根本不明白苗哥的可怕之處。
當然了,這事反正跟他們也沒關係。
他們看戲就行了。
洪宇很不爽賭場經理張狂的樣子,一巴掌扇了過去:“老子叫你打就打,哪那麼多的廢話。”
這一把掌,直接把賭場經理的臉蛋給抽腫了。
槽牙都抽掉了好幾顆。
他捂著臉,惡狠狠的瞪著洪宇,憤怒道:“行,我現在就給苗哥打電話,你給我等著瞧。”
啪!
洪宇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在了賭場經理的臉上,罵道:
“媽的,我是叫你打電話的,不是讓你在我麵前放狠話的,再敢多說一句,我直接廢了你,信不信?”
賭場經理的另一邊臉頰也被抽腫了,槽牙又掉了幾顆,疼得他齜牙咧嘴,自從跟了苗哥後,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毒打?
想再次放狠話罵洪宇的。
但話到嘴邊,看到洪宇那冰冷的眼神後,嚇得又咽了回去。
強忍著怒氣,他拿出手機,撥打了苗哥的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
“苗哥,出事了,賭場出事了,有人出老千,還打傷了賭場的保安人員,你快帶人過來……”
掛斷電話後,賭場經理瞪著洪宇,大聲道:“苗哥馬上就到。”
啪!
洪宇再次扇了賭場經理一巴掌:“馬上到就馬上到,誰允許你這麼大聲跟我說話的?”
這一把掌,把賭場經理的鼻血給扇了出來。
他捂著鼻子,疼得眼淚誰都出來了,但敢怒不敢言。
他是真相信,自己再敢多嘴一句,洪宇又會一巴掌扇過來。
“好慘!”
眾賭客看到賭場經理的慘狀後,莫名有些開心。
誰讓剛才賭場經理以勢壓人,逼他們說違心的話。
不多久。
賭廳大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眾人下意識朝大門口看去。
隻見,一群身穿黑衣,手中拿著斧頭的青年,跑步進來了。
大概三十人左右。
他們進來後,分成兩排,筆直地站在大門口,像是在恭迎某個大人物。
隨後,一位穿著西裝,戴著領帶,梳著大背頭,抽著雪茄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這中年男子不是彆人,正是苗哥,龍泉地界黑白通吃的大人物。
在苗哥身後,還跟著兩位穿中山裝,眼神殺氣騰騰的青年。
這兩位青年,給人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實力不俗。
“苗哥!”
賭場經理看到抽雪茄的中年男子,驚喜大喊。
並快步朝著門口走去。
“真是苗哥來了,這小子死定了。”
現場賭客的眼神,也全都落在苗哥身上。
儘管這事跟他們無關,但苗哥的氣場太過於強大,他們都有些害怕和緊張,身體不自覺發抖。
洪宇卻始終淡定得很,背著雙手,打量著苗哥。
“苗哥,你總算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可就要被打死了。”
賭場經理哭訴著,一把鼻涕一把淚。
苗哥看到賭場經理被打得鼻青臉腫,臉色頓時一沉。
敢打賭場經理,那就是打他的臉。
“鬨事的家夥是誰?”
苗哥厲聲問道。
賭場經理立馬指著洪宇所在的方向:“苗哥,你看,就是那小子,他不僅打傷了我,還把賭場的保安都打傷了,你看躺地上的這些保安,肋骨都被那小子打斷了。”
“苗哥,你看那小子囂張不囂張?看見你來了,一點恭敬的意思都沒,還背著手,一副他才是老大的樣子,根本就沒把你放眼裡啊。”害怕苗哥不弄死洪宇,賭場經理連忙給洪宇拉仇恨。
果然,苗哥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
他眯眼看著洪宇:“小子,身手不錯,但你來錯了地方,我賭場不是你能鬨事的。”
洪宇淡淡說道:“我可沒鬨事,是你賭場玩不起,輸多了,就說我出老千,要收走我的籌碼就算了,還要斷我的手,我隻是自衛而已。”
“小子,就是你出老千的,彆不承認。”
賭場經理又開始叫囂起來,苗哥來了,他才不怕洪宇。
洪宇好笑道:“我出老千?要我說真正出老千的人,是你們賭場才對。”
說罷,洪宇走到賭桌邊,將桌上的骰子拍碎。
“大家看一看,這個骰子裡麵的東西是什麼?”洪宇說道。
邊上的眾賭客,伸長脖子,往前一看,頓時大驚。
“是水銀,骰子裡灌了水銀。”
“媽的,這賭場也太坑了吧,我說我怎麼總是輸錢,原來如此。出老千出得這麼明目張膽,虧老子以前,一直以為這是一家良心賭場。”
“哎,還是我太年輕了,賭場怎麼可能會良心,天下烏鴉一般黑。”
“以後再也不來這家賭場了。”
眾賭客紛紛抱怨著,內心深處也相當憤怒,但他們可不敢像洪宇一樣鬨事,畢竟人的名,樹的影,誰也不敢和苗哥當麵作對。
苗哥身後那幾十個斧頭青年,足以嚇得他們不敢抬頭,隻敢小聲嘟囔著。
賭場經理臉色鐵青,沒想到洪宇發現了端倪,還當麵揭穿了。
這下賭場的聲譽,算是徹底沒了。
以後,怕是沒人再敢來這家賭場。
賭徒們雖說賭性大,但他們不傻。
相反,他們一個個都是人精。
不能在這家賭場賺到錢,那他們根本就不會再來。
苗哥的臉色也逐漸有了殺氣。
洪宇此番行為,不僅僅是打他的臉,更是擋他財路。
實在該死!
洪宇可不管對方的臉色,他揭穿賭場出老千的行為,目的不過是為了在場的這些賭客們都能清醒一點。
十賭九詐。
尤其是這種開賭場還自己坐莊的。
想從他們手上贏錢,那可比登天還難。
洪宇說道:“你們賭場,不但出老千,還玩不起,輸了不付錢,想靠武力解決,格局實在是太小了,依我看,以後還是彆開了,你們不配。”
“小子,休要在苗哥麵前放肆。”賭場經理叫道。
苗哥淡淡說道:“把不相乾的人,都給我清理出去。”
“不想死的,都給我滾出去。”賭場經理開始清場,心裡樂開了花。
他知道,苗哥這是動了殺心,洪宇必死,媽的,敢扇老子,今天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很快,賭廳的一眾賭客們,都被轟了出去。
隻剩下洪宇一個人。
“小子,敢壞我賭場生意,你是第一人。說吧,想怎麼死,我成全你。”苗哥看著洪宇,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洪宇笑道:“你確定你能弄死我?”
“小子,死到臨頭了,還特麼嘴硬是不是?”
賭場經理吼了洪宇一句。
然後貓著腰對苗哥說道:“苗哥,我看咱也彆跟他廢話了,讓兄弟們,直接剁了他得了。”
苗哥點頭,朝著身後的斧頭青年一揮手:“都給我上,誰剁了他,我獎誰一百萬。”
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還是一百萬。
畢竟龍泉隻是一個縣。
一百萬,足以全款一套房,全款一輛代步車。
當下,數十斧頭青年,爭先恐後朝洪宇砍殺過去。
他們才不怕把人砍死了,反正有苗哥撐腰,官方基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哼,不自量力。”
洪宇也懶得跟這些人玩,辦正事要緊。
輕輕一揮手。
轟!
狂風而起。
衝上來的斧頭青年,全部被震飛了。
站在後麵的苗哥和賭場經理,也被這股狂風,給吹倒在地。
苗哥身後的兩個中山裝青年,倒是沒被吹倒,但也連連後退了十多步才穩住了身子。
他們都懵逼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直到那些斧頭青年發出哀嚎的叫聲後,他們才驚醒過來,一個個目瞪口呆。
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這可是幾十個成年男子啊。
手上都還拿著鋒利的斧頭。
結果眨眼間,就直接廢了?
“宗師,他是化勁宗師。”
兩個中山裝青年似乎看出了洪宇的本領,驚叫了起來。
化勁宗師?
苗哥聞言,臉色慘白一片。
他當然知道化勁宗師的恐怖。
他曾經花過很多錢,想要找一位化勁宗師在身邊保護自己,但奈何財力不夠,人家化勁宗師,根本就沒把他放眼裡,他甚至連跟化勁宗師見一麵的機會都沒有。
“完了,這回真是完蛋了。”
賭場經理瘋狂吞咽口水,他做夢也沒想到,洪宇會是化勁宗師。
想到剛才自己在洪宇麵前跳的樣子,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自己怎麼就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呢?
“苗哥,兄弟對不住,我們先走一步。”
確定洪宇是化勁宗師後,兩位中山裝青年,想都沒多想,拔腿就跑。
他們的實力,不過是暗勁中期。
跟化勁宗師比,連一根手指頭都比不過。
再待下去,搞不好就是死路一條。
“你們彆走啊!”
苗哥大聲喊道。
但兩位中山裝青年,連頭都沒回。
“完了!”
苗哥內心也是一片絕望。
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是這種情況,自己剛才就不應該過來的。
現在好了,得罪了一位化勁宗師,還能有活絡嗎?
“你賭場經理說你很牛逼,還說你來了,我死路一條,你自己說說,你牛不牛逼?我今天要不要死?”
洪宇一步步走到苗哥身前,踩在苗哥的胸口上,淡淡問道。
“大哥,你彆聽他瞎說,我在你麵前,就是一個屁。”
苗哥戰戰兢兢,說話的聲音都在哆嗦:“剛才都是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隻要你願意放我一馬,我馬上給你兌換籌碼。”
洪宇說道:“那些籌碼,是我贏來的,我理所應當拿,不是你用來跟我談條件的。”
“是是是,大哥說的是。”苗哥點頭如搗蒜,“那大哥你要怎麼樣,才能放我一馬?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儘力去做,保證讓大哥你滿意。”
洪宇說道:“我也不讓你上刀山下火海,我現在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如實回答我,如果回答錯了,那你的性命就不保了。”
聽到性命不保,苗哥冷汗直冒:“大哥,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行,我且問你,你們龍泉縣,鑄劍最厲害的人是誰?”
洪宇提醒道:“記得謹慎回答,回答錯了,可是要人頭落地的。”
“大哥,這個我知道,是寶靈大師。”苗哥脫口而出。
“寶靈?”洪宇皺眉:“可據我所知,你們龍泉鑄劍最厲害的兩家,一家是趙家,一家是李家。”
“大哥,你聽我說,趙家和李家,的確是龍泉目前公認的鑄劍最厲害的兩家,但他們隻是名氣大而已,真正有實力的,還是寶靈大師。”
苗哥說道:“寶靈大師的祖上,世代都是鑄劍的,據說,趙家和李家的先祖,之前就是寶靈大師祖上的弟子,隻是後麵叛出師門,自立門戶了。”
洪宇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一層複雜的關係。
“那寶靈大師,現在住在哪你可知道?”洪宇問道。
“知道,我知道,就住在東興街的胡同裡,哪有一家鐵匠鋪,就是寶靈大師開的。”苗哥說道。
“行,把我贏來的籌碼,兌換成現金支票,然後帶我過去。”洪宇抬起了踩在苗哥胸口上的腳,並不打算要了苗哥的性命。
苗哥如蒙大赦,恭敬點頭道:“大哥,我這就去給你兌換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