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就在幾位頭目玩得儘興之時,突然有人敲門。
“媽的,老子不是交代了,隻要是沒人跑出園區,天大的事,也不要來打擾老子。”
獨眼頭目側頭看向門口,一臉不爽。
“獨眼哥,真的是有大事彙報。”
外頭傳來小弟急切的聲音。
獨眼和身邊的幾個頭目眉頭一皺,對視了一眼後,獨眼頭目朝門外喊道:“進來,老子倒要聽聽是什麼大事。”
哐當!
門被推開。
一位穿著黑西裝,戴著大金鏈子的青年走了進來。
他眼神不由自主瞄了幾眼包廂裡幾位脫光了的女人,露出一臉猥瑣的目光。
幾位赤裸女子,任由對方看,都不敢用手捂住關鍵部位,羞恥至極。
“媽的,看什麼看,等老子玩厭了,給你玩就是。”
獨眼男子罵了一聲。
青年快速回過神來,同時收回目光,猥瑣笑道:“多謝獨眼哥。”
“行了,瞧你這點出息,說吧,是什麼大事?”獨眼男子示意道。
青年說道:“今天晚上特彆奇怪,魏家和白家的人,分彆派人來咱園區找人,說是他們家老板的親人,被騙到咱園區來了,希望咱賣個麵子,把人給放了。”
獨眼男子神色肅穆,皺眉道:“這魏家和白家,什麼時候有共同的親人了?”
青年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他們要找的人是誰?”獨眼男子厲聲問道。
“一個叫洪小黑,另外一個好像是叫劉芳,都是不久前,從華夏那邊被騙過來的。”青年說道。
聽到劉芳這個名字,剛才被柔虐的女子神色一怔,身軀微微發顫。
她腦海中,不由想起前些天那淒慘的畫麵。
“咱園區有沒有這兩個人?”獨眼頭目問道。
青年說道:“這得要調查清楚才知道,獨眼哥你知道的,咱園區沒有姓名,隻有代號的。下麵的管教,都不清楚名下豬玀的具體名字,要不我現在通知下麵的管教,讓他們連夜審問那些豬玀的真實姓名。”
“豬玀”指的就是被詐騙過來的人。
在這裡,這些人就跟豬一樣,想殺就殺,不需要理由。
有可能隻是你一個表情,讓這裡的頭目看的不爽,你就有可能一命嗚呼。
殺完你之後,還可能取走你的器官,拿到器官市場上售賣。
所以,像這種人,不是豬玀是什麼?
獨眼頭目陷入沉默,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片刻後,
他說道:“行,就按照你說的辦,連夜審問這些豬玀,一旦查到人之後,給我問清楚他們和白家、魏家是什麼關係。”
“是,獨眼哥,我這就下去辦。”
青年正要退下去時。
“慢著!”
獨眼頭目喊住。
“獨眼哥,你還有什麼吩咐?”青年回頭。
“通知下去,不僅僅要審查我們這個園區,其他園區也要審查,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家夥有這麼大的牌麵,讓白家和魏家都想撈他出去。”獨眼頭目說道。
“好的。”青年再次點頭,旋即退出了包廂。
“獨眼,找到那家夥,你打算如何處置?”
“難不成,你還真打算給白家和魏家人麵子,把人放了?”
這時,其餘幾位頭目相互問道。
他們雖說也是園區裡的頭目。
但頭目也是分大小的。
獨眼是整個園區的總經理。
而他們隻是下麵各個部門的主管。
不錯,你認為的詐騙園區,從外表上看,正是一家公司。
看似經營著正經生意,其實乾的都是非法賣法。
被詐騙過來的人,先經過精神和肉體上的折磨,將你馴化成一隻聽話的狗,然後再經過專業培訓,最後上崗,從事一些非法活動。
比如從事詐騙行業。
比如在園區的賭場當疊碼仔,
甚至在園區內的製毒場,幫忙製毒。
一些長得漂亮的女生,則在園區的ktv從事賣淫活動。
不服從者,完成不了業績者,下場都十分淒慘。
剁手剁腳,被活埋,這些都是小兒科。
用籠子把你鎖住,放在臭水溝裡,親自看著蛇蟲老鼠撕咬自己的身體,卻無力反抗,等等酷刑,被折磨致死,才是最為痛苦的。
“哼!”
獨眼頭目冷哼一聲:“進入咱園區的人,哪有那麼輕易放他出去的?不死,我也要他脫一層皮。”
“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得罪了白家和魏家?”其中一位頭目說道。
“得罪了又如何,咱園區是駒哥的地盤,難不成他們還敢和駒哥叫板?”獨眼頭目說道。
“那倒也是,咱駒哥才是緬北的天,什麼四大家族,狗屁!”
“哈哈哈!”
幾位頭目哈哈大笑,都沒把所謂的四大家族放眼裡。
在緬北這地界上,有錢不算什麼。
有槍才是王道。
而駒哥在緬北,槍最多,人也最多,各大勢力,都對他俯首稱臣。
“不過,這事,我看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不能掉以輕心,還是得跟駒哥彙報一下。”
獨眼頭目說著,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
“喂,獨眼,你小子這麼晚打電話過來乾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駒哥的聲音。
“駒哥,今晚發生了一件怪事。”獨眼頭目說道。
“園區出事了?”駒哥的聲音有些陰沉。
“沒出事,駒哥,園區這邊有我看著,你就放一百個心吧。”獨眼頭目說道。
他曾經是駒哥手下的一位營長,因為一次戰鬥,傷了右眼,所以就過來負責詐騙園區這邊的生意,也算是得到了重用。
“行了,彆扯蛋,究竟是什麼事?”
當即獨眼頭目將白家和魏家來詐騙園區找人的事,簡單彙報了一下。
“駒哥,緬北四大家族,表麵上看似和氣,但明爭暗鬥多年,這次忽然來咱園區,找同一個人,我覺得這事蹊蹺有古怪。”
“雖說魏家和白家都謊稱,要找的那人是他們的親戚,但白家和魏家在緬北落葉都近百年了,哪還有什麼親戚在華夏?”
“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有共同親戚的。”
獨眼頭目給電話那頭的駒哥分析著情況。
駒哥沉吟片刻,說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這事的確是透露著蹊蹺古怪,什麼時候魏家和白家尿一壺去了。這樣吧,你先讓人在各大園區摸查,查到魏家和白家要找的人之後,把人帶到我這,我要親自審問。”
“駒哥,我已經這樣做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獨眼頭目邀功道。
“很好,這個月,臥虎莊園的利潤,多給你一百萬美金。”駒哥說道。
“多謝駒哥。”獨眼青年笑道。
“行了,沒彆的事,就先掛了,打擾老子的美夢。”
駒哥正要掛電話,獨眼頭目說道:“駒哥,這兩天園區裡,又來了幾位上等貨色,據說還是華夏那邊的大網紅,等我馴服之後,讓她好好給你服侍。”
“你小子,有心了。”
掛了電話後,駒哥可沒有放下手機睡覺。
他立馬翻找手機通訊錄,聯係自己在白家和魏家安插的內線。
彆看緬北地方不大,也就兩個華夏地級市那麼大,人口七八百萬左右,但關係錯綜複雜。
幾大家族和各大軍閥勢力,表麵上和氣一團,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有時候還經常坐在一起吃飯。
但暗中為了爭地盤,為了各自的生意,小摩擦經常發生。
為此動搶,更是常有的事。
因此,為了掌握對方的動向。
都各自安插了內線。
駒哥在白家和魏家安插了內線,同樣,白家和魏家也在他這裡安插了內線。
當他聯係安插在魏家的內線時,電話一直打不通。
這不免讓他起疑,難道暴露了?
內線被魏家給處死了?
隨後,他又聯係了安插在白家的內線。
這回是聯係上了。
“白展盛要在詐騙園區找人,這事你清不清楚?”駒哥問道。
“駒哥,我也是剛接到的命令,原本想跟你彙報的,但一看時間太晚,害怕打擾你休息,所以就沒打。”內線回答。
“下次,白家有任何動靜,隻要是關於我的,關於詐騙園區的,不管多晚,都要及時上報,聽懂沒?”駒哥有些責備道。
內線惶恐道:“懂了,駒哥,下次一定及時彙報。”
“這次就原諒你了,說吧,白展現要找的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駒哥語氣緩和下來。
內線說道:“駒哥,這個我也不清楚,白家沒有透露太多要找的人的有關信息,隻知道是華夏人,一個叫洪小黑,一個叫劉芳,是前不久被騙到咱園區的。”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我想知道,白家今晚有沒有什麼反常的舉動,或者是說,魏家和白家,今晚有沒有碰麵?”駒哥問道。
“今晚,我沒看到魏家人來白家,白展盛也沒出門,不過,白家確實有一個反常舉動。”內線說道。
“哦?”駒哥皺眉:“說下去。”
內線繼續說道:“白芷今晚出了一趟門,帶回來幾個華夏人,他們在彆墅二樓聊了很久,離開時,白芷還親自開車送這幾個人離開,看得出來,白家很重視這幾個華夏人。”
“你看清那幾個華夏人的長相沒?”駒哥問道。
“因為是晚上,我離得遠,我沒看清具體長相,但我聽到他們說華夏語,所以確定他們是華夏人。”內線回答道。
“行,再有任何消息,記得及時跟我彙報。”
駒哥再次掛斷電話,眉頭深鎖。
這事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叮鈴鈴!
忽然,他手機響了。
是本地警首打來的。
他是緬北的軍政長官,因此本地警首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他的手下。
但是呢,又不是那麼的忠心耿耿。
警方的人,自成一派。
表麵上對他陽奉陰違,但背地裡,和四大家族,以及緬北地區其它小軍閥來往密切。
‘這麼晚,這家夥給我打電話乾什麼?’
駒哥腹誹了一句,但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駒哥,這麼晚了,沒打擾你休息吧?”警首打著招呼。
“彭警首,咱就彆兜圈子了,有事說事吧。”
駒哥最不喜歡這種陽奉陰違之人,若非是要依靠當地警方給自己管理城區的治安問題,不然,他早就突突了這種人。
“好的,駒哥,今晚在東興街,發生了一起嚴重的械鬥。”彭警首彙報道。
“這種事,彭警首你就沒必要跟我彙報了吧,緬北這地界,魚龍混雜,各國想來這撈偏門的人不要太多,每天發生的械鬥,沒有十起,也有八起,死幾個人很正常。”駒哥說道。
彆看他是緬北的軍政長官,但對底下人的生死,漠不關心,甚至充滿蔑視。
“駒哥,不是死幾個人,是死傷了將近兩百人,其中一百多人,被攔腰砍斷,屍體分成了兩半,血流一地,將街麵都染紅了。”彭警首語氣驚悚。
“你說什麼?”駒哥大吃一驚,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駒哥,我說不是死幾個人,是死傷了將近兩百餘人……”
彭警首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句。
確認自己沒有聽錯,駒哥倒吸了一口寒氣,頭皮有些發麻。
他自問自己的手段已經很殘忍了。
詐騙園區裡有很多滅絕人性的酷刑,折磨人的手段,都是他想出來的。
但當聽到將近兩百餘人,被攔腰砍斷了身體,他還是很驚愕。
媽的,這人比自己還狠啊。
“知道械鬥雙方的是什麼人嗎?”駒哥詢問道。
彭警首說道:“死者全都是魏家的手下,據現場目擊者說……”
彭警首將自己調查來的情況,詳詳細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