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凱龍這次終於反應過來,連忙走到洪宇身前,鞠躬抱歉道:
“洪總真是不好意思,第一次見您,沒有認出來,是我眼神不好使,希望您不要見怪。”
洪宇擺擺手,似乎對被人輕視的這種行為習以為常,說道:“行了,我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把車錢付了吧。”
“好的,洪總。”
吳凱龍大鬆了一口氣。
從口袋裡掏出錢包,塞了一張麵額千元的紙幣給出租車司機。
出租車司機拿到錢之後,隨即掉頭走了。
吳凱龍轉過身,再次看著洪宇,心中還是很震驚,這也太年輕了吧?
也不知道這麼年輕的洪總,究竟是怎麼把八大豪族和兩位內閣大臣踢出神州銀行,將神州銀行占為己有的?
片刻失神後,他再次反應過來,立即對門口的一眾高管說道:“大家都愣著乾什麼,還不鼓掌歡迎洪總來咱島國京都分行視察工作。”
聞言,眾高管紛紛回過神來,連忙拍手鼓掌:“歡迎洪總蒞臨島國京都分行視察和指導工作。”
“多謝諸位的歡迎儀式,不過,我不是來視察,也不是來指導工作的。”洪宇說道。
聞言,吳凱龍等諸多銀行高管,神色均是一怔。
既不是來視察,也不是來指導工作的,那是來乾什麼的?
真是來查賬的……?
想到這,眾人內心深處都有些恐慌。
天高皇帝遠,京都分行因為遠離華夏總部,所以很多投資項目都是自行做主的,不需要總部那邊的審批。
因此在一些項目的賬麵上,大家多多少少都做過一些小手腳,貪一些小財。
比如幾百萬到幾千萬不等。
總部那邊雖說每年都會派一位副行長下來查賬,但基本也都是走個過場。
畢竟,這些副行長也不是神州銀行的股東,也隻是上班拿工資而已,神州銀行的財產流失,跟他們的關係不大。
所以,隻要總部的這些副行長來,把他們伺候好,順便送一些價值不菲的禮物,這賬麵作假的事很容易圓過去。
這也基本上是神州銀行各大海外分行的潛規則了。
大家都貪。
隻要每年上繳給總部的利潤達標,總部那邊也不會太過於追究這種事。
但今天,神州銀行的幕後大老板若真是過來查賬的,以前那些慣用的招數,可就絲毫不頂用了。
眾人不免都緊張起來,眼神都不敢和洪宇對視。
“怎麼,我看你們都很緊張的樣子?”
洪宇嘴角微笑,眼神卻十分犀利地掃向在場諸人。
吳凱龍等眾多高管們哪見過這麼犀利的眼神?
第一次感受到洪宇遠非表麵年齡這麼簡單。
嚇得瑟瑟發抖,全都低著頭,呼吸都不敢用力。
“洪總,我們在這工作這麼多年,大家還是第一次見到老板,所以難免緊張。”
還是吳凱龍這個分行長抗壓能力比較強,在短暫的緊張過後,強裝鎮定開口回答。
“哦,是嗎?”
洪宇嗬嗬一笑,根本不信吳凱龍說的話。
這些人表現出來的緊張,除了害怕之外,更多的是心虛。
至於為什麼心虛,他心裡大概有了一些推斷。
不過,他今天來這,主要是想查清楚明治製藥集團的情況,至於其它的,他暫時還沒這個心思管。
“當然是了。”
吳凱龍重重點頭,“洪總,我們這些人雖遠在海外,但您的威名,我們早就聽聞了,對您是又敬又怕。”
洪宇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麼。
“吳行長,去你辦公室聊吧。”
“好的,洪總,您請跟我來。”
吳凱龍做出邀請的姿勢。
站在門口的一眾高管,紛紛退至兩邊,把路空了出來。
同時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但臉上又充滿憂慮。
因為洪宇來京都分行的目的,他們至今還不清楚,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一旦查出他們貪汙,這被撤職封殺是小,畢竟他們這些年的努力,攢下的財富,足夠下輩子衣食無憂。
怕就怕這位洪總會懲罰他們,將他們送進監獄,亦或是直接廢了他們。
三分鐘後。
洪宇來到了分行長辦公室。
辦公室很大,估計有一百平。
三麵都是落地窗。
因為位於二十八樓,所以站在辦公室內,能俯瞰島國京都小半個城市。
“洪總,您請坐,我去給您倒杯茶水。”
吳凱龍指著一旁的沙發,讓洪宇就座。
洪宇點頭,走到沙發邊坐下。
不一會。
吳凱龍端上茶水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將茶杯放置在洪宇身前的茶幾桌。
“洪總,您喝茶。”
洪宇靠在沙發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擺手示意道:“吳行長,彆站著了,也坐吧。”
“好的,謝謝洪總。”
吳凱龍完全忘了,他才是這間辦公室的主人,把姿態放得極低,躬身感謝後,隨後坐在洪宇對麵。
不過,他也不敢像洪宇那樣靠在沙發上,而是隻敢用半個屁股坐著,雙腿並攏,雙手放在膝蓋上,顯得十分拘束。
“吳行長,彆緊張,我今天來你這,和工作上的事無關。”
洪宇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茶葉甘甜,應該是今年新出的嫩茶。
聽到洪宇找自己,不是詢問有關工作上的事,那肯定就是私事了,吳凱龍不由大鬆了一口氣,懸在胸口的石頭也放了下去。
吳凱龍開口說道:“洪總,您有什麼吩咐的話,儘管說,我在島國京都這邊也經營了五六年,各行各業,都有一些人脈關係的。”
洪宇也不再兜圈子,開門見山道:“有關明治製藥集團的詳細信息,你知道多少,跟我講講。”
明治製藥集團?
吳凱龍眉頭微皺,不知道洪宇問這乾嘛,但也不敢多問。
如實回答道:“洪總,不瞞您說,我們京都分行和明治製藥集團有些合作,所以對明治製藥集團的情況,我確實是知道不少的,不知你具體想聽哪方麵的?”
洪宇說道:“哪方麵都行,但主要講講明治製藥集團的背景吧。”
“誒,好的。”吳凱龍點頭,開始慢慢講述。
洪宇從吳凱龍口中得到了不少信息。
原來,明治製藥集團是亞洲最大的生物製藥公司。
除本土外,在很多國家也都開了製藥廠。
即便是在全世界,那也能排進前三的位置。
名下各種藥品的專利,高達幾百種。
其中有抑製癌症的,有抑製白血病的,有抑製艾滋病毒的,療效都還不錯,受到世界各地醫院的歡迎,尤其是在亞洲,影響力更是巨大的。
明治製藥集團的社長叫渡邊次郎,是島國渡邊家族的話事人。
渡邊家族是島國為數不多,至今還很有影響力的世家。
渡邊家族的子弟遍布島國各行各業。
其中不少子弟,在家族企業的大力支持下,在政壇和軍界,都混出了名堂。
有好幾個師團長級的將官,還有幾個是府長級彆的高官。
據說,京都的最高行政長官,就是渡邊次郎的胞弟。
“洪總,以上就是我所了解到的,有關明治製藥集團的全部信息了。”吳凱龍說道。
洪宇點點頭,問道:“這渡邊次郎的相片你有沒有?”
吳凱龍掏出手機,翻找出一張合影照,“洪總,中間這位頭發有些白的家夥,就是渡邊次郎。”
洪宇僅僅隻是看了一眼,就將渡邊次郎的樣貌記在了心裡。
“這渡邊次郎平時一般都住在哪,你可知道?”洪宇又問道。
“這個當然知道!”吳凱龍點頭說道:“洪總,你這是想去拜會渡邊社長嗎?”
“你覺得我需要拜會他嗎?”洪宇臉色微沉。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吳凱龍連忙解釋道:“洪總,我不是那意思,我意思是,您是想和這渡邊次郎認識一下是不是?”
“行了,把地址告訴我就行了,其它的,不要問太多。”洪宇說道。
吳凱龍冷汗直冒,連忙回答道:“渡邊次郎平時都住在渡邊家族裡,位於京都世田穀……”
洪宇擺手:“不用說,直接寫在一張紙上給我就行,對了,用島國文字寫。”
“好的。”
吳凱龍連忙起身,來到辦公桌前,拿筆在白紙上寫下地址後,返回到洪宇身前。
雙手遞上紙條。
“洪總,地址已經寫好了,您看一下。”
洪宇伸手接過,也懶得看地址,反正他也不認識島國字,到時候打車時,直接把紙條遞給司機看就行。
“給我訂一間酒店,我要休息下。”
洪宇淡淡開口。
白天行動不便,他打算晚上再行動。
“好的,洪總,咱銀行對麵的酒店,是京都的五星級酒店,我現在就給您訂一間豪華套房。”
說著,吳凱龍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
吳行長用島國語溝通了兩句,隨後掛了電話。
“洪總,房間已經定好了,您是現在過去,還是咱先去吃個便飯,正好現在是午飯時間。”吳凱龍問道。
“飯就不吃了,直接帶我過去吧。”洪宇說道。
以他現在的修為,十天半月不吃飯,都不會有絲毫的饑餓感。
非必要的情況下,他一般選擇不吃。
“那行,洪總您跟我來。”
吳凱龍也沒強求,在不知道了解洪宇的脾氣情況下,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遵從洪宇的意思。
不久後,
在吳凱龍的帶領下,洪宇很快到了神州銀行對麵的酒店。
一間豪華套房中。
洪宇揮手道:“好了,吳行長,現在沒你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
“那我就不打擾洪總了。”吳凱龍躬身告退。
“對了,稍等一下。”洪宇忽然叫住。
“洪總,您還有什麼吩咐?”
“給我留下一些坐車錢。”
“誒,好的。”
吳凱龍苦笑,把自己錢包裡的現金都拿了出來。
“洪總,這些您都拿著吧,以備不時之需。”
“不用這麼多。”
洪宇隻是抽了幾張麵值千元的紙幣,揮揮手:“行了,快走吧,我要休息了。”
吳凱龍再次躬身告退。
他離開後,洪宇將紙幣揣在口袋裡,來到沙發邊,盤腿坐下。
正想從儲物戒中,拿出靈石進行修煉時,忽然感覺儲物戒的空間有些狹窄了。
可能是東西放太多的緣故。
也是,儲物戒的空間,總共也就那麼大,什麼東西都往裡麵塞的話,能不占空間嗎?
“我沒記錯的話,這儲物戒是我煉氣六層的時候製作的,當時實力不濟,刻畫的空間陣法符文等級也不高,所以空間才會這麼狹小,隻有二十立方左右,現在的我已是築基中期的修為了,是該在原基礎上,重新修複一下空間陣法,讓儲物戒的空間擴大。”
洪宇喃喃自語著。
隨後,他將儲物戒從手指上拿下,開始重新構建空間陣法。
三小時後,洪宇嘴角露出淡淡微笑。
一切完成,儲物戒的空間大了好幾倍,足足有一百多立方。
如果說剛才的空間,隻有小書房那麼大,那現在的空間,比客廳還要大。
剛才都還感覺戒指內空間滿滿的,東西仿佛要塞滿。
現在一下變得空蕩蕩。
洪宇非常滿意地將儲物戒再次戴在食指上,意念合一,拿出一塊上品靈石,打坐修行。
等他再次睜開雙眼後,天色已經暗了。
洪宇起身,走到窗戶邊,欣賞著京都夜景。
不愧是亞洲最發達的城市,街麵上絢麗的霓虹燈,湧動的人流,讓人都有些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打開窗戶,微風拂過臉頰,樓下一輛出租車忽然出現在洪宇的視線中。
洪宇縱身一躍,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
與此同時,
川島家族內。
川島梅子翹臀上的傷,在家族地級忍者使用內氣治療後,再加上用了川島家族自製的金瘡藥,基本快痊愈了,反正走路是沒什麼大礙了。
她來到客廳,找到父親川島浩翔。
“爸爸,打我的家夥,你查到是誰了嗎?”
“女兒第一次受這種奇恥大辱,還希望爸爸你能替女兒報仇。”
川島梅子眼眶濕潤,看起來十分委屈,但想到洪宇,她就恨得咬牙啟齒。
“梅子,你彆急,此人不僅打傷你,還打傷我川島家族那麼多精英武士,爸爸是不會放過他的。爸爸已經讓人查了,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川島浩翔的話音剛落。
川島家族的管家疾步走了進來:“家主,事情都查清楚了。”
川島梅子精神一振:“快說。”
“是的,梅子小姐!”管家點頭說道:“機場那邊,我查到了此人的身份信息,名喚洪無極,是華夏人,然後我讓咱川島家在華夏的人手,查了查這洪無極的背景,卻沒查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華夏戶籍那邊顯示,他是一個孤兒,從小在魔都流浪長大的,無父無母……”
川島梅子打斷道:“我不需要知道他的身份,我隻需要知道,他目前的下落在哪。”
管家說道:“梅子小姐,經過調取出租車的監控,我們的人發現此人今天離開機場後,去了華夏神州銀行的京都分行。”
“在銀行裡滯留了一段時間,具體在銀行裡談了什麼,這個就不知道了,畢竟政府的監控攝像頭,看不到銀行內部的情況。”
“之後這姓洪的,隨著神州銀行的吳行長去了對麵的希爾頓酒店,房間號是808,直到現在都還沒出來。”
確定了洪宇的下落後,川島梅子立即看向父親川島浩翔:“爸爸,能不能派出家族中的地忍強者,現在跟我去希爾頓酒店,我要親自教訓這家夥。”
川島浩翔說道:“梅子,你身上還有傷,沒有完全好,要不你就彆去了,我會讓家族中的地忍強者過去,把此人帶回來交給你親自處置的。”
“爸爸,我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就要親自過去,我才放心。”川島梅子倔強道。
川島浩翔搖搖頭,真是拿這個女兒一點辦法都沒,去華夏留學,也是女兒一意孤行他才同意的。
隻好答應道:“行,為了保險起見,我會讓川島家族的四位地忍強者隨你一同前往。”
川島梅子驚訝道:“爸爸,是不是太看得起那家夥了?需要家族中四位地忍強者出手?”
川島浩翔說道:“在不知對手深淺的情況下,還是小心一點為好,何況你又去找那家夥的麻煩,萬一失手,你的處境將相當危險,所以派出四位地忍強者,最為穩妥。”
“好吧,謝謝爸爸。”
“梅子,跟爸爸客氣什麼,記住,情況萬一不對勁,記得及時抽身離開,並給爸爸打電話,爸爸會帶人去支援你的。”
“爸爸,出動四位地忍強者,不會有意外的,那小子實力再強,終究年齡擺在那,成不了什麼氣候。”
“倒也是!”川島浩翔也覺得自己過度緊張了,一個華夏的年輕宗師而已。
川島家族的四位地忍強者,可都是經過戰火洗禮,實力雄厚,彆說是年輕宗師,就算是老牌宗師,單對單都有一戰之力,何況是四人聯手。
川島浩翔走到客廳上首位的中間位置,牆麵上有一個紅色的開關按鈕。
這開關按鈕連通川島家族內部的一處僻靜小院。
這僻靜小院,正是川島家族地忍強者的修煉場地。
他抬手,輕輕按壓了四次紅色按鈕,代表需要四位地忍強者過來。
不多久,川島家族培養的四位地忍強者出現在客廳中。
年齡都在六十以上,最大的一位,今年八十高齡。
但他們看起來,都隻是四五十的樣子,中年男子的模樣,頭發隻有少許發白。
“家主,不知你呼喚我們前來,有什麼吩咐?”
四位地忍強者,朝著川島浩翔躬身行禮。
他們實力雖強,但都是川島家族子弟,而川島浩翔是川島家主的家主,對家主必須要服從,要恭敬,這是川島家族的祖訓。
違背祖訓,沒法見祖宗不說,還可能遭受川島家族的懲罰。
川島家族可不是隻有他們四位,連天忍強者都還存在好幾位,隻是不在家族內,在帝國神木社。
“四位長輩,切勿多禮。”
川島浩翔也沒擺架子。
他深知禮賢下士的道理。
給這些守護川島家族的地忍強者足夠的尊重,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卻能更好地讓他們為家族賣命,何可而不為?
“今日讓你們過來,是想讓你們隨小女,一起去對付華夏的一位年輕宗師。小女今天在機場被這位華夏的年輕宗師打傷了,咱川島家族的不少精英武士,也都被此人打成了重傷。”
川島浩翔說明道。
“此仇若不報,傳出去,有損咱川島家族的名聲,讓京都其它世家知道了,還以為咱川島家族是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