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你的事,爺爺不管了,爺爺隻希望你一生平安。”
周文昌無奈歎氣,自己這個孫女的性格,他比誰都了解,認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犟得很。
“爺爺,我知道,不過我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你看,今天這麼大的爆炸,我連一根汗毛都沒掉。”
周婉柔摟著爺爺的胳膊,故作輕鬆,但真實情況是,她今天被嚇得花容失色,這麼說,不過是為了安慰爺爺,不想讓爺爺擔心自己。
周文昌苦笑連連,這次是運氣好,那下次呢?
但這種晦氣的話,他也不會說出來。
隻是不斷點頭附和:“對,我們婉柔是在乾一件利國利民的善事,老天爺如果讓你出事,那就是老天沒眼,太不公平了。”
這句話,既是他對周婉柔說的,也是他對上蒼的祈禱。
……
與此同時,島國,明治集團總部。
社長辦公室。
“社長,至今為止,還是沒有聯係到鬆井君他們,會不會已經出事了?”
一位穿黑衣西裝的青年,看著眼前坐在辦公椅上一位老者,恭敬彙報道。
老者不說話,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這是長期身居高位,才有的一種渾然天成的獨特氣質,普通人演都演不出來。
老者不是彆人,正是明治醫藥集團的社長——渡邊次郎。
他也是島國渡邊家族的掌舵人。
隻聽他淡淡說道:“不可能出事的,陪鬆井一起去江州的除了幾位中級忍者外,還有加藤大師,加藤大師是咱島國知名的地忍,實力之強,就算是遇到華夏最頂尖的宗師,也有一戰之力,除非華夏出動超凡強者。”
“但華夏那些超凡強者,基本都在閉關修行,準備即將開啟的隱門大會,在不侵犯他們的巨大利益下,他們是斷然不會輕易出手的。”渡邊次郎似乎對華夏的那些超凡強者很了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他們的常態。
“可如果沒出事的話,為什麼到現在還聯係不上?”西裝青年不解問道。
他是渡邊次郎的貼身保鏢,也是渡邊家族的人,名喚渡邊虎。
同時,他也是助理,負責渡邊次郎的日常事務。
渡邊次郎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思考,接著開口道:“也許,他們發現華夏警方盯上了他們,不想和華夏警方起正麵衝突,害怕把事鬨大,所以把手機暫時關機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過幾天就會安然無恙的回到島國。”
希望如此吧,渡邊虎心中默默道。
“隻是可惜了,這麼好牟利的抗癌藥,這次沒有得到代理權。”渡邊次郎輕聲歎息。
渡邊虎說道:“社長,為何不讓鬆井君直接把配方搶過來?”
渡邊次郎說道:“這事不急,還沒到徹底撕破臉皮的那一刻,萬一對方寧死也不願意交出配方,得不償失。今天的爆炸案,就當是給他們的一次小小教訓,下次再不好好跟我們合作,再動手逼問藥方也不遲。”
“社長,還是你想的周到。”渡邊虎拍著馬屁。
……
經過兩個小時的打坐吐納,同時吸收了兩塊上品靈石,洪宇的精神狀態,基本恢複如初。
他緩緩睜開雙眸,吐出了一口濁氣後,喃喃說道:“看來,我的修為還是不夠強,隻是救治了兩百餘位的傷員,就快要耗光了體內真氣,今晚要是遇到了強敵來襲,我可就危險了。”
“真是萬幸啊!今晚平安無事!”
猛然回想起來,洪宇後背有些發涼,暗暗決定道:“等我處理完藥廠爆炸的事,就潛心修行一段時間,爭取早日達到築基後期,甚至是築基巔峰。”
“還有這個明治醫藥集團,血債要用血來償,既然你炸我藥廠,那就不要怪我下手狠毒了。”
洪宇雙眸中閃過濃烈的殺意。
他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但藥廠爆炸案,觸及了他的底線。
必須狠狠回擊。
一是為了報仇。
二是為了敲山震虎。
看看今後,還有誰敢打藥廠的主意。
平複好心情,洪宇起身,離開了房間。
一樓客廳。
周婉柔還在和周文昌閒聊。
周婉柔是周文昌一手帶大的,自然有很多共同的話題。
何況兩人都是學醫的,此刻正在討論一則病例。
忽然,周文昌看到洪宇下樓來,連忙起身打招呼:“師尊,你醒了。”
“嗯,剛醒。”洪宇點頭。
其實他根本就沒睡,隻不過,他打坐比睡覺要更養精氣神。
但這些話,他也懶得解釋。
“小宇,你今天的樣子太虛弱了,我都嚇壞了。”
周婉柔快步走到洪宇身邊,說起剛才洪宇的精神狀態,心裡依舊心疼,說話聲,都有哭腔出來了。
洪宇摸了摸周婉柔的腦袋,笑道:“沒事,彆擔心了,我就是累了而已,這不睡一覺又恢複過來了嗎?”
周婉柔見洪宇紅光滿麵的,確實是不像有事的樣子,遂而開心道:“小宇,你肚子餓了吧?”
洪宇發現自己還真有些餓了。
本來,以他目前的修為,辟穀一個月都不成問題。
但真氣耗儘後,消耗的能量,就是靠他的脂肪和內臟了。
所以,他現在才會有饑餓感。
“好像還真餓了。”洪宇摸了摸肚子,尷尬笑道。
“今天忙了一整天,我就猜到你會餓。”周婉柔說道:“我讓阿姨把飯菜都做好了,就放在保溫箱裡,我去給你拿出來。”
說罷,周婉柔快步朝廚房跑去,是個賢妻良母的樣子。
周文昌一臉羨慕道:“師尊,也就是你,我這個當爺爺的,她對我都沒這麼好。”
洪宇調侃道:“你也知道你是爺爺,我可是她爺爺的師尊,他不得對我更好一點?”
周文昌:“???”
他竟有些無言以對了。
見周文昌吃癟的樣子,洪宇哈哈一笑後,轉身走向餐廳。
餐桌上,周婉柔端了一盤又一盤的美味佳肴上桌。
最後,擺了滿滿一桌。
足足有十二道菜,都是沒動過筷子的,可不是剩菜。
“小宇,你吃吧,我們都吃好了。”周婉柔說道。
洪宇苦笑不已,“婉柔,我一個人吃,你弄這麼多菜乾什麼,我哪吃得完啊。”
周婉柔嘻嘻笑道:“沒事,你能吃多少吃多少,我也不知道你具體口味,所以就叫阿姨多做了一點。”
“行吧!”洪宇無奈搖頭,隨後拿起筷子開吃。
用餐過程中,洪宇主動提及製藥廠重建的事。
“婉柔,抗癌藥的生產一天都不能停。”
“現在全國各地,甚至是世界各地的人,都知道咱的抗癌藥有效。”
“有很多的癌症患者正在趕來江陵的路上,也有很多癌症患者早早就來到了江陵,可能在江陵住了好幾天,因為癌症患者太多,至今都沒排到看病的號。”
“若等他們排到號了,卻被告知,藥廠因為被炸了,抗癌藥暫時停止生產,具體生產時間不知道,他們該有多失落?”
“有錢人還好,大不了在江陵多等幾天,就算是等十天半月也沒事,等到咱藥廠重新開工的日子,權當是來旅遊的。”
“但對於那些家庭條件不好的人來說,這可就是雪上加霜了,多住一天,其中的花銷,都可以成為壓垮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尤其是對那些病情十分嚴重的患者,他們滿懷希望,千裡迢迢趕來這,最後卻因為沒有藥,而死在我們江陵,該有多絕望。”
“我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洪宇斬釘截鐵地說道。
周婉柔被洪宇的這席話感動到了,這就是她的男人,心係天下蒼生。
這一刻,她感覺洪宇全身都在發光。
客廳的周文昌聽完洪宇的講述後,內心也情不自禁讚歎道,師尊才是一位真正的醫者,做到了真正的懸壺濟世,我自愧不如啊。
回過神來,周婉柔說道:“小宇,你的想法我理解,我也相當讚同,但藥廠被炸,所有的製藥設備全都毀了,廠房也成了危房,想要恢複生產,談何容易?”
洪宇說道:“這個簡單,這家藥廠本來就是收購來了,大不了再收購一家就行了。”
“咱江陵縣,是中藥材之鄉,最多的就是中藥廠。”
“周老,你人脈廣,上次收購藥廠的事,就是你牽線搭橋的,所以這次收購藥廠的事,也交給你來辦,明天務必給我好消息。”洪宇看向客廳的周文昌,命令道。
周文昌說道:“師尊,你放心,我現在就幫你聯係幾位藥廠老板,問問他們願不願意賣廠子。”
“不過……”周文昌吞吞吐吐。
“周老,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洪宇示意道。
周文昌說道:“不過,藥廠的規模,可能要比之前的藥廠要小一點,之前的藥廠,是江陵縣最大的藥廠。”
“小點沒事,先恢複生產再說,以後再圖擴大規模的事。”洪宇說道。
“那就行。”周文昌說罷,起身走去書房,開始聯係各大藥廠老板。
“婉柔,收購藥廠的事你也有經驗了,這次就由你一手操辦,我明天還有彆的事要辦,就不參與了。”洪宇說著,拿出一張空白支票,寫下了十個億的金額遞給周婉柔。
“收購藥廠和購買原材料,以及今後擴建廠房,都需要錢,所以,你把這些錢先收著。”洪宇將支票遞給了周婉柔。
看到支票上的金額後,周婉柔驚歎洪宇的財富值。
十個億,輕鬆拿出,可見其背後的財富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小宇是如何賺到的。
不過,這不是她所關心的。
她和洪宇在一起,不是圖洪宇的錢,她是真的喜歡洪宇這個人。
何況,她從小錦衣玉食,根本就沒為錢發過愁,所以對錢真的不是特彆感興趣。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有幾十億和幾百億,其實沒太大的區彆,生活質量相差不多,想買什麼東西,都能買到。
周家這些年在周老爺子的經營下,十幾二十億的身家還是攢下了,而且還有不少價值不菲的古董,而周老隻有她這麼一個孫女,所以這些錢和古董,今後大概率是她的。
周婉柔沒有著急伸手拿支票,而是問道:“小宇,你明天要去乾什麼啊?收購藥廠這麼大的事,我是可以去談,但最後簽合同得你簽字啊。”
洪宇說道:“什麼你、我的,我們之間,用得著分那麼清楚嗎?你簽字和我簽字,是一樣的。”
聽到洪宇這麼說,周婉柔心裡還挺高興的。
畢竟,這可是好幾個億的資產,洪宇讓她簽合同,可見對她有多麼的放心。
“行,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明天就代替你簽字了,反正我的就是你的,我的一切都可以給你,但你以後要是敢對不起我,就彆怪我不把藥廠還給你。”周婉柔從洪宇手裡拿過支票後,哼了一聲,還挺傲嬌。
“瞧你這話說的,我怎麼會對不起你呢。”說這話時,洪宇一陣心虛,都不敢直視周婉柔,故意埋頭吃菜。
他都不敢想象,要是周婉柔知道劉茜茜、孫亦菲、柳青萍、王詩雨等女人的存在,會發瘋成什麼樣。
周婉柔倒是沒察覺出什麼異常,說道:“你還沒跟我說,你明天有什麼事要辦呢?”
洪宇明天是要去魔都一趟。
既然島國的明治集團下令炸毀藥廠,那他也會以牙還牙,讓明治集團設立在魔都的公司總部大樓,變成一座廢墟。
但這事,不好和周婉柔說,免得她擔驚受怕。
於是撒謊道:“明天我去趟外地,有位朋友托我給他家一位長輩治病,我答應了,不好不去。”
“哦,這樣啊,行吧,你放心去,收購藥廠的事包在我身上,還有藥廠遇難員工的賠償問題,我也會處理妥當的,不需要你操心。”周婉柔說道。
洪宇心裡暖暖的,“婉柔,謝謝你。”
“謝什麼,我是你的女人,幫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願,而且樂在其中。”周婉柔真心說道。
洪宇情不自禁將女人摟進懷裡,低頭在女人的耳邊,柔聲道:“婉柔,今天讓你受驚嚇了,我保證,今後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
周婉柔感覺耳朵癢癢的,身體也有些酥軟,腦袋靠在洪宇的懷裡,嬌羞道:“嗯,我相信你小宇。”
就在洪宇想要含住女人的嘴唇時,周老爺子忽然打開了書房門,走了出來。
當看到洪宇和孫女抱在一起時,一下怔在了原地。
洪宇和周婉柔也被開門聲所驚醒,快速分開了身子,兩人看著周文昌,一臉的尷尬。
尤其是周婉柔,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捂著雙眼,都不敢和爺爺對視。
周文昌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出來的不是時候,假裝咳嗽了兩下:“咳咳……那個,我是出來透下氣的,我這就回書房繼續打電話。”
“行了,周老。”
洪宇搖搖頭,喊住了周文昌,“說吧,你聯係的那些老板們怎麼說?”
周文昌說道:“我剛聯係了三家規模還行的藥廠老板,跟他們提了收購的事,他們都知道抗癌藥是婉柔帶頭製作出來的,所以我一給他們打電話說收購的事,他們立馬知道是怎麼回事,仗著我們的藥廠被炸,沒地方生產抗癌藥,都把收購價抬得高高的。”
“其中一家,還想保留部分股份,想要分抗癌藥的一杯羹,真是可恥。”周文昌忍不住罵一句。
洪宇問道:“他們的要價是多少?”
周文昌用手指比劃出了一個“十”字。
“十個億?”洪宇嗬嗬一笑,還真是坐地起價。
被炸毀的這家藥廠,規模是江陵縣最大的,當時收購價,也不過是五個億。
要知道,這五個億,當時就已經算是高價了,原來的老板拿到錢之後,笑得合不攏嘴。
結果,這些家夥更狠了。
張嘴就是十個億。
真當他錢是大風刮來的?
而且,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這些坐地起價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跟他們談了。”洪宇說道。
周文昌說道:“要不我再多聯係幾家藥廠?”
洪宇擺手道:“不用了,你和婉柔的關係,江陵縣眾所周知,你聯係再多家也沒用,他們都一樣會坐地起價。”
“可那怎麼辦?”周文昌說道。
“是啊,小宇,不能收購到藥廠,沒有設備,那生產抗癌藥的工作,就寸步難行了。”周婉柔附和道。
洪宇沉吟片刻後說道:“既然在江陵不能生產,那就去彆的地方。”
“去哪?”周婉柔問道。
“省城洪都。”洪宇說道:“去找唐家幫忙,唐家是開製藥公司的,製藥廠有好幾家,任何一家的規模都比被炸毀的藥廠大。”
“是啊,我怎麼把唐叔叔給忘了,他家的製藥廠,我去過一次,設備非常先進,製作抗癌藥的效率,估計是咱藥廠的一倍。”周婉柔一下反應過來。
洪宇說道:“這事我也會親自和和唐先生溝通的,我相信,他應該會幫忙。”
“不用你溝通,我直接去溝通就行了,唐叔叔肯定會幫忙的,我家和唐家是世交,我爸和唐叔叔又是戰友,唐叔叔也一直都把我當親生女兒看待。”
周婉柔十分自信地說道:“我明天一早就通知大武他們去采購中藥材運去省城,同時讓大武把咱藥廠還沒受傷的員工,或者是受傷較輕不影響工作的員工,都拉去省城,隻要藥廠和人到了,立馬就可以從事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