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宇的話,直接把加藤給問得啞口無言。
換作是他,他也一樣不會放過想要自己性命的人。
放虎歸山,必有後患。
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知道再怎麼求洪宇,洪宇也不會放過自己,加藤變換思路,側麵威脅道:
“小兄弟,你今天可以殺我,但其中的後果,恐怕也不是你能承受的,明告訴你吧,我可是島國神木社成員之一,你殺了我,就是和島國神木社作對,就是和島國上百萬的忍者作對,你不想今後的生活,永無寧日吧?”
神木社?
洪宇微微皺眉。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組織了。
上次在d國賭場,兩個出老千的島國人,就說自己是神木社的,還不是一樣被他殺了、
“不好意思,你口中的什麼神木社,我根本就不放眼裡,因為在前不久,就有兩個自稱是你神木社成員的家夥被我弄死了。”
“所以,你也不能例外。”
“至於你說,島國的百萬忍者要找我算賬,讓我不得安寧,儘管讓他們過來,我保證他們來了華夏,來了江陵,就都彆想著活著回去。”
“好了,不多說了,你也該上路了。”
話畢,洪宇不再廢話,抬腿一踹,正中加藤的心臟。
在巨大的力道之下,心臟當場爆裂。
加藤眼珠子瞬間瞪圓,七竅流血而亡,死時,連叫都沒叫一聲。
鬆井十一郎和他身後的保鏢們,都看傻了眼。
堂堂地級武者的加藤大師,就這樣死了?
他們不敢相信,也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好了,現在該你們了。”
洪宇忽然轉身,眼神淩厲地掃向了鬆井十一郎等人。
鬆井十一郎等人,感覺從未見過如此銳利的眼眸,嚇得渾身發抖。
撲通!
幾乎是下意識,他們跪在了地上,哀求道:
“大哥,我們沒想要你的命,求你行行好,不要趕儘殺絕。”
洪宇冷聲道:“我不是一個趕儘殺絕的人,但你們能不能活,取決於你們自己。”
“大哥,隻要你能饒了我們,讓我們乾什麼都可以。”鬆井十一郎卑微地說道。
洪宇說道:“我不要你們乾什麼,我隻想知道,今天藥廠的爆炸案,是不是你們乾的?”
提到藥廠爆炸的事,鬆井十一郎和他身後的保鏢,心臟猛然一顫。
但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知道這事不能承認,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是,跟我們毫無關係,我們甚至都不知道藥廠爆炸的事。”
“哦,是嗎?”
洪宇精通相術,一眼就看出了幾人心裡有鬼,在撒謊騙自己。
“當然是了,給我們十個膽子,我們也不敢炸掉藥廠。”鬆井十一郎斬釘截鐵道。
“不好意思,你的話,我不相信。”洪宇邊說邊招手,“你給我爬過來。”
鬆井十一郎來華夏這麼多年,還沒受過這種屈辱,但又不敢忤逆,很快爬到了洪宇身前。
洪宇將手搭在鬆井十一郎的天靈蓋上,使用攝魂術,攝取鬆井的記憶。
鬆井感覺腦袋內嗡嗡作響,像是有什麼東西鑽進了腦袋裡,十分疼痛。
“啊!”
他慘叫出聲,以為洪宇要弄死自己,連忙喊道:
“大哥,求求你鬆開手,饒了我吧。我發誓,我的話千真萬確,藥廠爆炸的事,真的跟我無關,不信的話,我可以把心臟掏出來給你看。”
“那行,掏出來吧。”攝取記憶完畢,洪宇對鬆井這幾天的所作所為了然於胸,憤怒地說道。
鬆井十一郎麵色頓時一怔,呆住了。
他剛才不過是為了表明自己的話是真心話,哪會真的掏出心臟來給洪宇看。
心臟掏出來了,還能活嗎?
“大哥,我所言句句是真,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他們。”鬆井十一郎指著身後的保鏢。
保鏢們點頭如搗蒜,“鬆井君說的是真的,我們真的不知道藥廠爆炸的事,我們今天根本就沒出過酒店大門。”
“你們在放屁,我剛才在酒店一樓的大廳裡,親眼看到你們從外麵進來的,咋就沒出過酒店大門了?”大武揭穿道。
保鏢們頓時心虛,不知該怎麼辦,全都看向了鬆井十一郎。
鬆井十一郎連忙解釋道:“我們剛才出去,是出去吃飯的,藥廠爆炸的事,我們真的毫不知情”
洪宇打斷道:“行了,彆解釋了,還是按照你說的,把你的心臟掏出來給我看看,如果你的心是紅的,我就相信你說的話,如果你的心是黑的,那就說明你的話是假話。”
鬆井十一郎苦著一張臉,十分為難道:“大哥,我的心臟掏出來,不管是紅的還是黑的,我也沒命了啊。”
“你說對了,今天不管你如何辯解,你都難逃一死。”洪宇冷聲道:“既然你不舍得掏出心臟來,那我就自己動手好了。”
說罷,洪宇伸出右手,直接穿進了鬆井十一郎的胸部。
“啊!”
疼痛感深入骨髓,鬆井十一郎發出淒厲的慘叫。
下一秒,他親眼看到洪宇,把自己的心臟給掏了出來,
紅紅的,在洪宇的手掌上跳動。
洪宇淡淡說道:“事實證明,人在說假話的時候,心也是紅的。”
話音剛落,鬆井十一郎轟然倒地,抽搐了兩下後,便再也沒了動靜。
他的幾個貼身保鏢,嚇得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了,儘管他們手上都有命案,而且不止一條,但像這種將活人的心臟掏出來的場麵,他們還是第一次體驗到,小便更是不受控製,滋了一地。
大武等幾位親兵兄弟,也被洪宇的狠辣給嚇到了。
他們沒想到,洪宇平時看起來那麼的平易近人,狠起來,居然比他們狠一萬倍。
洪宇將鬆井的心臟,扔在了鬆井的幾個貼身保鏢的身前,沉聲問道:“你們是想要把心掏出來給我看,還是要跟我說實話?”
“大哥,我們說實話,不要挖我們的心臟!”
幾位保鏢爭先說道,不敢再撒謊了。
“這就得看你們的表現了。”洪宇淡淡道。
隨後,幾位保鏢對他們今天一大清早,去藥廠放置炸藥包,炸毀藥廠的事,供認不諱。
當時之所以沒有一個員工發現了他們的存在,隻因為這幾個家夥,都是忍者,都略通一些隱身術法。
悄無聲息地把定時炸藥包放在了四棟廠房裡。
“大哥,該說的,我們都說了,隻求你讓我們痛痛快快的死去。”
幾個保鏢不敢奢求洪宇放過自己,隻求死的時候沒有太多的痛苦。
洪宇說道:“最後問你們一個問題。”
“大哥,你說,隻要我們知道,我們一定如實告知。”
洪宇問道:“炸毀藥廠的事,是鬆井一個人的決定,還是你們島國明治製藥廠總部決定的?”
“大哥,我們不過是保鏢,這種機密的事,我們怎麼可能知道。不過,以我們對鬆井的了解,他這人看上去囂張傲慢,其實膽子小得很,若沒有總部的授意,他斷然不敢讓我們乾這種事,畢竟鬨出了這麼大的事,萬一華夏徹底追查下來,查到了他的頭上,他沒有總部作為靠山,隻有死路一條。”
“很好,你們的回答,我很滿意,我答應你們,讓你們痛快地死去。”
話落,洪宇果斷出手,敲碎了這幾個人的天靈蓋。
連痛苦都沒有,他們就倒在了地上,一命嗚呼。
洪宇沒有看地上的這些屍體一眼,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張火球符,交給了大武手上,並簡單告知他們如何使用。
然後他讓大武,把房間裡的這些屍體運出酒店,集中處理乾淨。
不是說他害怕這些屍體,會引起警方和安保隊的注意,會讓政府盯上自己。
說句囂張的話,現在的江州基本是他說了算。
警方和安保隊的人,就算是知道了人是他殺的,估計也會裝作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讓大武處理屍體,隻是不想引起老百姓恐慌。
畢竟是人命案,老百姓不知原因,心裡肯定會很害怕的。
交代完大武後,洪宇離開了萬隆酒店,前往江陵縣醫院。
那些受傷的員工,他不能不管。
路上,他給周婉柔撥了一個電話,詢問受傷的員工被安置在住院部幾樓。
周婉柔告知他,大部分的受傷員工,被安置在縣醫院住院部三樓;少部分傷員,被安置在天海醫院住院部五樓。
不多久,洪宇來到了縣醫院住院部三樓。
周婉柔是在半小時前,隨最後一批傷員來的醫院,知道洪宇要來後,專門在三樓的電梯口等著他。
“小宇,你的事都處理完了?”
電梯門打開,周婉柔看到洪宇後,關心問道。
洪宇點頭,告知道:“婉柔,你的猜測沒有錯,今天的藥廠爆炸案,的確是鬆井所為。”
“果然是他,這個該死的島國人,心腸太歹毒了,就應該下地獄,給今天的死難者陪葬。”周婉柔氣憤道。
洪宇說道:“他已經下去陪葬了。”
“啊?”
周婉柔差點沒反應過來,瞪大雙眸看著洪宇,吃驚道:“小宇,你已經把他給”
後麵兩個字,她不敢說下去。
畢竟,這可是一場人命官司,在這公開場合,不宜說出來。
洪宇點頭承認了,“對,就在萬隆酒店,那鬆井的膽子很肥,以為我們查不到他頭上,根本就沒打算離開。”
死得好,周婉柔非常解氣,同時又擔心道:“小宇,你會不會有麻煩?”
洪宇不想讓周婉柔擔心:“放心吧,我處理得很乾淨,不會有任何的麻煩。”
“好了,不說這個事了,帶我去看看受傷的員工。”洪宇說道。
周婉柔也知道這個事在醫院裡聊不好,畢竟醫院人多眼雜,萬一被有心人聽到了,傳出去,對洪宇不利。
也不再這話題上繼續,於是帶著洪宇朝受傷員工的病房走去。
不一會,他們來到了其中一間重症病房。
病房裡,有八張病床。
床上躺著的受傷員工,都是傷勢比較重的,被集中在一間病房,方便治療。
“醫生,他們的情況怎麼樣?”
周婉柔問向病房裡的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搖頭歎氣道:“周小姐,情況很不樂觀啊,有些人的燒傷麵積,達到了百分之九十,幾乎全身的皮膚都被燒壞了。”
“周小姐,你也是學醫的,所以你應該很清楚,像這種燒傷,吸入性損傷是很嚴重的,而且後期感染問題也十分麻煩,所以成活率怕是不高,即便是被救活了,今後也將麵目全非,在社會上,被人嫌棄,被人拿異樣的眼光,指指點點。”
病房裡的受傷員工聽到主治醫生這些話後,一個個都開始哭泣,誰也不想死,誰也不想被救活後,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洪宇感受到眾人低落的情緒,大聲說道:“諸位,你們彆太擔心了,這位醫生說的話是建立在他的醫學認知上,不完全是對的,有我在,就一定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主治醫生對洪宇質疑自己的話很不爽,自己可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醫生,就算是大城市的專家,也不見得比自己強多少,當即說道:“我說這位先生,我知道你是想安慰他們,但”
話未說完,洪宇便打斷了他,“我可不是在寬慰他們,我是在實話實說,你治不好他們,不代表彆人不行。”
“好了,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洪宇打發道。
他很不喜歡這位醫生,當著傷員的麵,說治不好就算了,居然還說治好了,將來也是廢人一個,根本就不會照顧傷員的情緒。
“我是這些傷員的主治醫生,他們的生命安危現在是我負責,所以,先生,該走的人,應該是你才對。”主治醫生說道。
洪宇麵色微沉。
這時,周婉柔開口道:“劉醫生,這些傷員是我藥廠的員工,他們的生命安全,我藥廠會負責,就不用你費心了。好了,趕緊走吧,不要逼我給你們院長打電話,讓你們院長親自轟你走。”
主治醫生氣得咬牙切齒,但周婉柔的人脈關係,他心裡還是清楚的,不敢和周婉柔作對,但又不服氣的說道:“行,我走,我倒要看看,我若走了,你們是怎麼把這些傷員治好的。”
說罷,他氣呼呼的離開了病房。
他走後,其中一位傷勢較輕一點的員工看著洪宇問道:“老板,你真的有辦法能救活我們?還能讓我們有自信地活著嗎?”
洪宇點頭:“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