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先生,你彆這樣看我。”
孫亦菲本來就害羞,見洪宇盯著自己看,臉更紅了,心跳得也更快了。
洪宇更加懵了,自己也沒做什麼啊,至於害羞成這樣嗎?
他一臉尷尬道:“呃,那你先把行李拿回房間吧。”
“阿姨,你們幫下忙。”洪宇朝一旁的保姆吩咐道。
隨後,孫亦菲在保姆的幫助下,拿著行李上了樓。
這時,院外忽然傳來呼喊聲。
“洪先生,你在家嗎?”
“我是楊宏達,和平酒店的董事長,今天特來請罪的。”
“還希望你能見我一麵,給我一次賠罪的機會。”
聞聲,洪宇打開神識,朝院子外看去。
隻見楊宏達跪在院子門口,認錯態度十分真誠。
洪宇眉頭微皺。
昨天在和平酒店,楊宏達表麵對自己和藹可親,但他看得出來,楊宏達內心深處並不待見自己。
今天跪在地上,請求見他一麵,著實讓他很是意外。
出於好奇,洪宇走出彆墅,站在院子中央,看著跪在地上的楊宏達。
淡淡問道:“楊老板,你何罪之有?”
楊宏達看到洪宇出來見自己,大喜。
其實,上午時,他就開車過來了。
不過,看到各大豪族等當家人聚集在佛公館的院子門口時,他沒選擇下車。
而是選擇把車停在不遠處,一直靜靜觀察著院子門口的動靜。
打算靜觀其變。
結果便看到,黃大公子被暴打成豬頭抬走了。
其餘豪族當家人,也都被轟走,四散而逃。
當時,他心裡也嚇慌了,直接開車跑路了。
可剛回到酒店,大伯楊星河就打電話過來了,詢問他是否約好了和洪宇見麵的時間。
他哪裡敢說沒有?
便對楊星河撒了個慌。
說自己已經約好了,時間就定在明天早上。
掛斷電話後,他鼓起勇氣,再次開車來到了佛公館。
話都已經和大伯楊星河說出去了,說什麼也要完成任務,不然後果相當嚴重。
於是,他麵子也不要了。
下車後就跪在院子門口大聲呼喊,請求見洪宇。
他甚至都做好了被洪宇暴打一頓的準備。
沒成想,洪宇還真出來見自己了。
“洪先生,我罪多著呢。”
“第一,你和你朋友是我酒店顧客,我讓她在酒店,差點受到侵犯,是我的失職,安全管理沒有安排到位。”
“第二,我們酒店的大堂經理,不問緣由,不問是非黑白,就要找你的麻煩,也是我的失職,是我用人不當。”
“第三,洪先生你遭受到這麼多的麻煩侵擾,我身為酒店董事長,沒有第一時間出麵解決,是我對顧客的問題一點不上心,服務不周到。”
“第四,我昨天和洪先生你說話的語氣,實在是不恭,該罰”
洪宇聽著楊宏達一一細數著自己的罪狀,微微一笑:“楊老板,你倒是對自己的罪責一清二楚。”
楊宏達撒謊道:“我也是昨晚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這不,今天直接就上門來賠罪了,還希望洪先生你大人大量,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楊老板,你真是一點不老實啊。”
洪宇似笑非笑:“你覺得在我麵前說假話,我會看不出來嗎?”
被揭穿,楊宏達一臉窘迫。
但窘迫感一閃而逝。
因為,他也不知道洪宇是在試探自己,還是真的知道自己在撒謊。
故作鎮定道:“洪先生,我句句是實話,不敢騙你。”
“再給你一次機會,真是實話嗎?”
洪宇盯著楊宏達的雙眸問道。
楊宏達被盯得渾身不自在,眼神躲閃道:“洪先生,真是實話。”
“既然如此,那楊老板可以走了。”洪宇說道:“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言罷,洪宇轉身,朝彆墅大門內走去。
楊宏達一下愣在當場。
傻了眼。
走?
開什麼玩笑。
他來這,可不是單純為了道歉的。
真要是為了道歉,他也不會過來。
因為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他可是來約洪宇明天和大伯楊星河見麵的。
“洪先生,稍等一下。”
楊宏達反應過來,大聲叫住。
洪宇回頭:“楊老板還有事?”
楊宏達尷尬道:“洪先生,其實我來找你,還有一事相求。”
洪宇嗬嗬道:“那這麼說來,楊老板今天來我這,不僅僅是為了賠罪的。”
楊宏達老臉羞紅道:“主要是道歉,其次是想約洪先生明天上午和我家大伯見個麵。”
“我看主要是想約我見麵,其次是道歉吧。”洪宇說道。
“哪有的事”楊宏達還想打哈哈,蒙混過去。
但被洪宇厲聲打斷了。
“行了,楊老板,彆在我這耍心眼,你心中什麼想法,都逃不過我的雙眼。”
洪宇冷冷說道:“趁我還沒發火前,趕緊給我滾,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
楊宏達臉色瞬間慘白,也不敢再撒謊了,連忙說道:“洪先生,我錯了,我剛剛騙了你,我今天來這的目的,的確主要是想約你和我大伯見個麵,他很欣賞你,想跟你交朋友。”
洪宇沉聲道:“剛才給過你機會了,讓你實話實說,你非不說,那就彆怪我不給你麵子,給我滾一邊去,誰稀罕跟你大伯交朋友。”
話落,洪宇大手一揮,原地卷起一陣風,朝著楊宏達刮了過去。
楊宏達當場被吹飛,在地上接連打滾。
滾了十多圈,身體才停住了。
“這隻是小教訓,再敢過來,後果自負。”
丟下這句話,洪宇走進了彆墅。
楊宏達從地上掙紮著爬起身,摸了摸渾身上下,發現隻是一些擦傷,沒有傷筋動骨,大鬆了一口氣,哪裡還敢再待下去?
迅速鑽入車中,倉皇逃離。
而就在他剛走不久,一輛黑色賓利緩緩駛來。
車門打開。
一位年輕女子,被一對中年夫婦攙扶著走下車。
年輕女子的眼睛、額頭、以及手臂,都纏著白色繃帶。
她臉色發白,嘴唇發黑,身體看起來十分虛弱。
“洪神醫,王某攜帶小女,特來負荊請罪,還希望洪神醫你能出門一見。”
中年男子站在院門口,大聲呼喊。
剛回到彆墅客廳的洪宇聞言,眉頭一皺,暗道:“這又是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