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局麵了,還敢威脅我?”
洪宇瞥了一眼鐘秀雙,冷聲說道:
“鐘二小姐,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不妨告訴你,你鐘家老祖,在我眼裡,不過爾爾。”
“而且,像你們這種六親不認,連親人都敢下死手的奸逆之徒,我即便殺了,那也是為你們鐘家除害,你們鐘家老祖若是知曉,不但不會找我報仇,相反,還會感謝我。”
話畢,洪宇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了鐘秀雙的臉上。
對待想要自己性命的人,洪宇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儘管,她是個女人。
而且這次的力道,比之前那巴掌大多了。
鐘秀雙承受不住,當場被扇飛了。
摔倒在幾十米開外,骨頭都摔斷了好幾根。
腦袋也是昏昏沉沉,嗡嗡作響。
猶如被大鐵棒,狠狠敲了一下。
“秀雙。”
鐘壽山見女兒被扇飛,大聲呼喊起來。
並快速爬起身,想朝女兒身邊跑過去。
“我送你一程吧。”
洪宇見狀,抬腿一踢。
跟踢足球一樣,踢在鐘壽山的胸口。
“啊!”
鐘壽山的身體也飛了出去,在空中發出痛苦的慘叫。
砰!
最後,他摔在鐘秀雙的身上。
腦袋和鐘秀雙的腦袋,猛烈撞擊在一起。
本來就昏昏沉沉的鐘秀雙,被他這一撞,直接給撞昏厥過去了。
鐘家保鏢眼睜睜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誰也不敢吱一聲。
他們都已被洪宇嚇破了膽子。
甚至有幾個站在院門口的保鏢,已經偷偷溜走了。
媽的,再不走,待會有沒有命都不知道,今天絕對是遇到了魔鬼。
“秀雙,你怎麼了?”
鐘壽山搖晃著女兒鐘秀雙的身子,呼喊道。
可惜,處在重度昏迷中的鐘秀雙,根本聽不到。
“你把我女兒怎麼了?”
鐘壽山抬頭質問洪宇。
洪宇負手而立,淡淡說道:“你女兒剛才叫囂著要弄死我,你說我把她如何了?”
鐘壽山真的以為女兒被洪宇給殺了,怒火衝天而起。
想著反正都是死,也不再害怕,他從腰間掏出手槍,對著洪宇就是一頓掃射。
“啊我跟你拚了。”
子彈打在洪宇的身上,全部反彈,落在地上。
根本沒傷到洪宇的一根汗毛。
鐘壽山看著已經打光了子彈的手槍,心底裡升起一股絕望。
他緩緩垂下手臂,整個人神色木訥,難道今天真的是老天爺要亡自己?
“打完了沒,打完的話,該輪到我了。”
洪宇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枚子彈。
就在他要將子彈射入鐘壽山的眉心時。
一聲嗬斥從屋內傳來:“住手!”
洪宇扭頭,朝聲音源頭看去。
鐘壽山以及鐘家一眾保鏢都朝聲音源頭看了過去。
隻見,屋內大門被推開。
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在他身後,跟著一男一女。
走出來的三人,不是彆人,正是蘇醒的鐘嘯天和鐘偉,以及鐘無雙。
“大哥!”
鐘壽山一下怔住,瞪大了雙眼。
“大爺!”
鐘家保鏢也都看傻了眼。
他們都認為鐘嘯天是不可能醒來的,不然,他們也不會死心塌地跟著鐘壽山。
現在陡然看到鐘嘯天蘇醒過來,他們還以為是眼花了呢。
連忙擦了擦眼,再次定睛看時,才意識到這是真的,大爺他真的蘇醒了,完蛋了,這次是徹底完蛋了,大爺最痛恨叛徒了。
“洪先生,我爸和我大哥剛剛蘇醒了,謝謝你。”
鐘無雙當先一步走到洪宇身邊,鞠躬感謝道。
說完,她立馬又回頭朝鐘嘯天介紹道:“爸,這位是洪先生,這次你和大哥能蘇醒過來,全是他的功勞。”
“什麼?是他救醒了大哥?莫非他就是江州的那位神醫?”
鐘壽山聽完鐘無雙的講述之後,似乎一切都想通了,神色恍然。
原來自己一直都被鐘無雙這個丫頭給騙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了一個燈下黑。
他忽然笑了起來,自己算計了一輩子,最後卻被一個小丫頭給算計了。
“洪先生,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鐘嘯天朝洪宇拱了拱手,心中很是震驚。
如此年輕,醫術就如此高超,而且以一己之力,打傷了鐘家十餘位化勁宗師,簡直是天縱奇才啊。
鐘偉也朝洪宇拱了拱手,同時也在打量著洪宇。
“無須客氣。”
洪宇擺了擺手。
隨後指著癱坐在地上的鐘壽山,皺眉問道:
“無雙他爸,此人剛才想要你一家三口的性命,我要取他性命,你為何攔我?”
鐘嘯天說道:“洪先生,抱歉,我知道壽山他剛才讓人取你性命,你很想以牙還牙,但這畢竟是我鐘家的事,還是交給我鐘家解決,不知你有沒有意見?”
話說到這份上,洪宇雖說有些許不快,但也沒說什麼,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他交給你處置了。”
“多謝!”
鐘嘯天謝了洪宇一句後,轉頭朝鐘壽山看了過去,雙眸中迸發出熊熊怒火。
“壽山,沒想到我會醒過來吧?我且問你,當日我的專機,為何會突然遭遇空襲?”鐘嘯天質問道。
鐘壽山知道自己今天是完了,也沒爭辯:“大哥,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何須再問我?想殺我,你就殺吧,早在計劃實施前,我就做好了隨時赴死的心理準備。”
鐘嘯天陰沉著臉說道:“壽山,從小到大,我待你也不薄,你為何如此歹毒,要我性命就算了,小偉他是你的侄兒,平日對你也算是恭敬,你連他也不放過,就連無雙一個女兒家,你竟然也想痛下殺手。”
鐘壽山說道:“大哥,你是對我不錯,但憑什麼鐘家就是你的?不是我的?所有想阻攔我成為鐘家家主的絆腳石,我都會毫不留情一腳踢開。”
鐘嘯天冷聲道:“既然你無情,那就不要怪我無義了。”
他眼神一掃,看向了不遠處幾位拿槍的保鏢,說道:“把槍遞給我。”
“是的,大爺。”
幾位保鏢爭先恐後,朝鐘嘯天遞上槍,都想要獻殷勤,將功補過。
鐘嘯天拿過一把槍,對著鐘壽山的腦袋,“壽山,念在兄弟一場的份上,你死後,我會給你厚葬的。”
“大哥,人死如燈滅,厚葬不厚葬,我也不在乎,我隻求大哥,能放秀雙一馬,迫害你的事,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和秀雙沒關係。”
鐘壽山請求道。
鐘嘯天沉吟了一會,說道:“雖說你要我一家三口的性命,但我還沒你那麼歹毒,行,我答應你,不會傷害秀雙。”
“多謝大哥,還希望我走後,你能給秀雙一筆錢,讓她離開鐘家,離開華夏,去國外過安生日子。”鐘壽山再次請求。
“二叔,我爸能放鐘秀雙一條命,已經很仁慈了,你還要求這要求那?”鐘無雙不滿道。
這段日子,她算是認清了鐘壽山和鐘秀雙父女倆的真麵子,都是狼子野心,兩人都死不足惜。
“行,我答應你。”
不過,鐘嘯天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並且在答應下來的一瞬,他扣動了扳機。
砰!
子彈穿透了鐘壽山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