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彆墅。
周婉柔今天早早就起床了,洗漱好後,見洪宇還沒來,便給洪宇打了個電話。
“小宇,你出發了沒?”
“在路上呢,還有一會就到。”
“好,我在家等你。”
周婉柔掛斷電話,走出房間,打算下樓到院子裡等洪宇過來。
一樓客廳。
周文昌正坐在沙發上,研讀洪宇傳給他的“奪命十八針”的醫書。
忽然注意到孫女從樓上下來,有些奇怪道:“寶貝孫女,今天怎麼這麼早?平時都是睡到中午才醒。”
周尷尬一笑,說道:“爺爺,你昨天回來得晚,有件事沒跟你說,我今天要去省城。”
周文昌皺眉:“好端端的,去省城乾什麼?”
周婉柔立即把昨天發生的事,簡單講述了一遍。
周文昌聽後,也是憤怒不已。
江陵孤兒院,是他出錢建造的,對院裡的孩子,自然也是有感情的。
“現在這些人販子是越來越可惡了,連孤兒院的孩子都敢偷,簡直是喪儘天良。”
周文昌怒罵。
“爺爺,你說的真對,這些人販子為了錢毫無底線,毫無人性,就應該全部抓起來判死刑。”周婉柔罵道。
周文昌點頭,隨後又歎了口氣,“可要把這些人販子全抓起來,談何容易。”
“爺爺,你可說錯了,昨天小宇出麵,請咱們縣的坤爺和江州的刀爺幫忙,把全市的人販子都快抓光了,一共兩百多人呢。”
周婉柔提到這事時,很是自豪,好像是自己帶人抓的人販子一樣。
“真的假的?師尊有這麼大麵子,請得動劉坤也刀六爺幫忙?”周文昌震驚了。
劉坤倒不算什麼,一個縣城的道上大哥而已。
但刀六就不一樣了,全市十多縣的三教九流人士,基本都聽刀六爺號召的。
連政府都得賣他麵子,四大家族都得對他禮讓三分。
這樣的人物,師尊竟然也能請動?
“當然是真的了,是小宇打電話通知叔叔帶隊去抓的人販子,叔叔還說坤爺和刀六爺對小宇很是恭敬呢。”周婉柔聲音洪亮。
“師尊怎麼會認識劉坤和刀六爺這種道上大哥?”周文昌有些想不通。
周婉柔說道:“小宇醫術這麼厲害,肯定是治好過坤爺和刀六爺的病,所以他們才會這麼給小宇麵子的。”
周文昌一想還真有這種可能性。
這劉坤和刀六都受過內傷他是知道的。
畢竟混社會的,年輕時打打殺殺難免會被人給打傷,當時年輕感覺沒什麼大礙,現在年紀大了,並發症全都出來了,各處骨關節一到下雨天就會隱隱作痛。
前些年,他還到給這兩位看過病。
可兩人都是多年積累下來的老傷,根治相當困難,他也束手無策,隻開了幾服調養身體的藥。
要是師尊能出手,確實是有可能把這兩位的病給治好的。
“婉柔,這都是師尊跟你說的?”周文昌問向孫女。
周婉柔搖頭:“不是,是叔叔猜測的,我也覺得是這個可能。”
周文昌點點頭,恐怕也就隻有這麼一個可能了。
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他說道:“所以,你今天是要跟小宇一起去省城找小寶和小美?”
“嗯!”周婉柔點頭,“小宇說了,他要像在江州一樣,讓省城那邊的道上大哥幫忙,先找到省城那邊跟王麻子有聯係的人販子,再沿著這條線索找到買孩子的金主。”
周文昌有些擔心道:“省城不比江州,勢力更加複雜,師尊他能讓省城那邊的道上大哥幫忙嗎?”
“彆到時候惹怒了省城那邊的惡勢力,小寶和小美沒找到,你們倆反倒出事了。”
周婉柔其實也擔心這個問題,但為了讓爺爺放寬心,她裝作成竹在胸的樣子。
“爺爺,你就放心吧,小宇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他既然和我說能找到省城那邊的道上大哥幫忙,肯定是有把握的。”
“我也相信師尊他不是魯莽的人。”
周文昌說道:“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樣吧,你和師尊此去省城就不要住在酒店了,住你唐叔叔家,唐家在省城也算是名門望族,就算是你們真出了點什麼事,有你唐叔叔給你們撐腰,你和師尊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周婉柔點頭:“行,我知道了。”
就在這時,院子裡傳來汽車轟鳴聲。
“應該是小宇來了。”
周婉柔心喜,快步朝院子裡走去。
周文昌看著孫女急不可待的樣子,搖頭苦笑,自己的孫女居然喜歡上了自己的師尊,這叫什麼事?
“哎!算了,不想了,反正現在是新時代。”
周文昌歎了口氣,隨即也朝院子裡走去。
院子裡。
洪宇剛下車,就看到周婉柔和周文昌從彆墅裡出來。
他踱步走了過去,點頭打招呼道:“婉柔,周老。”
“小宇,你怎麼這麼快?我還以為你還要會兒才會過來呢。”
周婉柔笑道。
昨天和洪宇發生關係後,她心裡對洪宇的感情更深了。
“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我就進縣城了。”洪宇說道。
“師尊,婉柔剛才都和我說了,你今天是要帶她去省城尋找失蹤的孤兒院兒童,我呢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希望你和婉柔能小心一點,畢竟省城是大都市,勢力錯綜複雜,凡事不比在江州,出了任何事,我和徐老都照拂一二。”周文昌說道。
洪宇明白周老的擔心,說道:“周老,放心吧,我都知道。”
“那行吧,你們早點出發,早點辦完事早點回來,到時候我還有個小忙想請師尊你幫忙。”周文昌說道。
洪宇問道:“周老,是什麼事?”
周文昌尷尬一笑:“還能有什麼事,又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最近身體不適,我昨天去給他診病,但診了半天,我都沒瞧出是什麼病,棘手得很,所以想請師尊你幫忙去看看。”
“原來是看病啊,行,我從省城回來就替你去看看。”
洪宇欣然答應,在周老這裡他是有些做賊心虛的。
畢竟玩了人家孫女,這是鐵打的事實。
“多謝師尊。”周文昌作揖道。
洪宇擺手道:“周老,咱之間就彆客套了。”
周文昌哈哈一笑:“行,聽師尊的。”
“好了,周老,不多說了,我和婉柔出發了,你回屋去吧。”
說著,洪宇扭頭又對周婉柔說:“婉柔,我們走吧。”
“嗯。”周婉柔點頭,“爺爺,我們走了。”
“快走吧!”周文昌揮手。
帶著周婉柔上車,洪宇駕車朝省城方向駛去。
還沒開出一公裡,坐副駕駛的周婉柔便朝洪宇這邊貼了過來,用鼻子在洪宇身上聞來聞去。
“我說婉柔,你聞什麼呢?”洪宇皺眉。
“哼!”周婉柔哼了聲,板著臉說道:“我聞聞你身上有沒有狐狸騷氣。”
洪宇無語,知道女人暗指什麼,卻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說道:“什麼狐狸騷氣啊,你可彆胡說八道。”
“那你說,你前天晚上在哪睡的?”周婉柔盯著洪宇的眼睛,審問道。
洪宇被盯得心裡有些發毛,“在家啊,我還能在哪睡?”
“你就編吧,我才不會信,你自己在電話裡都說漏嘴了。”周婉柔哼哼說道。
洪宇正要再做解釋的,周婉柔卻是先一步開口。
“算了,這次就饒了你,不計較了,你下次要是再敢睡在彆的女人被窩,哼,可彆怪我不客氣。”
說完,周婉柔伸出手掌,在洪宇麵前用力一握。
洪宇嚇得渾身一顫,隻感覺身下涼颼颼的,有種蛋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