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照片裡的人是不是那小子?”
“不錯,就是他。”
“兄弟們,下車動手!”
“吳少說了,這次是替許少辦事,弄斷這小子的三條腿,一條腿有五十萬賞金。”
“對了,那小子手裡抱著的唐三彩馬注意到了沒?”
“那是許少點名要的東西,咱們這次的任務是一並搶走。”
當洪宇和周婉柔走到古玩市場入口處的停車場時,停在不遠處的一輛麵包車,突然拉開了車門。
從車裡走出來七位彪形大漢。
身高都有一米八左右,肌肉發達。
一個個看起來都十分的凶神惡煞。
洪宇還沒發現有人靠近過來。
他此刻正打開後備箱,把今天撿漏買來的假唐三彩馬,還有周婉柔買的幾件老物件,都放了進去。
關上後備箱門,正準備上車走人時。
那七人包圍了上來,堵住了洪宇的路。
洪宇眉頭一皺,剛想開口詢問這些家夥想乾什麼。
這七人突然從腰間各自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
二話不多說,舉刀朝洪宇身上砍來。
“小宇,小心!”
周婉柔這時也覺察到了危險,尖聲提醒道。
她整個人都嚇慌了,聲音都在發顫。
根本沒想到,會發生這麼突然的情況。
“我看你們是找死!”
洪宇臉色一沉。
這些家夥擺明了是想要他的命,他此刻也毫不留情。
抬腳一踹。
用了八成力道。
第一個衝上來的家夥,被他這一腳踹中胸口。
肋骨當場被踹斷了好幾根。
其他同夥見狀,都嚇愣住了。
而就在他們發愣間的片刻內。
洪宇又連續踹出了三腳。
每一腳,都用足了力道。
每一腳,都踢中他們的要害部位。
今年怕是隻能在床上度過。
“啊!啊!啊!”
停車場,爆發出好幾道淒慘的叫聲。
一些不知情的路人見狀,嚇得迅速遠離了現場。
生怕波及到自己。
場麵陷入了一片混亂當中。
周婉柔看呆了,雙手捂住了要尖叫的嘴巴。
她萬萬沒想到,洪宇的身手居然也這麼好,比自己家裡的保鏢強了不知多少倍。
“這男人也太完美了吧?”
“醫術超絕且不說,在古玩方麵的研究,也是大師級彆。”
“沒想到,還是一位武林高手。”
周婉柔雙眸緊緊凝望著洪宇,充滿了崇拜,芳心在這一刻亂顫不止。
“這是什麼情況?”
“吳少不是說,要對付的僅僅隻是一個窮屌絲嗎?”
“這是窮屌絲能擁有的身手?”
“江州的地下拳王,也沒這麼牛逼吧?”
剩下的三位同夥,都嚇傻了,全身瑟瑟發抖,拿刀的手都拿不穩,麵麵相覷道。
他們剛才,竟都沒看清,洪宇是如何動手的。
可見,對方身手有多麼可怕。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洪宇沒繼續動手,冷聲質問道:“隻給你們一次機會。”
“不不知道。”
剩下的三位彪形大漢搖頭道。
他們可不敢出賣許少安。
許少安是許家的少東家,許家是江州的四大家族,在江州這一畝三分地,權勢滔天。
出賣了許少安,以後在江州根本就沒有活路。
“給你們機會,你們不懂得不珍惜,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洪宇臉色一沉,再次動手。
化掌為拳,使出了幾天前從無極仙門傳承中學來的武技神通——寒冰拳!
連轟三拳,相繼打在了三人的胸口位置。
三人當場倒飛了出去,躺在地上痛苦大叫。
這一刻。
他們感覺到心口處有一股寒氣傳來。
心臟仿佛被冰凍住了,幾乎停止了跳動。
一種難以呼吸的窒息感,以及全身冰寒刺骨的疼痛感,瞬間席卷了三人全身。
三人感覺快要死了。
“啊,好難受,我受不了了。”
三人幾乎同時慘叫起來,求饒道:“大哥,我說,我什麼都說,求你快救救我們吧。”
洪宇冷聲道:“真是賤骨頭,早說一點不就不必忍受這種痛苦了。”
“要說的話趕緊說,不然,我可沒耐心。”
洪宇全身散發出一股淩厲的氣勢。
三人沒有猶豫,爭先恐後道:
“是吳少聯係了刀爺,刀爺叫我們過來對付你的。”
“說是要廢了你的三條腿。”
“一條腿五十萬賞金。”
“大哥,該說的,我們都說了,你快救救我們吧,我們胸口好難受。”
“放心吧,你們死不了。”
洪宇淡淡說道。
他就猜到是吳慶豐那小子叫來的人。
在鑒寶交流會上,那小子就揚言要教訓自己的。
‘隻是不知道,許少安有沒有參與其中?’
洪宇心中思考道。
與此同時,一旁的周婉柔聽到幕後凶手是吳慶豐時,氣得咬牙切齒,怒罵道:
“這個吳慶豐也太陰險了,竟然在背後下這種黑手。”
“從今往後,我周家和他吳家勢不兩立。”
她走到洪宇身邊,說道:“小宇,你放心,今天這事,我會告訴爺爺的,讓爺爺幫你住持公道,非要那吳慶豐親自過來給你道歉不可。”
洪宇擺手道:“婉柔,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的事,我喜歡自己解決。”
“可是吳慶豐是吳家子弟,吳家又有許家撐腰,我知道你身手不錯,但畢竟是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怕是”
周婉柔的話未說完,就被洪宇打斷了。
“婉柔,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你儘管放心,我還不是區區許家就能對付得了的。”
“如果,他許家為了吳慶豐,要對付我,我不介意連許家一並都收拾了。”
洪宇霸氣十足的說道。
擁有無極仙門的傳承,如果連世俗中的一個資本家族都對付不了。
那簡直是無能到了極點。
洪宇有絕對的自信,踏平許家。
周婉柔都聽傻了,瞪大雙眼看著洪宇。
許家作為江州四大家族之一,不僅有錢,而且有勢。
不管是白道還是黑道上,都有他認識的能人,豈是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對付得了的?
若是說這話的人是其他人,周婉柔絕對會嗤之以鼻。
什麼玩意,吹牛都不打草稿。
可偏偏說這話的人是洪宇。
她又不得不信了。
她雖說和洪宇接觸的時間隻有短短幾天,但洪宇的性格,她是知道的,不是一個喜歡撒謊的人。
而且,像洪宇這種有能力的青年才俊,有必要吹牛嗎?
“小宇,你究竟還有多大的本事,是我所不知道的?”
周婉柔心中喃喃。
她忽然感覺,自己對洪宇的了解,真的很少。
洪宇身上,仿佛有無數的謎團籠罩,讓她根本猜不透。
這樣的男子,讓她十分著迷。
洪宇當然不知道自己隻是實話實說,會讓周婉柔內心有這麼大的震驚。
他此刻正看著躺在地上,中了自己寒冰拳的三位彪形大漢,淡淡問道:
“今日之事,跟許少安有沒有關係?”
三位彪形大漢神色頓時一變。
他們剛才是故意不提許少安的,就是怕許少安知道了是他們出賣了他後,會對他們打擊報複。
沒想到洪宇最終還是問了。
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得罪了吳慶豐還好辦,不至於在江州混不下去。
得罪了許少安,那可就真的在江州沒法混了。
“不說是吧?”
不見三人回答,洪宇語氣變得十分森然,道:“看樣子,我應該再給你們一拳的。”
聽到洪宇又要給自己一拳,三人嚇得魂飛魄散。
再來一拳,怕是真的要死了。
這一刻,三人隻想著活命,哪還在乎得沒得罪許少安。
三人幾乎異口同聲道:“跟許少有關係,聽刀爺說,就是許少吩咐吳少的,說要你的三條腿,賞金也是許少給的。”
周婉柔神色一怔。
今天這事跟許少安有關,她是真沒想到。
她對許少安的印象一向還不錯。
洪宇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他就知道許少安那個道貌岸然的家夥在鑒寶交流會上,被自己駁了麵子,不會善罷甘休。
果真如此。
既然如此,那也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洪宇質問道:“說,吳慶豐和許少安現在在哪?”
三人搖頭:“大哥,這個我們真的不知道。”
洪宇麵色一沉。
三人見狀,嚇得心頭一顫,連忙道:“大哥,吳少和許少把任務交代給我們之後就離開了,我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不過,我猜他們應該是去刀爺那裡了,一起等著我們這邊凱旋的好消息。”
刀爺?
洪宇眉頭微皺,問道:“你口中的刀爺在哪?”
三人回答道:“在金樽ktv,那裡是刀爺的大本營。”
“大哥,該說的我們都說了,你饒了我們,趕緊放我們走吧。”
三人匍匐在地上,捂著劇痛的胸口求饒道。
“大哥,我們也都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你大人有大量,行行好,放我們走吧。”
先前那四位被洪宇一腳踹斷胸肋骨的家夥,此刻也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在地上朝洪宇求饒。
洪宇看著這七人,今後一年,估計都得在病床上度過,也算是得到了應得的教訓,懶得再為難他們。
“都滾吧!”
洪宇揮手道。
“謝大哥!”
七人大喜,朝洪宇磕了一個頭之後,奮力爬起身,往之前開來的麵包車裡一瘸一拐的跑去。
“奉勸你們一句,最好不要去通風報信,否則,你們會更慘。”
洪宇在他們身後警告道。
“大哥,多謝提醒,我們知道。”
七位彪形大漢一點都不傻,通風報信豈不是明著告訴許少安,是他們出賣了他?
這簡直是自討苦吃。
他們不但不會通風報信,甚至還會從此銷聲匿跡,徹底離開江州,讓許少安找都找不到他們在哪。
“小宇,真是沒想到,這許少安竟還是個偽君子。”
“枉我之前,還一直把他紳士看待的。”
周婉柔想到許少安先前在鑒寶交流會上表現出來的謙謙君子形象,就一陣惡心。
洪宇笑道:“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
“啊!”
周婉柔一驚,“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洪宇笑道:“如果我說,我會相術,你信不信?”
“我一眼就看出許少安是什麼人,隻是當時沒拆穿他罷了。”
相術?
周婉柔震驚了。
她是真的沒想到,洪宇連這種奇門之術,竟也精通。
“小宇,這世上,還有你不懂的東西嗎?”
周婉柔問道
洪宇想了想,說道:“好像還真沒有。”
周婉柔:“”
你就不能謙虛點嗎?
不過,這樣有本事的男人當男朋友的話,真的很不錯的。
周婉柔犯起了花癡,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洪宇。
洪宇都被她盯得身體發毛,問道:“婉柔,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周婉柔迅速反應過來,俏臉瞬間布滿紅暈,感覺十分的羞恥。
但嘴上還是很倔強,回懟道:“誰看你啊!你彆自作多情了。”
洪宇:“”
這便是傳說中的,睜眼說瞎話?
想到自己還要去找吳慶豐和許少安算賬,洪宇懶得和她鬥嘴,從口袋裡拿出車鑰匙遞給她,說道:
“婉柔,我還有點事就先不回去了,你開我的車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周婉柔當然明白洪宇想要去乾什麼,沒伸手接鑰匙,搖頭道:“我不,要回去我們就一起回去。”
洪宇笑道:“我真的有事,聽話。”
周婉柔眼眶一下子紅了。
她說道:“你不要騙我了,你肯定是要去金樽ktv找許少安和吳慶豐的。”
“可你知不知道,那裡很危險的。”
“剛才那幾個人口中所提到的刀爺,你知道是誰嗎?”
“他可是我們江州有名的混混頭子刀六,江州九成的洗浴中心、酒吧、ktv,他都是大股東。”
“手底下有數百能打能殺的兄弟,跟著他混飯吃。”
“金樽ktv是刀爺的大本營,你過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小宇,你想找這兩人算賬,我不反對,但我們能不能找個合適的機會,我求求你了。”
說著說著,周婉柔哭了。
她從未像今天這般,為了一個男子,流下擔心的眼淚。
洪宇又何嘗不是?
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有個女人因為擔心他而流下眼淚。
心中一暖,十分感動。
他伸手抹了抹周婉柔眼角的眼淚,笑道:“好了,聽你的,不去了,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