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真的謝謝你,你又幫了我一次。”
王詩雨又哭了,是喜極而泣,是感動的哭了。
她知道,王陽如果不再來家裡逼債的話,那自己就不用嫁給一個傻子了。
洪宇擺手說:“說什麼謝謝啊,我也早看那幾個家夥不順眼,他們就是找收拾。”
“丫頭啊,你謝他乾什麼,他這是給咱家惹大麻煩了。”
王德忠忽然走了過來,嘴裡埋怨道。
不過,也不敢再像之前那般對洪宇吼著說話了,怕被洪宇打。
畢竟,洪宇剛才的狠勁,他是親眼目的的。
洪宇眉頭一皺,看著走過來的王德忠,不知這老家夥是什麼意思。
“爸,小宇明明是幫了我們家,王陽剛才都說了,不要你還欠他的賭債了,你怎麼能說小宇是給我們家惹麻煩?”王詩雨有些生氣的質問道。
王德忠說道:“王陽是咱們村的村霸,說話向來是不算數的。”
“而且,他這人睚眥必報,這次被打得這麼慘,肯定懷恨在心,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著,他指著洪宇:“等他走了,咱父女倆可就慘了,勢必會被王陽打擊報複的,到時候,可就不是砍斷我雙手這麼簡單,怕是會把我雙腳都砍斷。”
聞言,王詩雨臉上露出擔心的神色。
她知道父親說的沒錯。
王陽就是一個流氓混子,他說過的話肯定是不可信的。
等小宇一走,王陽肯定會秋後算賬的。
“我還以為是什麼麻煩,原來就是這個?”
洪宇倒是絲毫不在意,說道:“詩雨,你不用怕,那叫王陽的家夥,若是還敢來找你麻煩,你直接打我電話就行,我會立馬趕過來的,倒要看看這王陽有幾個膽子。”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打你電話,你彆不來啊。”王德忠等的就是洪宇這一句話。
他心裡清楚,隻要洪宇願意給自己家撐腰,這王陽就不敢拿他怎麼樣。
洪宇冷聲說道:“我這是看在詩雨的麵子上,才願意幫這個忙的,至於你這個喜歡賣女兒的賭鬼,即便是被打死了,也跟我沒關係。”
王德忠被懟得老臉發紅,但又不敢反駁半句。
萬一惹毛了洪宇,給他幾拳,他這瘦弱的身軀可承受不住。
“給我滾出去。”洪宇厲聲喝道。
“這這好像是我家。”王德忠小聲反駁道。
“滾不滾?”
洪宇瞪了王德忠一眼,眼眸中寒光一閃。
王德忠嚇得渾身一顫,一點不懷疑自己若是還不走的話,洪宇的拳頭真的會朝自己臉上崩過來。
“我滾還不行嘛。”
王德忠十分憋屈的往院子外走去。
這叫什麼事?
在自己家被外人趕走,關鍵還不敢吭聲。
很快,院子裡,隻剩下洪宇和王詩雨兩人。
“詩雨,我這麼對你父親,你不會生我氣吧?”
洪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他討厭王德忠這個爛賭鬼,但對王詩雨的印象倒是很不錯的。
雖說為了給爛賭的父親還賭債,去嫁給一個傻子,是很傻的行為,但也從側麵說明了王詩雨是個很孝順的女孩子。
王詩雨搖頭說道:“不會的,我知道你其實是在給我出氣,謝謝你,小宇。你今天幫了我這麼大的忙,以後我們家可能還得麻煩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了。”
說著說著,女人眼眶都紅了。
洪宇聳肩一笑:“謝就不用了,報答也不用了,隻要你不怪我就行。”
“還有,不許哭。”
“嗯,我不哭。”王詩雨猛地點頭,努力不讓淚珠掉下來。
“這才乖嘛。”
洪宇下意識拍了拍王詩雨的頭,這搞得王詩雨俏臉頓時一紅。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被男生摸頭,小心臟怦怦直跳。
猶豫了下,洪宇最後又多了句嘴,“詩雨,以後還是不要為了報養育之恩,把自己一生的幸福搭上去,你父親真的不值得你這麼做。”
“哎,算了,不說這個了,搞得我像是一個挑撥你們父女關係的小人。”洪宇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打算不多管閒事。
“小宇,你不要這麼想,你才不是小人。”王詩雨搖頭道:“你是我遇到過最善良,對我最好的人了。”
“你放心,你的話,我會記在心裡的。”
“嗯。”洪宇點頭一笑,看了眼天色,發現不早了,“詩雨,我也該回去了,那咱們下次再見吧。”
就要走嗎?
王詩雨心裡忽然感覺空落落的,十分不舍。
但她也沒挽留。
因為不知以什麼理由挽留。
她走到院子西側的“靈心樹”下,折了一根樹枝,遞給洪宇,“給,小宇,你要的樹枝。”
洪宇尷尬一笑:“詩雨,我沒說今天就要。”
“啊?”王詩雨一怔,小臉紅紅的。
“算了,今天給我也行。”
洪宇從她手裡接過“靈心樹”樹枝。
他原本是打算在家裡先布置一道聚靈陣,再來這裡弄一根“靈心樹”的樹枝回去栽種,試試效果的。
畢竟,“靈心樹”要在靈氣濃鬱的環境下,才能生長。
不過,樹枝既然已經折斷下來了,也是王詩雨的一片好心,他當然不好意思拒絕了。
王詩雨高興一笑,這是自己能為洪宇做的第一件事,以後還會有第二件,第三件的,這是她在心裡這麼對自己說的。
“好了,我走了。”
洪宇揮手,轉身離開了小院。
走到院外,洪宇看到在偷聽的王德忠,瞥了一眼,警告道:“好好做個人吧,彆一天到晚借錢爛賭,賭輸了就想賣女兒,以後要是還發生今天這種事,我也不介意斷你雙手。”
王德忠嚇得一激靈,連忙搖頭:“不會賭了,再也不賭了。”
賭鬼的話,洪宇倒是也沒選擇相信,懶得多浪費口舌,收回目光,徑直離開了。
王德忠盯著洪宇的背影,最後看到洪宇打開了停在不遠處的奔馳車,眼眸頓時一亮,整個人都精神了。
他立即衝進了自家小院,對著女兒王詩雨大聲問道:“詩雨,那小夥子究竟和你什麼關係啊,是不是你男朋友啊,開奔馳,家裡應該很有錢吧?”
“我可跟你說,不管你有多喜歡那小子,結婚的時候,彩禮四十萬,那是一分都不能少,畢竟人家萬老板都出這個價。”
王詩雨失望的看著王德忠,這便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一個眼裡隻有錢,沒有任何親情的冷血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