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不過可以休息幾個鐘頭,倫厚真是辛苦了!”
一路上的舟車勞頓讓身體相當不錯的秀智也頗感吃不消,好在丹吉爾時間比南韓慢六小時,曆經三十個鐘頭的行程,終於在當地時間深夜來到了一行人的目的地。
自己這一行完完全全是由秀智負責買單,劇組根本不會為了一個女演員額外需要的安保提供食宿,哪怕最近惹了麻煩受到了死亡威脅。但這點小錢對於秀智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給車倫厚開的房間甚至比劇組給自己安排的還要好,也讓這個保鏢心懷感恩。
來之前便答應了世正和i要帶一些紀念品回去,所以很早就兌換了一些當地貨幣迪拉姆,這裡的物價並不便宜,好在當時在夜場還賺了不少,手裡積蓄也還算寬裕。
那個在華國學習ba的大姐姐“徐理事”又給自己發信息,表示非常仰慕自己的勇敢和不屈精神,非常想和自己再次見麵,但是家裡讓她在一個名叫狗東的華國企業裡實習一段時間,等她王者歸來必將帶領自己成就一番偉業,看來病情依舊沒有好轉,說實在的自己還蠻擔心的。畢竟這個大姐姐對自己也真是不錯,長得也還馬馬虎虎,平時挺機靈就是時不時犯傻,妄想症這玩意真的麻煩。
飛機降落時是在深夜,而且丹吉爾是個位於直布羅陀海峽的港口城市,自己沒有欣賞到三毛那《撒哈拉的故事》裡最美的日落沙丘,相反,這邊海岸線的長度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30個小時的旅程讓每個人都身心俱疲,秀智半天也沒有回複自己的消息,看來是洗完澡之後抓緊時間休息了,劇組為了節省金錢,將拍攝時間壓的死死的,畢竟少一天拍攝可以節約下很多成本,這年頭地主家也沒餘糧。
而儘管如此,在海外的周期也相當驚人,屬於韓劇中少有的大手筆,除了這座充滿異域風情的港口城市丹吉爾,據說還回去古老的菲斯古城再到廣袤的撒哈拉大沙漠。
秀智在劇中飾演的高海梨是國家情報院的秘密特工,奉命接待摩洛哥墜機事件的遇難者家屬,其實卻在摩洛哥韓國大使館擔任臥底,負責調查與飛機墜毀事件相關的貪腐問題。
與男主角李昇基飾演的角色共同揭露飛機墜毀事件的真相,並且在大使館內收集情報並外部勢力進行周旋。
隻是令自己非常奇怪的是,無論是導演劉仁植還是編劇張英哲,都希望自己能給這部電視劇提出一點建議,表示自己曾經效力於機務司令部,屬於軍中的情報部門,和國情院關係密切且性質相似度極高,自己一定知道很多事情的運行方式。
車倫厚不由得大呼冤枉,自己說到底也隻是一個戰術支援部隊的小頭頭,難不成隻要進了機務司就是狗特務嗎?隻是自己的拒絕卻在對方眼裡變成了謙虛,機務司這種地方出來的人哪有凡茬子,彆說當特工,就是拷打怕是也非常精通。
對方表示不需要自己透露太多內情,隻需要在他們拍攝的時候給出一些小小的修正,對方的再三請求讓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絕,而對方則表示,可以在最後的製作成員名單中為自己加上一個顧問的身份,並且給出相應的酬勞。
顧問不顧問自己都無所謂,但是如果能夠幫到秀智,那自己也就沒有白跑這一趟,隻是據導演所說,哪怕時間壓縮再壓縮也要差不多一個月的拍攝時長,這麼漫長的周期,倒是有些打亂自己的節奏。
倒不是說青瓦台那邊對自己這麼快就有了安排,既然12月份才對自己一行人進行接見,那麼安排工作的事起碼也要等到明年了,自己也對前來接洽的表達自己的想法,對方明顯把自己看成是這個團體的頭頭,對自己看起來倒是蠻尊重的。
“接下來我想做什麼?我想為我國的700萬預備役以及生活困頓的退伍軍人作出貢獻。”
車倫厚通過《首爾體育》傳達出來的想法更是讓國民感到讚歎,這種不求官不求爵的高風亮節精神獲得了一致好評,看起來就很正直的好麵相讓不少女同胞紛紛覺得找男朋友就應該找這樣的。
而男性網友對自己的評價就更好了,因為全民兵役製度,每個人都是潛在的預備役,這種年紀輕輕,而又有著無數光環的年輕軍官沒有想著去其他部門削尖腦袋往上爬實屬難能可貴。
大家夥無論男女,絕大多數都是個普通人,都是和車倫厚一樣通過書山題海的掙紮殺出一條血路,這種普通人的故事讓人更具同理心,一時間有關自己和秀智的討論逐漸在轉換著風向。
“裴秀智這個家夥,肯定是玩玩啦!娛樂圈的這些人你們還不知道嗎?我看最多個月就要分手。”
“一個是身價不菲的女演員,一個是不論到哪裡安排工作,一年也掙不了幾千萬的公務員,你還真的相信他們能有什麼結果?”
“到時候估計這個小哥哥的年薪,還不夠秀智美容院和化妝品的費用呢,也許這個女人圖一時痛快,時間久了就會頭也不回的離開。”
“一個混夜場的男人被你們說成了純情大男孩,真是夠夠的了,說不定他玩過的女人比你見過的都多。”
“這可不一定,上次不是有人爆料說了嘛,這個家夥性格挺奇怪的,而且還會反向選擇客戶,不少都是有錢的小妹妹,真該死呀!”
雖然很多人認為哪怕是普通公務員也不會看得上愛豆什麼的,但現實並不是鬥獸棋,更多情況下是雙方互相看不上。
微薄的收入想養一個愛豆實在是太難了,而藝人的開銷卻是很難降下來,比如有些知名度比較高的藝人,身上的衣服品牌都有講究,如果一件衣服出現的頻率高了,就會被認為過氣了拉了。
而秀智如今的身份是演員,身上的愛豆印記基本上被洗刷殆儘,但這一切和自己卻沒有太多關係,也許等這一個月過後,自己就將開始忙碌的工作,與美女東家的聯係會愈來愈少直至消失,而這幾乎是必然的結果。
自己倒是覺得這樣沒有什麼不好,哪怕是世正這個連房子都租不起的窮丫頭自己都有點自慚形穢,雖然有時候秀智融入習慣的說話方式也會讓人產生小小的誤會,但是這麼長時間在夜店學會的技能讓自己看出這不過是表象。
這種行為方式可以歸結於“術”的一種,而自己暫時也沒有那種透過表象看本質的能力,這個女人是一本非常複雜的書,隻是自己並不需要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