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影一閃,再次出現在我身後,一把抓住我脖子,將我整個人提起來。已經讓我感到一陣窒息,連雙腳都已經離地,雙手無力地垂下。黑袍男人冷冷地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無數的戲謔和殘忍。我心中一陣絕望,完全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厲害,根本沒有給我反抗機會。他捏著我的脖子,將我整個人提起又放下,似乎在考慮如何處置我。雷子和孤狼根本無法動彈一絲,隻是眼睜睜看著一切,完全有心無力。我心知如果落在他手中,一定沒有好下場,我不甘心就這樣束手就擒。我努力掙紮著,想要掙脫他控製,但他手如同鐵鉗一般,根本無法動彈。全部恢複成人體形態的四具僵屍,終於在一瞬間衝破黑袍人威壓。見我危險,一起撲向我這邊,同時被限製住的靈骨,也一起出手攻擊。此時,在四具僵屍王的身上,竟然一起發出四種顏色屍氣。一道紫光閃過,靈骨出現在我麵前,眼中閃著決然堅定,一掌拍向黑袍男人。黑袍男人冷笑一聲,身影一閃,躲過靈骨攻擊,同時放開對我的控製。使得我重重地跌落在地麵上,咳嗽不止,感覺全身都麻木了。黑袍男人看也不看我一眼,他轉身看向靈骨,冷冷地說:“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嗎?”他的聲音在山洞內回蕩,每一個字都仿佛敲擊在人的心靈上。同時瞬間單手把靈骨拳頭接住,靈骨就被他給甩出去很遠。靈骨躺在地上,抬頭看著黑袍男人,她嘴角流出鮮血,卻毫無畏懼。這一刻,我甚至幾乎死心,眼前之人絕對是神主本人,根本不可匹敵。黑袍男人一步步走向靈骨,他臉上帶著殘忍和戲謔,就像看待一個失敗者。接著,他一掌拍向靈骨腹部,一道黑色氣從他手中飛出,衝入靈骨身體。靈骨發出一聲痛苦抽氣聲,口中不斷吐出鮮血,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抖起來。黑袍男人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他緩緩再次抬手準備繼續攻擊。這時,一道青色光芒從靈骨身上閃過,直衝黑袍男人麵門,黑袍男人瞬間消失不見。在出現已經十米開外,這一刻,在靈骨身前站著一個黑衣老者。腰間叮當一陣金屬聲音響起,一塊牌子閃動著一抹金色光芒。“老東西,你終於親自跳出來了。”黑袍神主淡漠的說著,跟在他身邊的紅魔渾身紅毛亂抖。還躺在地上咳嗽的我,頭暈目眩間隱約看到出現在我眼前之人。強忍咳嗽,略微虛弱輕聲喊道:“爺爺”黑衣老者也沒有回答任何我的問話,隻是與黑袍神主對視。幾乎在電光火石之間,被我認作爺爺的黑衣老者就出手了。山洞內周圍人物全部消失不見,我清晰看見黑袍老者的動作。他似乎是動用某件物品,類似八寶如意袋的空間類東西。把所有人都一股腦收了進去,最後才是把我也收進其中。隨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眼中也不再有山洞內任何景色。但還是在消失的最後一刻,耳朵裡也聽見一句話:“休得離開”隨之就是無儘的沉寂,我最後能感受到的也僅僅是無儘黑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在黑暗空間中感受到一抹微不可察異樣。我努力掙紮著,卻發現自己仿佛被一種無形束縛困住,無法動彈。一種空間漣漪在黑暗中蕩漾,我被從黑暗空間中拽出來,隨後我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荒郊野嶺中。這是一片空曠荒山野嶺,四處都是光禿禿的石頭,周圍也沒有人煙。我努力回憶之前發生的一切,黑袍神主和紅魔十分厲害,即便是爺爺也似乎不是對手。盯著細看之後,我發現自己站在一個似乎是巨大的洞穴中。洞穴的牆壁上鑲嵌著數以千計的夜明珠,發出萬縷柔和的光芒。珠子似乎是某種巨大生物骨骼一部分,骨骼如同藤蔓般交錯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空間。牆壁上還雕刻著各種凶獸和神靈圖案,我似乎看到有一條巨大金龍在牆壁上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要破壁而出。我抬頭向上看去,洞穴頂端是一個如同天穹般圓頂,上麵似乎有星辰在閃爍。此時,我耳邊響起一陣陣低沉古老聲音,仿佛是某種存在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傳說。“小林,你醒了。”這聲音是爺爺,我急忙大喊道:“爺爺,你在哪裡?你出來啊!”洞穴中間有一座高台,高台上放置著一尊金棺,金棺內似乎沉睡著什麼。我立刻把目光鎖定在高台方向,一步步向著高台走去,想要看看是什麼?當我的腳踩上高台時,忽感有股力量從金棺中傳出來,瞬間湧入我身體內。我身體一顫,感覺精神都瞬間振奮起來,人也仿佛脫胎換骨一般。這時,金棺內沉睡東西也蘇醒過來,它緩緩地坐起來,身上發出刺眼金光。這是一具淡金色全身完整骷髏,它身上散發著古老神秘氣息。這具金色骷髏直勾勾地盯著我,我心中一陣發毛,感覺汗毛都豎起來。而金色棺材旁邊,就站著多日不見的爺爺,其實在見到爺爺這一刻。說起來我是非常慚愧的,因為又是爺爺出手救了我一條性命。“爺爺,我”爺爺隻是隨意一擺手,示意我不用再說下去。“小林,爺爺知道你很辛苦,但這次你貿然進入怨龍地確實有些冒失。”這時,爺爺反而指著棺中這個淡金色骷髏,鄭重說道:“小林,你知道他是誰嗎?”我茫然的搖著頭,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更何況這個人骨骼如此特異。看著金棺內的屍體,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不明白爺爺到底什麼意思。但還是乖乖如實說:“不知道”我疑惑的盯著爺爺,希望他能給我答案解釋。“他就是先祖封衡,隻不過如今隻剩下一副骨架而已”這兩個字在我心頭猛然掀起驚濤駭浪,驚訝得無以複加。雖然我極力控製自己,但還是流露出濃濃的震撼之色。我雖然心中震撼無比,但同時就又產生一個新的疑惑。不假思索問道:“爺爺,不對勁吧?您不是說封衡先祖是坐化嗎?”“理應會留下肉身才是?為什麼如今隻有一副骨架留存呢?”爺爺微笑著說道:“他其實就是鄒衍轉世,也可以稱之為先祖。”封衡這兩個字在我心中掀起的震撼還未平息,爺爺又再次給我扔下個重磅炸彈。爺爺又再次淡然說道:“而你身上流淌著的血脈,就是鄒衍血脈。”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