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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被迫逃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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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看著六隻手同時往我身上抓過來時,不僅沒去反抗,反而用雙手護住頭臉在地上縮成了一團。

兩隻涼冰冰的手掌剛剛掐住我的胳膊,孩兒塔的方向就傳來了一聲爆響,我雖然是閉上了眼睛,卻仍舊能感到暴烈的火光在身前掃過。

我扔出去那桶汽油雖然不多,卻一下燃起了過米高的火焰。

我明顯感覺到抓住我胳膊的手掌力氣減弱了些,於是,我站起身來撒腿就跑。

一邊跑,一邊從書包裡拿出一掛鞭炮,手忙腳亂地點燃了引線扔到了身後。

鞭炮可以去晦氣,驅邪祟。很多人在搬家之前,會往空房子裡扔一掛鞭炮,為的就是驅邪。

我扔掉鞭炮之後,也不管身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開始沒命地往山裡跑,直到跑累了才停了下來。

最終在石頭後麵悄悄躲到了天亮。

也終於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狗命,隨後我的眼皮子再也撐不住,終於緩緩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醒來,已經是天亮了,我偷摸地溜回了家裡。

按照我的想法,村裡人已經找我找了一夜,這會兒天剛亮,找我的人應該都回去休息去了,我趁這個時候回去反倒能安全一些。

最主要的,我得回去看看我的計劃成功了沒有?如果,真像我預想的那樣,燒了孩兒塔就能滅了那幾顆鬼麵瘤,那我家裡人現在應該是沒事兒了。

不過,等我靠近家裡的時候,卻遠遠看見我家門口掛起了白布。

我心裡頓時就是一沉:誰死了?

我強忍著衝回家裡的衝動,把身子貼著村裡的籬笆慢慢往家裡挪。

東北農村都喜歡在房前屋後的開幾畝地種點菜,為了防止家畜跑進菜地裡,都會把菜地用籬笆圍起來,籬笆距離房子不算遠,但是我身上都是泥,躲在籬笆後麵沒人細看的話,還真看不見我。

我快要靠近我家院子的時候,正好看見有幾個鄰居在籬笆附近小聲嘮嗑。

有個人說道:“這老謝家是做了什麼孽啊?怎麼就生出謝允這麼個孽障出來?把自己親弟弟眼睛紮瞎了一隻不說,還把自己親爺爺殺了,這是為啥?”

我聽到這裡腦袋頓時嗡的一聲:我爺死了?

我爺是我殺的?

不會,我當時明明看見我爺沒事兒才走,謝天縱都沒死,我爺怎麼會死?

另外一個人說道:“謝允可是咱們看著長大的,那小子雖然是精了點,但是也不是那種心狠的人吧?”

“咋就不是!”有人說道:“連謝允他爸都說了,是謝允殺了人。親爹還是誣陷自己孩子麼?”

“老謝家的,還說不讓找警察。說是家醜不可外揚,他要是自己解決。要我說,就得把謝允抓起來槍斃,這樣的畜生就不該活著。”

我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了我爺的死因,我爸媽被附身的事情已經暴露了在了我爺麵前,他們隻能殺人滅口。至於,他們為什麼沒殺謝天縱,我估計是留著謝天縱還有用處。

我隔著籬笆看向家門的時候,眼珠子都紅了,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指甲都已經抓進了手心,鮮血一滴滴順著我的手掌滴落了下來。

用火燒墳,沒能除掉那幾顆鬼麵瘤。現在,那些它們偽裝成我爸媽,我奶奶的模樣,給我爺大辦喪事,就是為了把我給引出來。

我心裡有點難受。

他們不在的這些年,都是義父胡三奇和我爺陪著我,現在我爺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走了。

我雙眼通紅,想要衝出去給我爺報仇!

但理智告訴我,我現在衝去報仇,最先麵對的就得是暴怒的村民,而後才是那四隻鬼怪。

可能都不用對方出手,村裡人就不會放過我。

我要的是報仇,不是送死!

於是,我咬著牙悄悄離開村子跑進了山裡。

村裡,我短時間內不能再回來了,至少,在我等到胡三奇之前不能回來。

我心裡暗暗發誓,等下一次回來,我一定要為我爺報仇,即便拚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離開之後我也在想,蘇日安我爸說是不能報警,但是村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警察,警察早晚得找上門來。

沒有胡三奇幫忙,我怕是洗刷不了身上冤屈,在這之前,我必須出去躲躲。

好在那個年月裡沒有什麼網絡之類的東西,身份證查得也不嚴。隻要跑得遠,藏得好,警察幾年甚至十幾年找不著人都是常有的事情。

我雖然知道這個道理,但也不敢往大路上走,翻著山路走了幾天才算走一個叫馬塘村的地方,我進村之前特意在附近看了幾圈,那地方偏僻到了連車都不通的程度,村裡想要出去還得走上幾裡的山路才能坐上車。

我這才放心進了村,跟村長撒了個謊,說自己跟著叔叔出來放蜂子走散了,想在村裡住幾天,想等我叔過來找我,在村裡的這段時間我可以給村裡乾活兒,也不要工錢,隻要給口飯吃就行。

村長倒是心善的人,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不過,這個時候正是農閒的季節,村裡也沒什麼活兒可乾,村長思來想去就讓我去跟村裡一個姓郭的老頭去看山場。

看山場這活兒,看似輕鬆其實沒誰願意乾。這活兒說白了就是看著山上的林地、人參地之類的地方,彆讓人給偷著伐了,盜了。

既然是看山場就得住在山上,除了大雪封山的時候,一般不下來。

山上彆說是電,就連看山場的房子都是隨便搭起來的,冬天不漏風就算是好房子了。

到了半夜,山上什麼動靜沒有?窗戶外麵的聲音是風聲,還是鬼哭,你都分不清。

村裡除了那些上了歲數的老光杆子,真就沒人願意去乾這個活兒。

而老郭頭恰恰就是個老光杆子。

要是一般人看山場的人,聽說有人陪著他那得樂的嘴都合不上,可是老郭頭卻是不情不願地磨嘰了好半天,才算勉強答應下來把我帶上山。

老郭頭在山場邊上的房子還算結實,就是修得太小了。除了廚房,倉房就隻有一個能住人的屋子。

老郭頭把我帶過去的時候,頭一句話就是:“今晚,你先跟我湊合一宿,我明天就把倉房收拾出來跟你住。”

農村的倉房是能住人的地方嗎?

倉房裡麵除了四麵牆連窗戶都沒有,更彆說是吊棚了,進了倉房抬頭就能看見屋裡的大梁,農村都知道,梁底下不能住人,老郭頭還非要把我弄到梁底下去,他是故意這麼乾?還是單純不願意跟陌生人住在一起?

我想不明白。

老郭頭不願意說話,我也不好多問,畢竟我是來藏身了。做事總不能太張揚。

老郭頭給我安排好了晚飯後,自己喝了二兩酒,看天已經大黑了就告訴:“趕緊睡吧!省著點燈油。”

我在山裡跑了幾天,沒睡過一個安穩覺。老郭頭不說,我也想早點睡。可我這邊剛上炕,老郭頭就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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