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預感，對方敢跟他燭龍說這種話。
下一秒必腦袋搬家。
但這個異神係天帝，似乎真能做到。
但燭龍還是喝到：“放肆，就是帝俊也不敢，在本座麵前言半句死字！”
一旁的帝俊，苦笑一下，笑笑不說話。
燭九陰，的確是個傳奇般的存在。
打起來，還真不好說。
桓因哼哼一笑：“我知你太多，你卻未知我半分。”
“或許前一秒，你應該阻斷本帝施法。”
“可現在不行了。”
三百裡無敵領域，絕對的萬物主宰。
一指落定，甚至是一個念頭，“往生去吧。”
燭九陰甚至沒來得及做反應，渾身神力被封。
明明可以噴湧無限強大的力量去抵抗。
但是…那製定死亡的聲音，就像個魔咒一樣。
無論你多強大，也無法掙脫那個魔咒。
桓因要你三更死，不能留你到五更。
“嘭！”
在所有人震顫的目光下，燭九陰龐大的身軀，綿延億萬裡法相。
就這麼當場炸開，無數碎塊也是瞬間化為齏粉。
太突然，太震撼。
以至於人類和神明，都沒反應過來。
“就這麼結束了嗎？”
“無所不能，一言就能斷人生死，好可怕…”
“不是，你們看見桓因天帝身上的金環沒，估摸著隻有三百多裡。”
“應該是在一定範圍內，絕對無敵。”
“隻要超出那個範圍，無所不能就會失效。”
這個猜測，被猜對了。
桓因並非真無敵，讓眾人為燭九陰惋惜。
“可惜了，方才燭龍站的位置，在範圍之內。”
又到了倒計時的時間，所有的死亡，都要依靠一個標準來篤定。
那就是天門。
天門未開，那就不是真死亡，很明顯…天門已經有了攢動的跡象。
“不會吧，燭九陰，東方九柱神之一…”
“就這？”
無論是東西方子民，臉上都大寫的失落。
失落大於惋惜。
卡俄斯也在嗤笑：“看不出來，桓因兄這麼強，可惜不是那頭四腳獸。”
第一次那麼狼狽，被追著捶，卡俄斯咽不下這口氣，尋思著，總有一天，得拉一群眾神之神弄死他。
朱庇特哼哼一笑：“早知如此，本王上了。”
他與宙斯齊名，是對應神格，但總覺得……
差了宙斯一籌。
潛意識裡，他也認為自己不如宙斯的。
氣運擂台上，桓因頓了片刻，眸光一凝。
“好了，彆裝了，你這招金蟬脫殼，還真是精妙絕倫，差點將本帝騙了。”
桓因天帝有無敵法加身，說話也支棱起來。
是因為測算了因果，才發現燭龍沒死。
燭九陰遲凝了許久，隔著另一片虛空。
才緩緩顯化真形。
“若本座再近一步，以真身試法，還真可能再也醒不來了。”燭龍如是道。
桓因搖了搖頭：“你也擅卜算天機，這一戰……”
“很難打。”
兩個都有預見之能的強者，提前規避殺招，很難將對方置於死地。
剛才燭龍以真血凝聚假身，連他都騙了。
“東方真龍，我若奉你為龍族之祖，喊你一聲祖龍，可敢近身一戰。”
桓因天帝動起了激將法，大概率可行。
燭九陰猶豫了，逆鱗，逆鱗啊！！！
若承了這一句祖龍，他便不可怯戰。
“哼哼，你很了解我，可惜我龍族不複，當了祖龍又如何？無非枷鎖一樁，本座也該放下了。”
一念之差，燭九陰就放棄了祖龍執念。
他已知道，如今的祖龍已不是當年的祖龍。
既然要背負那些東西，就讓他背吧。
隔著億萬裡虛空，燭九陰在醞釀涅龍大陣。
近身是不可能近身的，他那個領域太無敵。
觸之必死。
終於，陣成，一個古法大挪移，就將桓因推開億萬米，保持了安全距離。
“果然！遠程攻擊是桓因的短板。”
“隻要不靠近就沒事。”
龍國人看到了希望，其實早就知道。
燭龍不可能那麼弱。
不然這天下儘歸神族，就沒龍族什麼事了。
桓因卻絲毫不慌。
既然你不敢靠近，我自有辦法讓你靠近。
“燭九陰，你放棄祖龍真名，可你的心，當真放得下嗎？本帝可不可以理解為，無能？爭不過他。”
如果這番話讓嬴政聽見，指不定一劍過來。
真就是躺著也中槍。
燭九陰儘量心平氣和：“你想表達什麼？”
“如果隻是想激怒我，那就免了，因為你…”
“已有取死之道！”
桓因看著燭九陰雙目注神，有所心悸。
“且慢，我的能力你也看到了，無所不能。”
“在這個領域裡，隻要你敢進來，我可以將真祖龍複刻過來，與你一戰。”
“屆時，龍族第一把交椅是誰，立減見分曉。”
範圍內無所不能。
所以他隻能複刻，而不是直接轉移。
但毫無疑問，無所不能可以賦予複製品一比一的強度，跟本尊沒有差彆。
還彆說，這個提議對燭九陰衝擊力極大。
無奈對天歎了聲：“終究還是放不下啊。”
“可本座也不是傻子，你怎能保證，我麵對的隻是祖龍，而不是你的圈套？”
桓因天帝哈哈一笑：“這有何難。”
“本帝範圍內無所不能，但有先後之分。”
“先說的話，不會因為後話而改變。”
也就是說，他可以給自己下咒，保證不會從中作梗，不會插手決鬥。
“血誓已立，你應該清楚，對我來說也是一場賭注，隻不過我賭的是……”
“祖龍能將你斬殺！”
看著天上因果凝結，燭九陰確認了。
此誓有效！
“好啊，你真敢賭，就不怕這是一個殺你的機會？”
桓因搖了搖頭：“天命所歸，氣運糾纏。”
“你目光太狹隘了，看到的東西太淺。”
一邊說著，那三百裡無敵領域衍生一界。
桓因背過身去，天象篡改，一條金燦燦，近乎接近光的巨龍出現。
所有一切，包括天光，在那光龍下黯然失色。
“是祖龍嗎？我華夏祖龍，啊啊啊啊……”
龍國子民近乎瘋狂，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讓一旁的燭龍怒火中燒，憑什麼？憑什麼？
直到光龍之下，輝映了一道厚重身影。
可不正是龍國人心中，那迷人的老祖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