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映射,映射了那個時代!”
三段論空間被破,但顏回並未破而後立。
陷入了一種極其玄妙狀態當中,過往……
隨之一一浮現。
亞裡士多德並非一味高深,麵對人之生平,還得保持該有的尊重。
“媽呀,十三歲,十三歲就拜師孔老夫子了。”
“但是為什麼,孔老夫子被…被打碼了?”
全程打碼,不給看。
為什麼啊?
現實世界,所有人都知道孔夫子長什麼樣啊。
“我靠!那是什麼,名場麵,名場麵來了!”
全體龍國人驚呼,有種課本被複刻的感覺。
亞裡士多德也感到詫異,一碗飯,這麼難求?
他出身行醫世家,雖算不上富裕,至少也是小康級彆,不至於吃不上飯。
而顏回那個年代,是真的吃飯都難啊。
“如此窘迫的生活,還能保持這麼樂觀的心態,尊師重教,當真…唉。”
越是往下看,亞裡士多德愈發的感慨。
相比之下,他的證道之路終是太平坦了。
好吧,不裝了,亞裡士多德是貴族出身。
父親行醫,當的也是宮廷醫生,為王室看病。
“啊啊啊,開始了,開始偷吃了,原來課本裡寫的都是真的,米飯落灰,顏回抓起就往嘴裡送。”
“如果是我,也會以為這是在偷吃。”
夫子瞧見後,略感失望,卻還是沒有責罰。
而是提出,要拿米飯祭祖,這才引出了真相。
底下觀眾,清一色的都在感歎,自愧不如。
不止於此,論語中屬於顏回的名場麵也被一一複刻,諸如一簞食一瓢飲……
“這就是最真實的顏回,孔門七十二賢之首。”
“等等…我又看到了什麼,門徒,我的天呐,儒門三千弟子,何其壯觀!”
那場麵一出,大有道家所言,諸天炁蕩蕩,我道日興隆的既視感。
“就算夫子不出,三千弟子,隻取七十二賢,那也能吊打櫻花神係了。”
小櫻花當即翻了白眼:“不是,為啥是我們?”
“不造啊,可能是肌肉記憶吧,你們最惡心。”
看到這,可以確定顏回是夫子最得意的弟子。
如果非要再添一個的話,那一定是子騫。
若說顏回以德聞名,那子騫就是以孝為最。
也許觀眾們沒太大感觸,但亞裡士多德驚了。
孔門三千弟子,上有七十二賢,再往上,可列十哲,這十個人,隨便一個都能與西方所謂哲聖相提並論。
一門十哲啊,一聽就覺得相當可怕。
“很抱歉,我除了想探討哲學,還帶著使命而來。”
“真理固然重要,但是使命,尤在真理之上。所以…我要對你出手了。”
亞裡士多德揮手,想要阻斷顏回的轉生之路。
所謂轉生,就是顏回正在經曆曾經發生的事。
等轉到擂台的這個節點,人生隨之停格。
他也就重生了。
卻在這時,輪回影像中的顏回說話了:“子路,可願替我爭一息之機。”
輕輕一喚,就有一中年男人,手持竹卷出。
“淵,且行之,仲由替你擋一會兒。”
就見那竹卷披散,作二十四片竹片,每一片銘刻一言,閃爍襲去。
嗯哼?
七十二賢之一,子路?
亞裡士多德手捏月光,以為能輕鬆擋下這一擊,沒想到那竹片幻化星河,有如淵識大江,淹沒一切。
“嗯,有些講究,需一指斷之。”言罷,一指斷江。
再一指,隻凝結一道精神攻擊,就將那接踵而至的竹片悉數崩滅。
還剩最後一片。
子路雙手合十,敬出一言:“此箴,名勇武。”
發出之後,猶如一塊大到無邊的墓碑。
直到近前,亞裡士多德這才看清。
上麵寫著一句話——“君子死,冠不免!”
這是子路平生,最能銘刻他的一句話。
亞裡士多德由衷點頭,“看得出來,你是真勇武,我會成全你的。”
留個全屍!
子路此言之意,就是即便死,衣服也不能亂。
卻也是這份勇武,將亞裡士多德擊退了半步。
而亞裡士多德的手指,也戳破了子路的身軀。
幻影破滅。
“我知道子路,那殘缺的曆史上記載,子路隻比孔子小九歲,是跟隨孔子時間最長的人,就這麼死了?”
“不對,那不是真身,又或者說是那個時間節點的子路,臥槽,那個時候就這麼強了,孔門都是些什麼人?”
龍國子民越看越激動,手心都捏出了汗來。
接著又跨過了幾年,顏回再請一人。
“貢,儒門隱跡,需你假死,如今,需你替我再走一遭。”顏回說道。
那邊天地攢動,卻不再是記憶中的子貢。
而是現實中,全國西南財神像動了。
“顏回師兄有召,端木死多少次都不足惜。”
熟悉的聲音劃破虛空,再見之時,又是他。
“啊啊啊,我的西南財神爺,不是在對戰天竺水神伐樓那的時候戰死了嗎?”
雖然最後被玉帝複活了,但也沒再見過。
“不是,端木賜=子貢?是夫子的學生?”
這就耐人尋味了。
子貢一身財神裝扮,哪像是孔門清貧形象。
然而……
誰又能想到,孔子最傳奇弟子,除了儒商始祖外,還曾是丞相。
用刀幣跟亞裡士多德對了一掌之後。
子貢略顯頹勢:“難頂,真身下不來,擋不了多久,顏啊,你…快些。”
隨之喝出一言:“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錢幣,可為利器乎?”
子貢的意思是,我想打敗你,所以……
我能用錢收買你嗎?
“我日,子貢好可愛,”剛說完,亞裡士多德感覺受到了侮辱。
一掌拍出,就將子貢所有刀幣拍碎。
“阿這……錢對我來說是萬能的,但對財神爺來說就有點雞肋了啊。”
接著就聽到了亞裡士多德說的第一句嘲諷。
“肮臟的資本家,看來孔門十哲,也不過如此。”
在子貢被拍碎瞬間,喊道:“顏啊,他侮辱師門,隻能靠你了。”
隨後就煙消雲散。
還差最後一步,顏回還想再請一人。
但亞裡士多德的手,已來到他身前一尺。
“本已忘乎所以,奈何尋我真名,罷了,”
“複聖顏淵,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