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這般地步,你竟然還敢在此替她狡辯!若不是她將藏書閣的令牌私自交予你,憑你這卑微的身份,又怎能有機會盜走家族秘籍?
還有,要不是你借著她的名頭,又怎會如此輕易地踏入夫人的院子!今日之事,定要徹查到底,絕不能姑息養奸!””
大長老滿臉怒容,手在桌上一掃,幾張帶著濃鬱血腥味的紙便朝著歐陽曉月撲麵而去。
歐陽曉月想要躲開,可歐陽天行的靈力威壓還在,她隻能僵在原地任由那紙張掃向臉蛋然後滑落在地上。
“大長老,都是奴婢做的,奴婢……”深邃的眸子隨著紙張的滑落而微微斂下,嗓音淡淡,在翠竹的哭聲中顯得有些突兀,“嗯,都是她做的。”“五、五小姐?”
隻見那額頭滿是鮮血的丫鬟身軀猛地一顫,如同被雷擊中一般,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望向歐陽曉月。
她的眼神裡充滿了驚愕和不解,仿佛歐陽曉月剛剛說出的話語是來自天外的驚雷,讓她震驚得無法言語。
然而,僅僅隻是一瞬之後,這丫鬟像是突然下定了決心似的,緊緊咬著牙關,臉上露出一副決然赴死、為主犧牲的神情,大聲喊道:“是!都是奴婢做的!”
站在一旁的歐陽天行聽到這話,眉頭緊皺,滿臉怒容。
他原本就對歐陽曉月非常不喜,現在就很不滿了!他一邊搖著頭,一邊用手指著歐陽曉月,氣得臉色發青,怒吼道:“堂堂五小姐竟然連一個下賤的婢女都不如!”
麵對他這個大伯的指責,歐陽曉月卻顯得異常平靜。
她冷冷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嘴角甚至還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之意。
當歐陽天行質問她是否能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時,她隻是淡淡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聲音依舊那般冷靜,不帶絲毫波瀾。而從她唇角緩緩滲出的鮮血,則順著下巴流淌而下,滴落在她微微泛白的唇瓣之上,竟將那蒼白的嘴唇也染上了一抹鮮豔的紅色。
歐陽曉月心裡暗自思忖著,今天自己已經說了太多的話了,遠遠超過了以往一個月所說的都還要多。
她向來不喜與人爭辯,更討厭這種眾目睽睽之下與人對峙的場麵。
在她看來,人越多,事情往往就會變得越發複雜和麻煩。
真想都殺了!‘主人,您打不過他們,’察覺到歐陽曉月的心思,小靈適時地插了一句話。
“曉月,你沒有證據,我們可是有確鑿的證據在哦!”陸慧雅突然插話進來,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緊接著,隻見她手腕輕輕一抖,一塊閃爍著淡淡靈力光芒的令牌如同流星般劃過半空,然後穩穩地落在了歐陽曉月的麵前。
歐陽曉月定睛一看,這塊令牌上麵赫然雕刻著一個精致的“月”字。
她心中不禁一沉,因為她一眼就認出,這正是屬於她的那塊藏書閣出入令牌。
這時,一直強忍著怒氣未發的歐陽天行終於按捺不住了,他瞪著雙眼,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就是你的藏書閣出入令牌!
而且,它是從你的貼身丫鬟那裡搜出來的!事到如今,你難道還想抵賴不成?”
歐陽曉月的目光隻是淡淡地從那塊令牌上一掃而過,原本她並不打算多說什麼,畢竟這種栽贓陷害之事對她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了。
然而,當她的視線無意間與歐陽曉楓交彙在一起的時候,看到對方眼中流露出的關切和擔憂之意,她終究還是忍不住抿了抿嘴唇,讓自己儘量保持冷靜後緩緩開口道:“這令牌……是她偷的。”
說完這句話,她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緊咬著牙關,努力抵抗著來自歐陽天行所施加的強大威壓,艱難地抬起一隻腳向前邁出一小步,而她前行的方向,正是歐陽曉楓所在之處。
可就在她剛剛勉強走出第一步之際,隻覺得胸口一陣氣血翻湧,喉嚨處傳來一股腥甜之感,隨後便是“噗”的一聲,一大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
見此情形,歐陽天行更是怒不可遏,他暴喝一聲:“大膽狂徒!竟敢如此放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家主放在眼裡!”
隨著他話音落下,其周身瞬間爆發出一股磅礴的靈氣,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向著四周席卷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