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霍山成認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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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輕輕張口吃掉飯菜,沒搭理阮棠,但她輕微點頭的動作表示,她喜歡,但她不想說太多。

阮棠含笑:“那以後你畫畫需要什麼,直接跟阿姨說,好不好?”

霍輕輕聞言眼睛微亮,點點頭:“好。”

不可否認的是,霍輕輕雖然對阮棠說的話持懷疑態度,但她多半還是會期許她說的都是真的,因為不久前她們才彼此約定好。

等阮棠母女二人吃完飯,很快就有人敲響了病房門。

阮棠想到了陶警官,連忙起身去開門。

門外確實是陶警官,他麵色不太好看,“阮同誌,陳隊帶人回來了。”

阮棠見此心頭一沉,轉頭看了眼床上看著他們的霍輕輕,心下思索一瞬,轉過身來走到霍輕輕麵前低聲詢問:“你要跟阿姨一塊去嗎?”

霍輕輕的話更具有說服力,她是受害者,也是第一見證人。

同時她也想看著霍輕輕堅定反擊,她人生中第一次受欺負,不該是藏於人後。

她看著霍輕輕,眸中充滿緊張,她怕霍輕輕對霍山成產生了陰影,不敢去。

她不會勉強霍輕輕,可陰影是一輩子的事,她不想看著霍輕輕永遠痛恨幼時的自己。

霍輕輕看著阮棠,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滿滿是阮棠的倒影。

“好。”霍輕輕點頭答應了。

原本腫起的臉已經消了一些了,看起來不那麼嚇人。

阮棠心頭一鬆,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好在,霍輕輕勇敢邁出了第一步。

阮棠收拾了一下,將霍輕輕抱起跟著陶警官去往公安局。

到了門口,一道尖銳的聲音直直紮進阮棠耳中:“——阮棠那個蕩婦勾搭男人合夥騙我家山成的手表不成還敢報警!是當我霍家沒人了嗎?!等言修回來我要讓言修跟她離婚!”

是霍母的聲音。

阮棠臉上掛起一抹諷刺,眸中笑意不達眼底。

“我們趕快進去吧陶警官,看來他們等久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阮棠麵容上帶著淺淺笑容,但是眸光涼薄,看人的時候有種周身無端發冷的感覺。

陶警官不自覺看了眼阮棠,下意識緊張的咽了口口水。

他欲言又止一瞬,最後目光放在霍輕輕臉上,又歸於一聲歎息。

“好。”

話落陶警官帶著阮棠進門。

門開門關聲響,廳中倏地一靜。

滿臉煩躁的霍山成轉頭瞧見是阮棠和那個賠錢貨,眸子一下子就紅了幾分。

“你想乾什麼?!你就這麼想要這塊表嗎?!”霍山成心頭半是心疼半是心虛。

一方麵是不舍這表,一方麵是這表確實不是自己的。

可他不敢說啊,現在在公安麵前,他要是承認了,少說要被關一個月——

而這一切始作俑者就是眼前的阮棠!

霍山成滿心怨恨,心頭從沒有這麼恨一個人。

之前是嫉妒霍言修,現在又是霍言修的妻子阮棠。

他認為,霍言修一家子都是來克他的!

都是他們害的他沒有好日子過!

阮棠被質問的笑出了聲,她站在陶警官身後滿臉好笑:“你問我?這表不是你趁我不在,打了我家輕輕後搶的嗎?”

霍山成一聽急了:“你放屁!我什麼時候打過你家輕輕了?!”

他剛說完,阮棠就從陶警官身後走了出來,霍輕輕就從暗處走到了明處。

臉上的傷明眼人都能看見,觸目驚心令人倒吸一口涼氣。

廳內還有其他警察與來報案的人們,見此都是一臉晦澀的看著霍山成,心頭已經認定了霍山成就是賊喊捉賊。

見到霍輕輕那一刻,霍山成的心頓時跌入了穀底,臉色也僵在了原地。

不明真相的霍母還盛氣淩人,滿臉惡意:“你居然敢打霍輕輕這個丫頭片子,你說我現在告訴言修他會不會立馬跟你離婚?”

阮棠眉毛都沒動一下:“你說唄,看是他罵你還是罵我。”

霍母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指著阮棠:“你!”

霍山成攔住霍母,麵上已經不似剛才那麼冷靜了。

“好了媽,我來跟她說。”

安撫好霍母,霍山成轉頭看著阮棠,臉色陰沉了不少。

“你該不會是自己打的,想栽贓我吧?你可真狠心啊阮棠。”

霍山成從霍母話中得到了靈感,直接將霍輕輕臉上的傷定義為阮棠為了騙表自己打的。

一旁的陳隊聞言擰眉。

阮棠冷笑:“這表就是我的,我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霍山成沒見到陳隊手裡的阮棠提供證據,他隻是忽然被陳隊當做嫌疑人帶回局子裡。

他以為隻要洗脫嫌疑他就能離開了,此刻滿臉篤定:“你說是你的,那證據呢?”

殊不知現在證據確鑿,就差讓霍山成承認了。

阮棠聞言看向一旁的陳隊。

霍山成見狀也立馬看向陳隊。

見到他拿出懷中的文件夾,霍山成心頭一咯噔。

“這種昂貴的鑽表,都是有單據和證明的,阮棠提供了,這塊表就是阮棠的。”

陳隊滿臉冷靜宣判了結果,霍山成聞言頓時晴天霹靂,腳下一個不穩,麵色已經蒼白了一片。

想到此前他信誓旦旦說的話,猶如一個巴掌狠狠甩在他臉上,讓他額上不禁滲出冷汗。

阮棠見此情形,帶著霍輕輕走到陳隊跟前,打算給予他致命一擊。

她轉頭看向霍輕輕,聲音緩和幾分,“你來說吧,輕輕。”

陳隊也看向霍輕輕,眸光不似方才那麼鋒利。

霍輕輕抿唇,看著眼前穿著警服的陳隊,張了張嘴:

“大伯霍山成趁阮阿姨不在家想進來,我沒開門,他就不知道從哪翻進來,搶了輕輕手裡的鑽表,還打了輕輕——”

說到後麵,霍輕輕抽噎一下,眼眶也紅了。

陳隊一一記下,轉頭看向霍山成,眸光冰冷了幾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霍山成從阮棠那個單據開始就已經頹廢了,他聞言滿眼怨恨看著阮棠母女,“沒有了。”

他這時候再不承認,隻會拘留的更久,倒不如就這麼認下來,說不定還會因表現良好提早放出來。

陳隊點頭,然後將手裡的記錄冊子翻了頁,“那你把鑽表還給阮棠吧。”

霍山成沒把鑽表帶出來,此時隻能忍氣吞聲:“鑽表在家裡,媽,你去打個電話讓家昧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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