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覺夏見沈良主意已定,便也沒有強求,隻讓他平日裡多加注意,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就把鋪子關掉,躲到下麵莊子裡去。
沈良表示他知道輕重,到時如果真亂起來了,他就關門先把把人保住,讓張覺夏無須太過擔心。
張覺夏又告訴沈良,讓他務必保證鋪子裡的所有人,工錢都要到位,就如同沈家那般,到時真有什麼事兒,就多發幾個月的工錢。
沈良聽了張覺夏的話,略有些動容,“夫人,您,我替大家夥謝謝您!”
“你這謝來謝去的,你不嫌累,我還嫌累呢!
算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多加保重吧!”
張覺夏又去了逍遙鏢局,任逍遙早就給她備好了鏢師,“大妹子,你就放心,我給你找的這些鏢師,個個武藝高強。
且都是有勇有謀的主兒,最主要的是他們都是單身。”
任逍遙又四處瞧了瞧,這才壓低聲音說道,“大妹子,我給你說,你把他們帶回莊子後,看看莊子裡可有未婚配的女子,到時你上上心,他們以後就是你們莊子裡的人了。
明白了嗎?”
任逍遙說完這話後,還給張覺夏眨了眨眼睛。
張覺夏裝作不懂的樣子,故意問道,“任大哥,你這話的意思是?”
任逍遙著急的都要跺腳了,“大妹子,平日裡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這會兒糊塗了呢?
就這麼說吧,我給你選的這幾個鏢師都沒媳婦,你要是在莊子裡給他們找到媳婦。
他們以後就是莊子裡的人了。
這下大妹子明白了嗎?”
張覺夏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任大哥,明白是明白了,可是萬一他們娶了媳婦,再非得回鏢局怎麼辦?
那我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哎呀,要是真出了這事兒,我也無能為力啊!
這啊就得看你們莊子上那些人的本事了,他們成了親,非得出來闖生活,你說這種事兒,你我都攔不住啊!”
在一旁看熱鬨的夢香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她開始數落起任逍遙了,“我早就給你說了,這事兒彆在葉夫人跟前提,你非得提。
你信不信?你的這些人進了莊子,葉夫人就得讓他們簽契約。”
任逍遙一臉懵的看向夢香,“簽什麼契約啊?”
“你說說你,打打殺殺的事,不用教什麼都明白,就這種事兒,怎麼教都教不明白。
簽什麼契約,簽那種隻要娶了莊子上的姑娘,就是莊子上的人的那種契約。”
任逍遙還是一臉的不相信,“他們要是能娶上媳婦,我就不讓他們去莊子上了。
我讓他們去莊子上的目的,還不是為了讓他們能混上個媳婦。
我可是給他們說好了,等娶上媳婦,就帶到鏢局來。
到時再換一批到了年齡沒有成親的兄弟們去,這樣,咱們鏢局的光棍不就越來越少了。
大妹子,你說我說的話在不在理?”
“任大哥,我記得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剛才怎麼說的?”
“你剛才說,他們隻要在莊子裡成了親,就是莊子裡的人了。”
“這事吧,好說,等他們成了親,咱們問他們的意思不就得了。”
張覺夏被任逍遙的樣子,逗笑了。
任逍遙卻著起了急,“大妹子,你就彆笑了。
你看看現如今,我已成親,孩子也有了。
可我的這些兄弟們,大多數都沒媳婦。
我是他們的大哥,我得為他們打算不是。
所以,他們的終身大事兒,就勞煩大妹子多加操心了。
不過,我向你保證,他們要是不好好教武藝,我第一個不願意他們。
你看,這樣成不成?”
夢香也在一旁幫著任逍遙說話,“葉夫人,我家當家的,確實是為了兄弟們著想。
你看看愁的他頭發都白了。”
張覺夏止住了笑,認真地看向任逍遙,“任大哥,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你說的事兒,我應下了。
不過,我可告訴你,莊子上的光棍漢也不少。”
“管他多少呢,我的人我最是清楚,等他們跟著你進了莊子,保準能把莊子上的小姑娘們迷住。”
任逍遙說完這話後,總覺得剛才的話說得有問題,他連忙糾正,“大妹子,你放心,我的人跟著你進了莊子,可不敢亂來的。
我可是給他們說了,他們要是敢亂來,我就敢把他們收拾了。”
任逍遙的話,張覺夏信,因為當初她也有這顧慮,現在看來,任逍遙確實能說到做到。
“任大哥,我隔壁的家,你可要多加上心啊!”
任逍遙拍了拍胸膛,“大妹子,你這話可就見外了。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張覺夏又問了一句,“任大哥,要不讓夢香母女也跟著我回莊子吧?”
任逍遙還在猶豫,夢香卻開了口,“葉夫人,你不太仗義了,說吧,你是不是要把我們母女帶去當人質啊?
我當家的可是剛給了你幾個武藝高強的鏢師,你怎麼還不知足啊!”
夢香一邊說一邊朝著張覺夏眨巴眼,隨後很是認真地看向任逍遙,“當家的,我可醜話說在前頭,我哪裡都不去,就在你身邊。
你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
夢香這話惹得任逍遙很是開心,“好,好,你哪裡都不去,就跟在老子身邊。
再說了,老子又不是沒有功夫,自己的女人,老子定能保護好!”
張覺夏實在看不下去了,“任大哥,夢香,說來說去,我就是個外人。
行了,不耽誤你們的事了,我把人帶走了,有事兒,你去找沈良商量就成。”
“大妹子,慢走啊!”
張覺夏擺了擺手,帶著鏢師就出了門。
任逍遙這次確實考慮周到,因為上次莊子裡進歹人的事兒,他也知道了,便一口氣給了八個鏢師。
他們騎馬,張覺夏坐馬車,一行人準備上路時,一輛馬車橫穿在路的中間,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一個黑黑的個高高的鏢師站了出來,指著那輛馬車大聲吼道,“你是什麼人?
為何攔住我們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