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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掌櫃也不薅胡子了,扯著大嗓門,這裡喝兩嗓子,那裡喊兩嗓子,僅有的幾根胡子也翹了起來。
天已經黑透了,來吃飯的人卻是隻增不減。
張覺夏家中畢竟有小孩,胡掌櫃趕緊勸著她讓她回家。
“夫人,您先回家等著,沈管事他們這邊有了消息,指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張覺夏也擔心家中的葉奔,“胡掌櫃,這樣吧,等我哄睡了孩子,再過來。”
胡掌櫃實在是不想讓張覺夏來回跑了,可他也知道,依著張覺夏的性子,如果今日不見到出去的那些人,她怕是也不甘心,“彆,夫人,您看要不這樣,您囑咐一下門房,讓他們上上心,幫著留留門。
等他們回來了,我讓他們去您那裡。”
“好吧!”
張覺夏回到家,葉奔正在鬨覺,她哄著葉奔睡著後,李雲給她捶著肩,關心地問道,“夫人,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任太太過來說,說是鏢局的鏢師都出去了。”
張覺夏歎了口氣,“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找個人。”
“找個人?還用得著這麼大的陣勢了。”
“楊嫂子,一兩句話,著實說不明白。
等哪天有空了,我單獨說給你聽。”
李雲聽出了張覺夏的疲憊,不但給她揉了揉肩,還給她捏了捏頭。
“楊嫂子,好舒服啊!
我真想就這麼躺著,什麼也不想。”
“您就好好躺一會兒吧!
要是能睡著就睡一會兒。”
“嗯。”
李雲看出了張覺夏心中有事,也猜出了今天這事兒有些大,可她又不知該乾些什麼。
她心裡想著,此時讓夫人好好放鬆一下,也算是她幫著夫人辦事了吧!
張覺夏被按舒服了,慢慢地也就睡著了。
外麵有人來敲門了,李雲躡手躡腳地去開了門。
來喜剛想說話,李雲便把他拉到了屋外,“夫人睡著了,可是有什麼事嗎?”
來喜告訴李雲,“沈管事、秦管事、李管事,還有任鏢頭都過來了。”
“事兒急嗎?”
“應該挺急的,反正個個瞧著臉色都不好。
楊嫂子,最好去叫叫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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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見不著夫人,應該也不會走。”
李雲雖不情願,可還是點了點頭,“等著吧!”
張覺夏已經醒了,正準備起身,李雲進了來,她就問道,“他們可是找我?”
“嗯,都來了,在前廳等著您呢!”
“楊嫂子,今兒這事兒,千萬彆讓我大哥和大嫂知道。”
“夫人,我知道輕重。”
張覺夏起來洗了個臉,又收拾一番,精精神神的去了前廳。
前廳的幾人和張覺夏相比,確實差了幾分。
個個都垂頭喪氣的,可能在外奔跑了一天的緣故,張覺夏瞧著他們,個個都顯得滄桑。
不用猜,張覺夏也猜到了結果,“人沒找到?”
“嗯。”
任逍遙氣得拍起了桌子,“奶奶的,我把清風城的大街小巷都尋摸了。
愣是連個人影都沒找到。
你說,他還能上天入地了不成。”
沈良唉聲歎氣地說道,“咱們的人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說句難聽的,大小的青樓都讓人打聽了。
我也報了官,官差們也儘力了,還是沒找到人。”
秦二勇皺著眉頭,“李樂兄弟來了莊子上後,我們就帶著幾個心腹,也算是把莊子翻了個遍。
也沒找到人,問了石頭的家人,他們也說沒有見過他。”
任逍遙氣得又罵了娘,“這小子要是讓我找到,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沈良冷哼一聲,“隻怕是咱們找到他,已經被人扒了皮。
我估摸著今兒這事兒,他們是有備而來。
既然這樣,石頭怕是凶多吉少了。”
張覺夏看著個個愁得不得了的臉,安慰著他們,“咱們也算是儘力了。
沈良,既然他們是有備而來,那你可琢磨出來,是哪路人馬了?”
沈良抬起頭看了張覺夏一眼,張覺夏示意他說,“你說吧,咱們兩人正好對一對,看看是不是想一塊去了。”
沈良咂巴了一下嘴,“夫人,我估摸著,這件事兒應該和張管家,還有那個梁賢都脫不了關係。”
“他們不就是為了圖點銀子嗎?總不至於要了石頭的命吧!”
“夫人,這世上和您一樣心善的人,少之又少。
石頭的命在他們眼中不值什麼,彆說石頭了,就是莊子裡的所有人,要是擋了他們的財路,他們怕是都不會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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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覺夏聽了沈良的話,不由地後背發涼,可又不得不承認,他的話確實沒錯。
秦二勇卻著了急,“那怎麼辦?莊子裡的人明天見不到石頭,會不會又得鬨騰啊?”
“明天就由不得他們了。
這個莊子是我的莊子,我不會慣著他們。
如果真要鬨,我就隻有把他們趕出去了。”
“可,這?”
沈良示意秦二勇不要著急,“二勇兄弟,你的意思大家夥都明白,眼看著地裡的糧食就要收了,要是沒有做事的人,確實麻煩。
可為了莊子的長遠之計,夫人這麼做確實是對的。”
張覺夏掃了眾人一眼,“天也不早了,都回家睡覺去吧!
彆讓家裡人久等了,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
沈良,你幫著二勇擬一份契約,明天隻要決定留下來的人,都讓他們簽字畫押。
二十年的死契,不簽的人,亂棍打出去。
誰敢鬨也亂棍打出去。
我的莊子,我還是說了算的。
任大哥,你多挑上幾個身手好的鏢師,跟著二勇一起去莊子。
我還不信了,我能讓他們牽著鼻子走。”
屋子裡的幾個人,對張覺夏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個個也都精神起來了。
張覺夏攆著他們走人後,就打著哈欠,準備回房睡一個好覺。
李雲給她備了些安眠的湯水,她也沒說不想喝,接過後一口氣喝到了肚子裡。
“楊嫂子,喝了你熬的湯,我保準能一覺到天亮。”
“那您就好好睡,有什麼事兒,咱們明天再說。”
“好!”
張覺夏果真睡了個好覺,直到第二天李雲過來叫她吃早飯,她才睜開了眼。
她吃著香噴噴的早飯,就聽到外麵有人說話,“你們夫人這心當真夠大,確實有辦大事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