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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覺夏和李雲在街上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張覺夏也沒有理出頭緒,最終還是決定去牙行問一問。
不巧的是牙行掌櫃帶著人去了莊子,牙行的小夥計許諾張覺夏,等他們掌櫃回來後,一定會告知他的。
張覺夏和李雲無奈地相視一笑,隻得返回家中。
回去的路上,張覺夏走到逍遙鏢局門口,猛然間想到了陳宇和陳軒,對啊,她可以寫信問一問陳軒,聽聽他的意見。
張覺夏就是這種說乾就乾的性格,回到家就給陳軒寫了信。
信寫出後,張覺夏心裡總算是好受了一些。
李雲不解地問張覺夏,“夫人,莊子上缺人手這事兒,你為何不去找沈老夫人幫忙?”
張覺夏告訴李雲,“沈老夫人已經幫了我許多,如果我事事都找她幫忙的話,你想想,如果換作是你,你煩不煩?”
李雲一副懂了的模樣,“噢,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當然張覺夏還有沒有說出的話,這次她見到沈老夫人,總覺得她的精神沒有去年好,還有身子骨瞧著也沒有那麼硬朗了。
所以,她不想事事都去麻煩沈老夫人了,自己能解決的事,就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楊嫂子,你說我要是放出風去,從莊子附近招人,會不會有人去呢?”
“隻要工錢到位,肯定有人去的。隻是,他們不是莊子裡的人,會不會儘心儘力呢?
還有就是以後,萬一夫人這邊再有些新的創意,這些人的嘴巴嚴不嚴,這些都是事兒。”
張覺夏覺得楊嫂子說得也在理,暗淡地搖了搖頭,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索性也彆去想了。
說不定,船到橋頭自然直呢!
李雲看出了張覺夏興致不高,就拉著她說了一些家長裡短的事,“夫人,你知道嗎?現在在鏢局打雜的那個小媳婦,竟然是鏢局前主人的娘子。
我聽任太太說啊,這個小媳婦也是可憐人,她夫君是個敗家子,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說是鏢局附近的宅子和商鋪原先都是他們家的,都被她夫君給霍霍沒了。
這不這個小媳婦為了養活孩子,不得已就出來找活乾了。”
張覺夏聽著李雲的話,眼前不自覺地就浮現出那張臘黃的臉了,“楊嫂子,夢香可說了,她家夫君還賭不賭了?”
“賭啊,當然賭了,那天還跑來給小媳婦要工錢,被鏢局的人打了一頓。
唉,你說這人啊,原先可是掉進福堆的人啊,現如今,竟然混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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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隻是苦了這小媳婦和孩子了。”
“其實叫我說啊,這個小媳婦性子太弱了,但凡她潑辣一些,這麼好的日子也不至於霍霍成這樣子。”
張覺夏聽著李雲的話,似乎也有些道理,隻是人各有命,當真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張覺夏就盼著沈良的到來,她真是有些後悔了,今兒早上貪睡,沒有和沈良一起去莊子。
不過,也沒讓張覺夏盼多久,沈良就從莊子上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他坐下後第一句話就是,“夫人,這莊子的名字可想好了?”
“這莊子原先沒有名字?”
“我問過了,一直就是叫張家莊子。”
“我也姓張,要不直接叫張家莊如何?”
“行,我聽著不錯,反正也叫順口了,正好也不用改了。”
沈良從身上拿出幾張紙,“這是昨天晚上我重新謄抄的名單,今兒又讓小川和莊子裡的劉吉祥一起,挨家挨戶地問了問,這上麵的名單應該就是準得了。”
張覺夏簡單一翻,“大約有多少戶人家?”
“一百六七十戶的樣子。”
“張家的那些下人可都走了?”
“明兒一早他們就都離開,說實話,他們都不願意走。”
“這也由不得他們。”
沈良沒有把二莊頭找他的事,說給張覺夏聽,反正沒有成的事,就沒必要再說了。
沈良又告訴張覺夏,“今兒我在莊子裡待了一天,也琢磨了一下,咱們接手莊子後,怎麼個章程。”
原本還想打盹的張覺夏,聽了之後立馬來了精神,“你快說說。”
“夫人,我是這麼想的,這莊子的地確實不錯,咱們先把地種好,把這茬莊稼收了。
等有了人再有了閒空後,咱們再琢磨著那些沒有開出的荒地,怎麼弄?
或者是把二勇兄弟請來,向他取取經。
還有葉家村的那幾位兄弟,都可以把他們請來,他們現在可都是種地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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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覺夏從沈良的口中,似乎聽出了什麼,“沈良,你的意思是,現在莊子的這些人,就能夠用了?”
“差不多吧!
其實,一直以來,莊子裡的莊稼也是他們操持著。
張家的那些人,太不是東西了。”
“那可太好了,今兒我還為人的事發愁呢!”
“夫人,我是這麼個意思,現在穩住軍心是頭等大事。
等莊子咱們接手後,你還得跑一趟,和大家夥好好說道說道。
還有就是,這工錢怎麼算?”
“他們以前是怎麼算的?”
“沒有工錢,一年到頭,隻給些糧食,就是用石頭的話說,也就是夠填飽肚子的。”
“這麼多年,他們也能在莊子裡待下去?”
“唉,也是沒得辦法的事,種地的人去哪裡都是種地。
他們本就是流離失所之人,有人收留,又有地種,最起碼一年到頭,還能填飽肚子,這就不錯了。
夫人,我是這麼想的,咱們呢,也先彆提工錢的事。
先看一看他們的態度,如果他們一直都勤勤懇懇,那就到年底給他們些驚喜。
還有莊子裡缺人的事兒,今兒我也給牙行掌櫃說了,他說他會上心,到時有了合適的人,就給咱們送來。”
“沈良,你可真是太好了,幫我解決了這麼多的事。”
沈良被張覺夏誇獎的都不好意思了,“夫人對我的知遇之恩,我無以為報,隻能好好為夫人乾活了。
再說了,為夫人乾活,沒有猜忌,沒有顧慮,就如同為自己乾活一樣,所以,也就養成了多想的習慣。”